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浅山没有露过脸,他在微博上讲段子,分享宛如贵妇般的生活,有时候还针砭时弊,工厂事故、拐卖儿童、知识产权、性侵案件,他都要管上一管。
除此之外,每一周,哲学家还需要发表一段哲学感想,诸如“我们对自身变化的认知落后于变化本身”之类。
杜仲一直从崔浅山的最新微博看到了第一条微博,那条微博只有一张照片。
是一个略显纤细的少年身体,身体上的纹身是新的,有如伤痕。少年的双腿大开,坐在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顶端,他的双手遮住了性器,头垂下来,碎发遮住了脸。
像是一件艺术品。
杜仲把手机还给崔浅山。
崔浅山没有接手机,他跟着杜仲一起看完了那些虚假的,受人追捧的生活。用张爱玲的话说,这位网红的生活就像一袭华美的袍,揭开的时候,发现里面爬满了虱子。
他突然有点丧气地说:“我要过气了。”
过了一会,他又说:“中药,你也觉得我是野鸡精吗。”
杜仲说:“你在经营这个账号的时候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我觉得很可爱。”
崔浅山揪着杜仲的rǔ_tóu,十分委屈,“那他们怎么舍得举报这么可爱的我。”
杜仲想了想,说:“你之前发过,嗯,更大尺度的图,没有被举报。所以这次可能是广告商的竞争者恶意举报。”
崔浅山:“我想过这个可能性……当初怎么就接了这个鬼牛奶广告。他妈的。”
杜仲:“先不要急着接广告。你家里的事,先交给我。”
崔浅山把手放下来,沉默了一会,喊了一声,“中药。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