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抱玉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房间,仍然熟悉,却不是他在沈府的,而是在北里山招楼。
抱玉坐起来,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突然觉得鼻酸,果然在沈府中的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而已,妓子终究还是要回到该待的地方。
想到沈颀,心里便是一痛,那个少年会是义父的新欢吗……
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北琨,他看着抱玉,皱了皱眉:“怎么,离了沈颀,便这般作态?”
抱玉摸了摸脸,湿湿的。
见抱玉这般伤心欲绝的神态,北琨心里的不满和愤怒达到了顶峰,以至于他甚至忽略了心里那一点怪异的酸涩嫉妒。
他嘲讽地勾起唇角,坐到了抱玉床边,侧头看他:“抱玉,我希望你明白,进了这楼,没我的允许,你便一直是楼里的人。”
抱玉不答,北琨凑过去,伸手去捏他的下巴,强行让他看着自己,两人的距离很近,呼吸交缠,却无半分缠绵意味:“也就是说,你是我的人。”
抱玉垂眼去看北琨,在他的眼里,看不见半分情意。
他心中一痛,转开了眼去:“东家对抱玉的看重,抱玉实在是难以承受。”
“那就忍着吧,”北琨放开抱玉,漫不经心地擦了擦手:“我不会再放你走的。”
“抱玉不过是个妓子。”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