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黎韶扶住了他的肩膀,手劲很大:“雁随……”
花雁随死不放手,抱住他的腰:“这是到哪里吃苦去了?花府还不比这破地方好练功?你一直藏在哪里?让本君找得都快吐血了!”
噼里啪啦一大串像急雨骤降一样。
黎韶反问:“你又是怎么找到的?这里离百司镇可不近。”
哼,听听这话。
就知道什么贵客不贵客的话,就是胡扯,明明一直在这里,都是哄本君的,裴子洲那一巴掌就没扇错!花雁随嘀咕说:“本君是不知道,裴老六能不知道他儿子?”
“裴老六泄的密?”
“一个从不叨叨家事的人,忽然跑过来旁敲侧击,又是砂石又是玉石,再猜不到花君就不是花君了。”花雁随轻描淡写。
“不明觉厉,总之好奸诈。”黎韶笑了。
这一笑,俊采飞扬,明如初日,花雁随的心都跟着飞起来了,嘴角也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其实,在一起就很好,像现在这样就很知足,太过贪婪,总会得不偿失的。
黎韶眸子一转:“还有,小时候,你为什么在树上呆了一个月?”
啊?
花雁随差点跳起来:“你怎么知道?你到底藏在哪里?莫非……在树干中?”好丢人,好丢人,都被听完了!事后知道,黎韶练功练到虚弱,又不愿见花雁随,所以裴子洲灵机一动在树干中间掏了一个洞,由上至下,让黎韶躲了进去。打坐没有任何问题,就是风餐露宿,凄惨了点儿。此是后话。
花雁随揪住不放:“难怪那棵树成精了一样,花开疯了,到底是不是啊?”
露馅了!
黎韶尴尬了,索性坦坦荡荡地说:“谁让那么巧,你恰好说,我恰好听见了……不说不说,还是说小时候吧,我到底答允过什么会让你会跑树上去?”双目十分好奇,双颊更红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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