凌伯基面无表情拱拱手,「承欢公子随意便是。」
朱天仰听了凌伯基的话,眼神一闪,附到李承欢的耳边叽哩咕噜的讲了一段话,但见李承欢皱紧眉头为难的说:「要这样吗?」
朱天仰把束家印信握在掌中对着李承欢,慎重的点点头,「这样。」
结果,束修远在朱天仰左脸花出一朵娇嫩粉红的桃花,宛如迎风而立,栩栩如生,话说其它参赛者多在左脸、右脸或是额头画上桃花,这束府功夫最好的就是束修远,而且自幼习丹青书法,这本当应没有人赢的过束修远,可是,这中途却杀出一个程咬金,那便是李承欢与凌伯基那组,但见李承欢沿着凌伯基整个脸部,从额头到下巴再回额头,花出一朵艳丽的大桃花,说有多喜庆就有多喜庆,饶是万年不化冰的凌总管被这样一画,管他脸部再严肃,看起来还是喜庆的不得了,简值比送亲队里的红娘还喜庆、还招人喜欢。
於是,凌伯基与李承欢一组胜出。
朱天仰瞟了瞟束修远,你也没多厉害。
束修远不以为意,浅浅一笑,把人抓来怀里,对着嘴巴就印上去,舌头在朱天仰嘴里绕了十几圈才把人放开。
朱天仰好不容易喘过气,指着束修远说了「你…。」,结果嘴巴又被堵了,再做一次口腔内按摩,直至他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被人吻死了时,才又被放开,这时他已经不敢再开口了,话说他从小闲书没少看,那qíng_sè里最多不过女主角或小受娇娇的哼,「你这是要把我做死吗?」,如果他被吻死了,还真应了那句「前无古人,後无来者」。
「你来干嘛?你有请帖吗?不请自来,束老爷倒完全不脸红。」
「你弄那麽大阵仗不就是为了替李承欢立威,有什麽比我亲自出席见证更有说服力?」转头一看,李承欢与朱天仰坐在主位之上,而李承欢又坐在右边的大位,反倒是束老爷坐在朱天仰手边陪客的位子上,「天仰,我如此用心待你,你为何还不开心?」
「哼哼,好哇,如果你真的用心待我,就让自由出入後府,甚至是自由出入束府啊,把人关笼里还问人家为何不开心的也只有你束修远了。」
「天仰,待在後府里有何不好?如今後府谁不是以你为马首是瞻。」
「是吗?大家看重的不过是这块绿油油,不是我吧?而且,你可不可请你从我的腰上把你的狼抓子拿开?」朱天仰用手重拍了一下束修远的手,别说是旁边的李承欢,就连坐在侧旁台上的三位爷也都吓了一跳。
什麽时候束修远会做出这样小心讨好的举动?!
什麽时候束修远的手能这样随意让人打?!
左看右看,八暗卫呢?看不见的不谈,在明处的束一,束二,束五,束八,各各看天,看地,看风景,就是没一个往台上看,就连台上的李承欢,凌伯基,和随侍一旁的仆役,都一副看不见台上发生什麽事似的,这到一是怎麽一回事?
最先镇定下来的十三爷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这是戏?还是真上了心?」
十三爷话完,台下场子已经清完,场上舖好一张大圆地毯,花色是各式牡丹,皆以浅红浅紫浅绿浅蓝为底而画,接着表演者依序上场,最先见到十名仆役拿出十张大圆木椅依半圆形摆上,然後走出九名乐师,八名拿着琵琶,一名拿响铃,再见朱天仰缓步走向最後一张空着的椅子,落坐,芝兰递上二胡,离场时一人走到场中。
此人身着浅绿色长衫,衫上有群青色水袖,长衫只有用一个结绑於腰上,香肩微露,完全有别於此处常人衣饰,再说到舞者本身,这人肤底本来就白,脸上只有若有似无的腮红,好似有妆,又似无妆,两眉之间画了五瓣花,唇上抹了鲜血般大红胭脂,一头乌丝以金冠高高束起於顶,冠上有精雕小饰物,一动便有清脆声响。
没错,他就是朱天仰调教了数日的张晓晨。
当,张晓晨跟着铃声一退,柳腰一摆,臀部就出了个美丽的弧度。
当、当,琵琶声起,张晓晨连退几步,腰臀摆荡,有些急色点的人真觉得那臀部一摇一晃就弹进了心底,看直的何只是只有眼睛。
二胡声响起,婉转悠扬,张晓晨跟着乐音甩动水袖,轻轻唱起,一顾一盼,一个转身,一个扭腰,全场除了乐声、歌声,再无其它一丁点声音。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朱天仰拉着二胡,看着入神的十三爷,暗暗的笑了,心想连几日不出门调戏那些小伪娘的牺牲真是值了。
曲末,张晓晨跳了两丈高,落地摆出飞天舞中一式,没跟着十面埋伏里的小妹一样来个下腰,因为朱天仰觉得人一下腰,连章子怡看起来都有些吓人,一点可不可口,这样就迷不倒酷爱不食人间烟火系空灵控的十三爷。
舞毕,张晓晨向朱天仰福了福,转身走去时,对着十三爷深情而绝望一望,过程不超过三秒,接着便毫无留恋的离场,而舞蹈全程绝不定眼看谁,甚至连十三爷也不曾给过一眼,这也是朱天仰交代的。
「你当媒人倒是当上瘾了!」
朱天仰撇了束修远一眼,没有好脸色,也没一句话。
「十三是我最忌讳的一个,我希望你离他远一点。」
这回朱天仰倒是笑颜以对,「我也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