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沙华却笑出声,“姑娘要价未免太低了吧。”
所有人的视线的看向祁沙华,人群中发出一声声惊叹,都被他的惊艳之姿所惊讶。那人比起莫楼雨有过之而无不及。
潋萱的眼睛盯在祁沙华身上,“公子看来,该多少才值呢?”
“出来。”祁沙华停了停,向身后开口道,
一个身影闪现在祁沙华面前,“你主子给了你多少?”
“一万两银票。”人群开始吵闹起来。
祁沙华眼睛都没眨一下,“一万两。去拿给那位姑娘。”
那人为难的开口道,“公子,那属下怎么办?”他奉命随侍在祁沙华身边。
祁沙华一眼扫过去,“你自己看着办。”
潋萱大方一笑,“好,今日夜重霄只接待这一位公子。请。”
祁沙华回以一笑,走了过去,踏入夜重霄,里面灯火辉煌,没有浓重的胭脂水粉味,只是飘散着淡淡的花香。四方的台子上陈放着一张上好的古琴,六面的楼阁富丽堂皇,垂花门楼别有意象,游廊上不时有人走过,都是风姿各异的男子,他们的眼中也露出一样诧异的眼光。
“今日只有这一位客人?”一个男子翩然走到潋萱身边。
潋萱点头,“嗯。”
“怕是又对上你胃口了吧?”那人无奈的笑道。
“沙华这是要让我做赔本生意不成?”悦耳的声音让祁沙华抬头,只见莫楼雨闲散的靠在栏杆上。
祁沙华叹气,“听这话,楼雨怕是觉着亏了,我这就走。”
莫楼雨轻身从五楼跃下,青色的罗纱扬起,那人淡雅一笑,“就算砸了所有生意,我怕是也失不起这桩赔本生意。”
“这次轮到给我戴高帽子了?”祁沙华促狭一笑,然后悠然的坐到一处,“今日我是来听楼雨唱曲的,不知可有这荣幸?”
楼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默默退去,只剩下莫楼雨和祁沙华。莫楼雨走上高台,拂过前摆,温文儒雅的坐下,修长的十指划过琴弦,发出一阵清脆而悠长的声音。“沙华可要坐近些?”
“只要楼雨不嫌弃,沙华自是悦然。”踏上高台,轻身坐在他旁边。
莫楼雨十指轻拨琴弦,轻灵的音倾泄而落,灵巧的手指舞动着,环佩般的轻盈。听到前奏,祁沙华一愣,然后伸出左手,轻抚琴上。莫楼雨也震惊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赞许之色。朱唇轻启,“浮若留声浅入梦,情卷珠帘误晓愁。烟波流转空酒巷,转轴珠落寒风柔。伊人不复昨日泪,朱砂泣血凄如秋。且听箜篌丝竹月,卿莫许诺烟雨楼。”
祁沙华骨节分明的手停在琴弦上,“好词。”
“好曲。”莫楼雨在七年前路经火焱城时,听到了天籁的琴音,只可惜未见到弹奏之人,便记下了这曲,而那词也是今日填好的,“这词曲,可都是沙华的功劳。”
“若没有这般美丽的嗓音,怕这词曲也无用。”祁沙华同样诧异莫楼雨会这首曲,这是当年心血来潮而作,没想到他竟然记了下来。
两人都有同样的心情,一见如故。“可想出去走走?”
“正有此意。”祁沙华颔首。
星辰璀璨的铺满了夜空,祁沙华坐在凉亭里望着映在湖中的繁星,想起宸墨寒。
“你有烦心事?”莫楼雨心思一向细腻,而祁沙华偏是藏不住心思的人。
“算是。”
“可要饮酒?”见祁沙华点头,莫楼雨便吩咐下人拿酒。斟满杯子,莫楼雨递给他,“酒名寒潭。”
祁沙华嗅到酒独特的香味,“不客气了。”
莫楼雨也一口饮下,两人聊了很久。
许是几杯酒下肚,觉得热的祁沙华解下裘衣,却见莫楼雨紧盯着自己的脖子,若是其他人,祁沙华会用弦绝穿透那人的身体,但是莫楼雨不是那般大惊小怪之人。
察觉到祁沙华疑虑的眼神,莫楼雨回过神来,“是我失礼了。”莫楼雨叹气,“沙华,我并不好奇那个图纹,因为我也是习连城子诀之人。”
祁沙华拉过他皓白的腕,手指覆在他的脉上。
莫楼雨的心在祁沙华的手碰到自己时猛地跳动起来,觉得自己的手腕很烫,淡然的收回手放在身后,手指在腕上摩挲。“可以问沙华,你知道宸墨寒习连城诀吗?”
“知道。”祁沙华对莫楼雨并无疑心。
“那你还待在他身边,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莫楼雨紧张的看着他。
“危险啊,嗯,或许吧。”祁沙华笑着摸着自己的脖子上的纹路。
莫楼雨叹气,“我不知道那人是你。沙华,你可愿和我走一趟?”
祁沙华点头,虽然两人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是祁沙华信他。
看到寒风岭的方向,祁沙华也没问,莫楼雨带他走的地方都是极为偏僻的小道,甚至过了几个暗道。直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前,莫楼雨谨慎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读出他的唇形,‘小心。’祁沙华点头跟在他身后。
青色的光和红色的光瞬间绕上两人的身体,莫楼雨停了下来,手指放在唇上,然后指了指上方。
祁沙华凝神聚气,将灵力散至全身,听到了谈话声,其中的一个声音并不陌生。
“我想刚才我说得很清楚了。”宸墨寒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寒意。
另一个声音怕是寒风岭新岭主苏子胤,“为何?你不想统一江湖吗?你不想知道连城诀的奥秘吗?”
“那我不妨再说一遍,我没兴趣。”
“若没兴趣,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