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毛利民消停了,他反倒清醒了,起身就着冷水抹了把脸,又灌了自己一肚子凉掉的浓茶,觉着心里发堵,堵得他头晕脑胀喘不过气来。
他站在窗口看看这阴晴莫判的天,打算出门透透气,弯身捡起地上的夹克,从夹克里掉出一条羊绒围巾,他捞起来细看,质地松软手感柔滑,不是凡品。
杜见锋眯着眼睛,勉强回想,小孩儿扶着他,将自己颈上的围巾绕在他的颈间胸口,温暖而又盈着冷香。
他把围巾放到鼻下闻了闻,记忆中的冷香早就几不可闻,被霸道的烈酒味道冲散了。
杜见锋拿着围巾坐了一会儿,猛地站起来,拉开门在走廊里嚷嚷:“毛利民!毛利民!你小子滚哪儿去了?给老子弄壶热水来,老子要出门!”
毛利民正在卫生间里蹲大号,被杜见锋几嗓子催的连滚带爬跑进来,然后就弄不懂他们旅座出门跟热水有什么关系。
杜见锋仔细地刮了胡子,头发也抹了两把发蜡,走出看毛利民蹲在地上给皮鞋打油,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毛利民动了动由于各种原因蹲麻了的腿,抬头问:“旅座,咱这是去什么啊?”
杜见锋笨手笨脚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