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来终是喝惯了烈酒,也喝惯了大口酒,一坛烧刀子不算什么,几口喝干,看着书生也是大口大口烈酒往肚里灌。
公羊辰一口气喝完一坛烧刀子,酒意上头,满面红霞,竟是放开了些,朗声向对面看着他的关外汉子道:“如何?”
语调带了些傲气,却让燕归来有些欣赏:“真汉子!”
语罢,二人就坐,燕归来先开了口:“我是关外来的,用刀,名字是燕归来,你呢?”
公羊辰略一迟疑:“在下姬仇。”
不得不说,在男人的世界中,酒是个不可替代的东西。
空了五坛烧刀子后,燕归来看似不经意问出了一开始的问题:“姬兄弟,你有心事。”
公羊辰微醉,燕兄真能喝,依他在水寨中与众位兄弟练出的酒量,放倒四五个大汉轻而易举,燕兄不愧是关外来人!
蓦地听到燕归来的问话,公羊辰有些反应不过来,问题在脑中转了转才明白燕归来在问什么:“燕兄多虑了,小弟能有什么心事呢……”
燕归来夹了口菜填在嘴里,“你不快活。”
公羊辰默然。
良久……
公羊辰盯着一处桌角,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灼了嗓子,声音有些微哑“燕兄,你说,正邪是不是真的那么清楚明白……”
燕归来眯了眯眼,遮住凌厉的目光,“正邪?”
公羊辰目光依旧没有从桌角收回“正邪,正道与邪道,正派和魔教,好人和坏人……”
燕归来略一沉吟“姬兄弟,你说我们大漠上的狼,吃掉牧人的羊子到底是对是错?”
公羊辰脑子转的有些费劲,有些讷讷道:“自然不是错的。”
燕归来一笑:“那羊子有什么错?活该被吃?”
公羊辰微微侧了侧头,有些想不明白“狼是错的?”
燕归来一口喝干残酒,呵了一声“狼又有什么错?这天下间,牧人养羊子,没人养的狼崽子便要活活饿死吗?这是什么道理?”
燕归来语毕不再多说,埋头吃起来,一桌好菜,关外的大漠可是没有的。
公羊辰缓缓收回盯着桌角的目光,转而看着燕归来。燕兄的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羊错了还是狼错了?
待燕归来吃饱喝足,公羊辰还是那般愣愣看着他。
燕归来叹了口气,终是看不下去公羊辰为了这个问题变得如同痴傻了一般。
这本是个简单的问题,牧人饲羊,为生存,狼吃羊,也为生存,羊便是最无辜可怜的么?那么羊又为何心安理得的吃着接受牧人的照拂?没有牧人,它要怎样活下去?说到底,各取所需罢了;说到底,各为求存罢了。
“牧人,狼和羊都没错,都是为了活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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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白与司徒斐用完饭,司徒斐叫小二打了热水。连番的折腾下来身上早已脏乱不堪,路上没有时间亦无条件自然必须忍耐,一旦有了机会,依着司徒斐自小生长的环境,忍受不了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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