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权利和李晴空一双会朝着他笑的眼睛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可惜即便他后来当了三年的叶笙歌他也再没能在李晴空的眼中看到那种冰雪消融,温暖如春的笑意了。
……是他把当年那个意气风发,俊逸无双的李晴空给残忍地杀死了。
……却还想妄图寻回。
叶笙歌像是要把脸皮擦破般用力地用袖子擦着脸,可是无声的泪水却还是越滚越多,越流越凶,怎么样都止不住,停不下来……
唐二拉了拉裹在身上的斗篷与兜帽,把一身唐门的劲装尽量都 挡在里面,他刚借口上圣墓山朝圣而向路上的胡商们打听了位置,此时已正式踏入明教的领域,若说之前在大漠中还能稍微放松下,那此刻却绝对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明教与唐门本就不对盘,此时他一唐门中人深入腹地,即便艺高胆大,也不免小心为上,何况明教天生有许多专克唐门的杀招,更是不可不防。
唐二暗自捏了两枚暗器在手中,一双桃花眼此时却如鹰般锐利地看着四周。此时虽是深夜,但大漠的月色却格外地干净明亮,照得大地一片通明。只是此时一向聪明的唐二却也没了办法,库伊扎独回明教之事让他乱了心绪只想以最快速度赶来,可是到了后才发现,他本是独自跟来,而库伊扎一回明教便如泥牛入海,自此没了消息,他又从何寻得?
若是随便抓个明教弟子来问,先不说他知不知道,万一打草惊蛇害了库伊扎岂不是得不偿失!恰此时两个巡逻的明教弟子往他这方向走来,唐二下意识地蹲下一个浮光掠影隐匿了踪迹,而那两明教弟子也没有发现唐二,还在随意地聊着天。
唐二原只盼望着这两弟子能速速离开,毕竟浮光掠影是有时限的,他并想突然现身惊动了他们,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两人的对话竟与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有关!即便谈论对象是个陌生的名字。
“师兄……尘风师兄真得已经……?”一名看上去比较低阶的弟子神色担忧地问上身旁那个弟子,结果却听那个中阶弟子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师兄我亲自动的手你觉得呢……?”
“可是、可是……尘风师兄那么好的一个人,师兄你怎么能够忍心!”那个低阶弟子像是再也忍不住一般,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挡在了中阶弟子的面前,指着他大喊道。
“你一个区区低阶弟子好好看清你自己的身份!是如何与师兄说话的!”被骂的中阶弟子不耐烦地甩开了指来那只手,火也冒了起来,大骂道:“陆尘风那个畜生勾结唐门欲对圣教不轨,而教主判他叛教之罪又岂容你在这里置喙?还是说你叫我这个行刑弟子在明尊面前放水,背叛明尊,背叛圣教?!”
“更何况陆尘风在外与一唐门弟子之间不清不楚,那些苟且龌龊之事简直是我圣教之耻!”
“尘风师兄才不是……呃……”那名低阶弟子刚想回辩几句,却觉颈边一阵酥麻,眼前一黑,整个人昏昏沉沉地摔了下去,而那个中阶弟子看到队友倒下去,还未来得及出声,便看到一个黑洞洞的弩炮口正对着自己,而抬着千机匣的那个人背对着月光,全身影绰地看不清晰,只有兜帽下那半张冰冷的鬼面与一只发红的眼睛显得格外清晰可怖,仿佛从地狱而来的噬血修罗。
唐二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当他听到行刑,叛教之词的时候他觉得他这几日所有的担忧全化为了无法言喻的恐惧,整个人都堕入了冰窟之中,那种血液都凝固的刺骨疼痛差点逼得他发疯,而当听到那个明教弟子污蔑库伊扎的时候,又觉得血液直冲头颅,什么冷静自持,什么头脑清晰,什么不要轻易打草惊蛇,霎时全被他扔在了脑后。即便此时他一动便有可能与整个明教为敌,可能血溅当场,他也只想冲上去把身上所有的毒都扔到那个明教弟子脸上,然后抬起弩把他射成筛子。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用迷神钉拍翻了那个无关的弟子后,抬起弩就想赏那个中阶弟子一发逐星,只是拿起千机匣的那一刹,弩上一阵“叮叮咚咚”的清脆声响终于把他最后的理智拉了回来,他在路上把库伊扎落下的那只耳坠做成了挂饰挂在了千机匣上,一动便会清脆作响,好像他还陪在他身边一般。
若此番把这明教弟子崩了,虽然解了心中的一口恶气,可是与库伊扎的线索也许就这么断了。
念及此唐二运气敛了敛心神,才堪堪压下了心中的怒气,寻回了些理智,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你说的那个陆尘风现、在、究、竟怎样了!!”
那个明教弟子一开始确实是被唐二晕人抬弩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给吓到了,待此刻恢复了些神智才看出面前这人正是个唐门弟子,又念及他问陆尘风之事,很容易便联想到传言陆尘风的那个相好便是个唐门弟子,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说道:“陆师弟之事乃是我圣教内部之事,与你一唐门弟子有何关系?”
“更何况你一个唐门乱闯圣教,可是将我圣教不放在眼里!?”明教弟子言之凿凿,好似他完全忘了他此时的命正握在唐二手里,命悬一线。
“……说或者死。”唐二又将千机匣往那名弟子面前凑了凑,只是下一刻,那名明教一个暗尘弥散便隐匿了身形,唐二却眼睛抬都没抬,随手一个化血镖便掷了出去,只听那明教闷哼了一声,捂着腿摔在了地上。
“这招如果在你陆师弟的手上,定是能做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