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天我还得知了汪谊没被捅死,抢救回来了,重度昏迷中。
十一月二二日。汪谊醒了,我去医院看他,带了录音笔做礼物,礼物给他前我问,你是不是更恨汪羽了,还要报复他呢?
他苍白无力,但仍然在笑:“是啊,我对他的恨一辈子也不会减少。”
我说:“他却没有一辈子来让你恨了。”
我隔天又去看他,想看他悔之不及,但录音笔还放在原处,未动分毫,上面的彩带还是那么整齐。
汪谊对我说:“十四岁时我喜欢他,但他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二十四岁时我知道原来他也喜欢我,于是我像少时一样捉弄他,渐渐把我自己也捉弄了。终于厌倦想改时,已经成为习惯,改不了了。”
就让故事到此结束吧。十二月一日最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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