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寿辰有什么愿望吗?”天帝拉着汝嫣的手,慈祥地笑问。
“女儿只求父皇别再逼女儿了。”说完,汝嫣就哗啦一下跪下,眼里更是水雾弥漫,急转直下的局面让众仙都搞不懂发生什么,只听得汝嫣继续说道:“女儿已是流年的人了,即使流年死了,女儿也不愿再委身别人!”一番话说的倒是铿锵有力,染流年却傻眼了:大姐,咱俩这还是头一次见面啊!还是我头一次见你,你都没见过“我”啊!
啪——那厢左丘瑾手中的杯子也惊的掉在地上,一声脆响让众仙又看向他。左丘瑾面不改色地看向天帝,淡定开口:“手滑。”
完了,这货还不知道自己有未婚妻!
那头,正上演父爱如山,这头染流年却坐立不安:啊,这回头怎么跟他解释啊?……不过我不喜欢他了啊,还操这心干嘛?……还是应该解释的吧,不然不就让人觉得我染流年脚踩两条船?……我干嘛解释啊,老子还怕他?……怀着种种叵测的心理,染流年干脆站起身打算溜达一下舒缓心情。
顶着一副平凡的脸就是好啊,都没人注意!……好心酸!我开心什么劲啊,没有人关注我!就这样,半是自豪半是悲愤的染流年溜出寿宴,只有宦荻抬眼瞥了下,然后又帮着劝导汝嫣去了。倒是没人注意角落里那位小仙何时也出去了。
初见
逛着逛着,染流年就到了定风亭。眼前的景致与百年前并无一二,但染流年心里还是涌出一丝惆怅,当年他就是在这里碰上左丘瑾,开始了自己的孽缘。
遥想当初,染流年还是刚上任的魔君,因着年龄小,性子也忒活泼些,被天帝邀请到天界观礼时也像现在这样偷溜出来,转到了定风亭。
瑶湖是瑶池的水汇聚而成,定风亭就修在瑶湖正中心。湖面波光粼粼,闪着银光,湖里的鱼养的也都是稀有品种,在这灵水里基本每千年便能出一位鱼仙。也不知当时染流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就是脑子少弦缺根筋,反正他直接捞了条鱼,就地烹了!
……然后就遇到了正气凛然、仙风道骨的左丘瑾。
左丘瑾当时还没有如今这么淡定从容,不过是有些耀眼的新一辈,带着大过天的骄傲自尊。怀揣赤子之心,立誓要为天界效劳的左丘瑾好死不死地就看到染流年把一条银龙鱼就扔进锅里。左丘瑾那个心痛啊,银龙鱼可是有可能化升成龙的!
还没开口,左丘瑾一把剑就先架在染流年肩上,沉声喝问:“什么人?敢到天界来撒野!”
染流年既是魔君,自然知道面子上不能输,即使那把剑随时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染流年依然面不改色地吃着刚出锅的鲜鱼,连头也不回。废话,这种摆谱装逼,自己跟虚壹那老头不知道比过多少遍了。
一条鱼都快吃完了,左丘瑾有些犹疑:此人从没见过,还如此嚣张,莫不是有些来头?想着,左丘瑾就把剑拿下入鞘,等着染流年转过身。
染流年吃完鱼,一回身,一条完整的鱼骨就砸在左丘瑾身上。左丘瑾刚要发作,染流年比他先开口:“怎么啦!你那剑压我身上压了那么半天,就不许我那鱼骨压你那么一小下?我染流年可是很a;的!”拍拍手,染流年恨不得把头仰过去和左丘瑾说话,以此彰显嚣张。
听见染流年的名号,左丘瑾也不动了,认真打量起他:这就是魔君啊,还真如传闻一样“不拘一格”。
不似别的魔界人都一身黑,染流年一身红装,妩媚嚣张。长得也没有别的仙说得那么面目可憎,至少头上没有角。还是少年模样,却是副倾城面孔,带丝邪逸俊秀,配上大红衣衫,没有艳俗之感,反而如妖精一般勾人心魄。
仰着头也是很累的!况且已经到天上了,也没别的天可看,抬头都是灰蒙蒙一片。染流年干脆嚣张地低下头看看谁这么大胆,敢拿剑架自己。眼前的青年倒是耐看,着白衫,腰间除一剑外再无他物。脸也是自己喜欢的,没有逼人气势,五官如水墨画般清浅下笔,一层层晕染开,柔和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就是这暴脾气可不好,要改!
看久了,染流年气也消了,美人当前,自然是姓名、住址、联系方式啦!
“喂,我都自报家门了,你呢?”染流年挑挑眉,看着左丘瑾。
“左丘瑾。”左丘瑾收回打量视线,垂首而立。即使对方比自己小,那也是魔君,该有的礼数还要有。
染流年脸皮没那么薄,也仗着身份,继续肆无忌惮地看着左丘瑾:这肩、这腰、这腿,不错啊!小伙儿,挺有料的!
左丘瑾被打量地有些不自在,微动了一下,开口道:“魔君还是回去吧,化形典礼就要开始了。”
想他染流年的鱼都是拿来吃的,怎么会像天界一样还专门搞个化形大礼呢?不过,美人有些尴尬,咱也不能吓着人家。
染流年点点头就往回走,还不忘抛个媚眼:“美人!再会啊!”
……
看看,老子当初是多么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啊!重温当时美好回忆,染流年一颗心全扑在旧时容貌了,对于自己现在的脸更是愤恨。
“染流年?”
“叫爷作甚?”不耐烦地回头,染流年愣住。……傻逼,现在你是念思锦啊!
面前的人牵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