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
展昭低头喝了一口饮料,忍着笑。小时候白玉堂给他取外号,管他叫“猫儿”,结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哪知道他自己最后居然代号是“老鼠”……
想想看这个梗都可以笑一年。
白玉堂挑眉,换了大杯,倒满递给宋乾,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吃你的羊肉,喝你的酒,少卖爷的八卦。”
宋乾贱贱地直笑,伸筷子就朝汤锅里的羊肉去了。
哪知道……
“白老鼠!你居然截胡?!你他妈犯规啊!”
宋乾目瞪口呆地看着白玉堂眼疾手快,几筷子就把汤锅里刚刚涮好的羊肉全都捞走了,然后转头夹到了展昭的碗里。
“老子涮的,什么叫‘截胡’?”白玉堂似笑非笑地瞅着宋乾,慢悠悠地气死他,“都说了是我相好的了,当然给他吃,你凭什么抢?要吃自己涮去。”
宋乾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白玉堂,摆出幽怨的神色:“见色忘友,过河拆桥,无情无义,丧心病狂……”
恍恍惚惚展昭感觉宋乾似乎被丁兆蕙上身了一下,笑得越发欢实。
“别装大尾巴狼!当我不知道你从小到大语文不及格呢,乱用什么成语。”白玉堂无情地吐槽了一句宋乾,转头再看展昭。
“笑,你笑,你再笑一个试试?”白玉堂见他光顾着笑不吃东西,就没好气地伸手拿过展昭的碗,往他碗里舀了几勺子清汤递回去,低喝一声,“老实吃饭。”
只可惜,毫无威慑力。
展昭依旧笑得灿烂,这次很听话地接过碗开始吃东西。宋乾在白玉堂对面看了,恶寒一抖,嘲笑他:“你那么软绵绵的,能吓唬谁呢。”
这白老鼠看着强势,在展昭面前也是一个大写的怂货。
宋乾酸溜溜地想。
吃个饭也要秀恩爱,丧心病狂,不知道世界上有个定理叫做“秀分快”吗?想到这里,宋乾心中微微喟叹。
事实如此,从来都是越恨不能捧到手心里四处炫耀的,人散月残的失落便越鲜明。
宋乾一边想一边万分心塞地飞快地往汤锅里扔下各种肉肉肉类,嘴上还不忘对展昭说话:“我跟你说啊,展昭,这小子刚来我们特种部队的时候,各种刺儿头啊。不过没关系,老子专治各种不服……”
展昭咬着羊肉细嚼慢咽。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宋乾看起来大大咧咧咋咋呼呼没心没肺,其实也是个极精明的人——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宋乾就准确地认出了展昭的七寸。
白玉堂说得没错,宋乾是个大酒鬼,把酒当茶水喝的酒鬼……
推杯换盏间,宋乾就坏笑着说了许多白玉堂当年初入特种部队的事情。机密的事情自然不能说,但小段子什么的,还是可以说出来下酒的。
“……老子代号‘华南虎’,这小子不服气,刚来就跟我挑战。我什么人啊,他前头十来年的前辈呢。”
结果毫无悬念,当时的宋乾以绝对的实力在各方面专业素质上都能吊打白玉堂。
展昭冲着白玉堂笑。
听宋乾说起这茬,白玉堂冷笑一声:“得意什么,没两年你就是过去的传说了。”他骄傲地扬起脖子,对展昭咧嘴,笑出肉食动物森森的白牙,“也就是头一年小小地输给了他,第二年开始,每一年我都一项技能超越他。”
再到后来,两人已能平分秋色。
实际上,作为一个年轻了十来岁的后辈,白玉堂这恐怖的实力和进步速度,绝对是超越了同期所有战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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