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克己还张着无辜的眼不解地问:“帮主对我好,为什么要恨您?”
那是蒋春第一次暗暗起了给自己的二爷吃独食儿的心思,独一无二的独。
或者心有所牵便敏感细致,更擅疑明察,饶是陆克己瞒得紧,最先觉出异样的却是看似粗枝大叶的蒋春。
不过蒯二狗当初对蒋春的看法从来不是这样:“狗崽子眼毒,贼精,心里头秤杆打平,谁都别想算计他。”
纵然是蒯二狗也算计不成他。
想当初街头邂逅,威名赫赫的狗头帮主遭遇邋里邋遢的野狗崽子,一个锦衣倜傥,一个盘腿倚墙,大眼瞪小眼,你凶我更凶,场面委实逗趣。
那时候蒋春才九岁,脸上的“凶”字未现笔锋,父佚母丧的孤娃子守着所空荡荡的小屋独自在世上讨生活,一人即是家,见惯了世态炎凉。神情间少不得争锋相对的抵抗,可落在小儿稚嫩脸庞上也不过是场自欺欺人的虚张声势。熊孩子们撩完了架,他以寡敌众,挂花惨胜,守着自己护下来的一口袋烤栗子就地旁若无人地剥吃。
蒯二狗自打练成了“绝世武功”后也喜欢学着那卖他秘笈的高人,剑走偏锋地看人断人。他非看着蒋春觉他面相不俗骨骼精奇,最要紧打架特别能耐,随自己,将来必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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