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江司马点头,让他讶异的不止是祁沙华的身份,而是他的头脑,清晰的判断就像一个久经商场的商人。“可是要想让玉家轻易断了与寒风岭的生意可不简单,你打算如何?”
“左江可知道这世间最容易毁的是什么?”
“什么?”
“名声。”祁沙华淡笑,“还有什么比流言更快打垮一个遍布天下的商号。”
“锦歌还真不留情。”左江司马眼里的精光闪现。
祁沙华撇撇嘴,“要说狠心,我可没你那么快下手,你不是早就开始了吗?”
“商人哪有那般慈悲之心啊,他苏子胤想和苏子池玩一样的把戏,我便陪他玩罢了。”
“那我就再帮你一把好了。”祁沙华眼里笑意更甚。
左江司马看向祁沙华,“与寒风岭有联系的门派,你打算从他们下手?”
“那个自有人帮我解决,我只是帮你在点火的时候再浇点油罢了。”他相信宸墨寒不会坐着不动,与寒风岭的那些小门派他倒是不在意,只要幽冥门和麒吟殿收手,那些人自然懂得该怎么做。
当夜,四大城发生几起火灾,少数都及时扑灭没有损失,而大数因为火势迅猛,钱财损失严重而不少楼房皆是出自盛乾庄。其中烧毁的两处酒楼便是南宫矢手下的客栈。
顿时流言四起,近年天干物燥,火灾四起,但凡是盛乾庄名下的楼房火势都难以扑灭,有人言盛乾庄的木材太过奇怪,江湖上不少人也声称御剑庄和蜀玉堂当年的灭门也与此有关。有人透露盛乾庄的木材大多由寒风岭而来,而寒梅树的汁液之事早在苏子池死那日人尽皆知,因此盛乾庄受到各处的索赔,信誉大打折扣,生意更是遭到打击。
南宫矢看着眼前一脸苦闷的人不做声,玉城景因为这几日的事整个人的精神不振,“南宫兄,我们合作不是一两年的事,你就不能宽容些吗?”
“玉兄,你可不要忘了此次我手下两家客栈收益一向不低,我并不是要趁人之危,我们都是生意人,你也知道我的难处。”南宫矢看了旁边的墙壁一眼。
“南宫兄,我定会赔偿只是能否再缓些时候?”玉城景现在别无他法,光是大笔的索赔费用就让他焦头烂额,与许多人的生意也砸了,而南宫矢又是最大的客人,更是不好做人。
南宫矢犹豫了半天,看着一脸愁绪和恳求的玉城景沉思了许久,叹道,“唉,这么多年的合作,你也不是不讲信用之人,罢了,就暂时缓缓吧。”
“多谢南宫兄。”玉城景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木材的事是玉兄大意了啊。”南宫矢有意无意的提到。
玉城景眼里有着悔恨,“虽然一直有这样的事发生,可是我们也一直以为是正常之事,没想到问题出在木材上,我现在也是后悔万分啊。”
“以后多加注意便是,玉兄也别太担心了,玉兄手下的人可是不可多得的巧匠,说到建造房屋也只有盛乾庄才能做到如此。”南宫矢轻拍他的肩。
玉城景一听到木材便头痛万分,“此番下来我怕是不敢再用寒风岭的木材了。”
“可是玉兄向来是与寒风岭合作,木材这么多年也是从寒风岭买来的,这……,”
玉城景一脸焦躁,“就算再低价卖给我,我也不敢用啊,现在流言四起,我哪能顾得上那么多的情面。”
“也是,毕竟我们生意人总是要对得起客人的。”南宫矢点头,看着失魂的玉城景。
玉城景心里想到什么,“对了,说到木材,南宫兄手下的临溪林场可否卖予我?”
“怕是不行,我们南宫家的林场从来不卖与任何人,更何况我前些日子和锦阜斓庄做了笔生意,作为交换用临溪林场的木材和左江兄做了笔生意。”南宫矢故作可惜的看着他,见他表情暗淡下来,又开口道,“不如,你去找左江兄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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