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妇人。
“萨蓝夫人。”
妇人一出现,所有人都向她恭敬的行礼,除了叶言溪。
妇人一见就看到了在所有人里黑发黑眼,显得有些突兀的叶言溪,她不禁瞪大了眼:“哎呀呀,他是黑色部族的人吧?怎麽会出现在皇宫里呢,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是不是我眼花了呢?”
“萨蓝夫人,您才从宫外回来有所不知,他是大皇子刚收下的一个侧室。”
听到她问,不久前一直跟随叶言溪的其中一名女性侍从谄媚地走上来,向她欠了下身後,回答道。
“咦,大皇子还真是让人意外啊,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王室的人收的侧室是黑色部族的人呢?”唤做萨蓝的妇人天空色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叶言溪身上,好奇不已地观望著。
“啊,对了,既然他是大皇子收的侧室,你们这些人押著他干嘛?”
“因为他刚刚私闯了小皇子的花亭。”
“原来是这样,那就没办法了。”妇人了然地点点头,“若瑟那孩子最讨厌人家碰他的东西,包括最疼爱他的国王和大皇子都对他的这个毛病束手无策呢。”
“好了,你们下去吧,该做什麽就去做吧。”
说罢後,妇人挥挥手,准备离去。
但就在叶言溪被押著带走到其他地方时,妇人突然转过身,问了一句:“对了,这个黑色部族的人叫什麽名字?”
“回萨蓝夫人,他叫耶依。”有人恭敬地回答她。
“耶依啊。”妇人点点头转回身,想起什麽似的,倏地再次转过身,震惊地看著叶言溪,“言溪?”
这次,轮到一直面无表情的叶言溪面色一变,发呆一样地看著妇人急匆匆向他靠近。
“你叫叶言溪?”
“你……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我真正的名字……”
叶言溪震惊得语无伦次起来。
妇人听罢,睁大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的脸,然後说:“是洛桑告诉我的。”
叶言溪没有被押到牢房里,有萨蓝夫人的解围,他终被那些侍卫放开了。
其实一开始那些侍卫还是十分犹豫的,他们害怕私放私闯禁地的人会被责罪,但萨蓝夫人告诉他们,她会把这一切都扛下来的,出了什麽事找她就好了。
她这麽说,侍卫不得不放人。
萨蓝夫人想把侍卫全部挥退,因为她有些私事要与叶言溪说,但是除了精卫兵,一些受命跟随的侍从却怎麽也不肯离去。
萨蓝夫人无奈,只好把叶言溪叫到一边,远离那些人後,才对他说:“明天我就去找洛桑,让他尽快到皇宫里来找你。”
“洛桑在宫外?”
“是的。”萨蓝夫人点头。
“你们两个被水冲散,他被冲到了宫外,也以为你是被河水冲出了宫外。一直在城里找寻你,找得,都快发疯了……”
说到这,萨蓝夫人抬起幽邃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低头叹息。
“这孩子,从小就很倔强,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我们起初都告诉他,你可以已经淹死了,他说什麽都不信,一直在找你,想尽一切办法在找你。”
闻言,叶言溪的心被什麽溢满,带著滚烫热度慢慢填满他的心。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特别是在这个陌生又被极度排挤、冷漠的世界,自己是那麽的孤立无助,无数次都惊醒,逞强告诉自己其实没什麽好怕的──可是真的害怕、不安。
现在听到有一个人这麽关心他,他心中被激动的热度填满,难以表达。
“洛桑,还好吗?”强忍涌上心中的酸涩,他轻轻问。
萨蓝夫人摇头:“不好,这孩子死心眼,不顾一切地找你。起初还是不日不夜去找,找得都病倒了才被迫休息,可是才能够站起来又去找──整个人,就这麽瘦下去了──”
说到後面,萨蓝夫人也不禁落下不泪来,执著手绢抹去眼角的泪。
“这孩子连在做梦都在叫著你的名字,言溪、叶言溪。”
抬著哭红的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萨蓝夫人眼里是无尽的无奈与悲伤。
“第一次见这性格冷淡的孩子这麽执著於一个人,我不知道是好是坏──算了,或许是好事吧──我会立刻叫洛桑进宫来找你的,他知道你还活著,一定很高兴──”
“萨蓝夫人……”看著又哭又笑的雍容妇人,叶言溪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麽。
“你现在住在哪里?”
抹去眼泪,萨蓝夫人问。
“我现在住在青色宫殿。”尽管整个皇宫的整体是金色,总细分之下,还有其他颜色。但黑色是绝对不会出现,除了他──
在这个世界,黑色代表死亡与不详,如同萨蓝夫人所说,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会出现在皇宫里的。要不是机缘巧合,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甚至是,成为纳西德的人。
“青色宫殿,那不是有著王族血统的妃子住的地方吗?”萨蓝夫人一听到他这说,愣了。
低头苦笑了一下,叶言溪不知道应该怎麽向她解释这些天来发生在他身上的种种事情。很多时候,连他都在困惑,为什麽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看著萨蓝夫人震惊的目光,叶言溪这麽告诉她:“我下个月初,会正式成为大皇子的王妃。”
“什麽?”萨蓝夫人忍不住捂嘴惊叫,一双蓝色的眼睛瞠得快要裂出来一样。
叶言溪无言,只是不停苦笑。
“这下糟了!”萨蓝夫人好不容易回过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