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的晚上,皇帝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像流淌的水,水中,有一个异常俊美的人,白色的衣衫,那是自己喜欢的装扮,自己站在重重楼阁之中,而他站在百花盛开之处,明明触目可及,却仿似千山万水。
“我走了”他说,一个梦里,唯一的一句话,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那句话的温度。
忧伤的梦境,在那个人离开後,他惊醒,之前就总是会梦见一个叫玉坤的名字,皇上知道,他就是玉坤。
“云白”皇上道:“凭著这个,你可以调动皇宫里一半的禁卫军,我限你在三天之内,将於乐带到我面前”。
三天,已经是最大的期限了,那个梦之後,他的心似乎就空了,作为一个皇帝,他也算得上贤明,後宫也算安定,他不该因为什麽事情而忧心,可事情就这麽突然而然的发生了。
那个梦里的男人是谁?那麽陌生又那麽熟悉,熟悉到皇上能够一笔一划的勾勒出来,却又陌生的想不起来关於这个人的分毫。
第二天,楚云白的母亲被召进宫,为了询问多年前的往事。
“玉娆”皇帝道:“十八年前,我遭到乱党追杀,你陪著我一起去了旅顺”。
“却有这件事”楚夫人道,即使是在皇上跟前,也是不卑不亢。
“可是,那段时间,我的记忆却没有了”。
“是,皇上,因为当时不小心碰到了您的脑袋,恰巧将那段时间的事情忘掉了,不过,那也算不上什麽好的记忆,皇上不必挂在心上”。
“玉娆,你知道欺君该当何罪?”
“皇上,我不明白您是什麽意思”?
“我记得咋去旅顺之前,你说过非我不嫁,可是,为什麽回来之後,你马上就嫁给了前姜”。
楚夫人弯了下嘴角,当年的事情,却有难言之隐,那是当今皇帝最大的耻辱和悲哀。
“皇上,您是不是想起了什麽?”楚夫人无奈道,时隔这麽多年,皇帝如果知道当年的事情,还会对那个人如此执著吗,即使那人如今已年老色衰。
皇帝从书案上拿出一幅画,递给了楚夫人,一看之下,楚夫人大惊失色。
“皇上,这个,您是哪里来的?”
“呵,说了你恐怕不会信,不过看你的表情,这个人确实和当年之事有著关系了”。
楚夫人低下头,皇帝道:“最近总觉得身体不行了”。
“皇上,这样的话要少说才是,您现在正当年”。
“正当年?那我怎麽恍恍惚惚的总觉得有个人在我身边呢,不仅在我身边,还在我梦里”皇上道。
“皇上”。
“玉娆,你就说了吧,当了这麽多年的皇帝,许多事情,我自己有分寸的”。
楚夫人抿了抿嘴巴,终於道:“皇上,当年之所以隐瞒你,是因为事关重大,希望您一辈子都不要知晓这件事情,如果您硬要逼问玉娆,玉娆宁死”。
愣怔了半晌,皇帝才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第十七章
明明知道身後会有追兵,千御依然带著於乐悠哉悠哉的晃著,一点儿也不著急慌张,首先在城里面找了家客栈,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吃完早饭,千御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娱乐试一下,看看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功效。
让於乐说话,那还不简单吗,不过,於乐提出了一个条件:“我帮你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千御说:“你说来听听”。
“帮我打听一个人,叫上官黎若的人”。
千御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的答应了,不就是找人吗,而且还是皇族的人,对於他来说就是小事一桩,任何事情都没有练武重要。
答应了之後,千御开始做自己的准备工作,於乐就在一旁自顾自己的说话,小时候的事情,经历的一桩一桩,回想起来异常的清晰,真不敢相信,师傅就这麽走了,他还是那样的无忧无虑,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忧伤。
他只有一个师傅,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失去了师傅的他,变成了一个无人要的小孩,但是因为从失去师傅开始,楚云白就陪在他身边,没有像别人一样,讨厌他,相反,还时时护著他,於是,他把他当成了亲人,当自己的心空虚下来的时候,他正好走了进来。
跟千御走,不过是自己傻瓜的想要为亲人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虽然那个人可能并不怎麽在乎。
一个时辰之後,千御睁开眼睛,苦笑道:“你是在埋怨我拆散你们这对苦命的鸳鸯吗?”
“我没有这麽说,我只是说我把他当做亲人而已”於乐纠正道。
“他跟你有血缘关系?”
“没有”
“那你们算什麽亲人”?
“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於乐坚持到。
千御耸了耸肩,不过看来这个小子真的对自己有用呢。
“今天晚上,咱们两个用一间房”千御道。
“孤男寡男,独处一室,成何体统”於乐一本正经道。
“呵呵,这些道理,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为什麽我和你就能让你联系到不正常的男男关系,而那个楚云白就那麽的正常呢”千御道。
“因为你看起来就不正常”於乐完全不避讳的指出自己的想法。
千御突然靠近於乐,一只手提著他的衣襟,让他不得不被迫凝视自己的眼睛:“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为我很有魅力吗?”
“不可以”於乐伸出双掌推他,在发觉不顶一点儿用之後放弃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