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傍晚六点了。
捧着怀里快冷掉的饭盒,袁越紧带,刚犹豫是否拨出周禹冽的电话时,楼道里晃进来一个影子。
“你怎麽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走到近处,袁越才看出是周禹冽,没有往日精神奕奕的模样,今晚的他面色有些黯淡,不知是不是楼道昏暗的缘故。
“我以为你们都在。”让开门口,袁越站在一旁看着周禹冽打开寝室房门。
“我们?你又去找我哥了?”打开电源开关,周禹冽走到屋子中间,回头瞟向跟进来的袁越。
“嗯,想给你们送点吃的,我新学的。”抬起手里两个饭盒,袁越从落寞中挤出一丝笑容。
对袁越手里的东西完全没有兴趣,心情烦躁的周禹冽冷冰冰道:“他不在。”
“刚才打电话了,他让我把他的那份也给你。”把两个饭盒放在周禹冽桌上,袁越小心翼翼说着。
“哼,多体贴的大哥啊。”看也不看饭盒,周禹冽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低头望着自己的腿。
觉察出周禹冽的异常,袁越尴尬地立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今天宿舍里的人好少,是不是快考试,都去上自习了?”
“哪啊,耶诞节有安排的全出去约会和玩了。”周禹冽没好气地说着。
袁越点点头,想着数分钟前和周禹彦的通话,他说有事会不会和那个“缘缘”在一起呢。
“那你忙吧,我回去了。”暗叹了口气,当袁越走到门口时,忽然听到后面响起周禹冽的声音。
“喂,那天我和你说的话,没和我哥说吧?”
“什麽话?”
“就是我说他忙着和小时候的玩伴约会的事啊。”周禹冽起身走到寝室门边,不知怎麽想的把袁越又拉了回来。“那天之后你们见面了吗?”
摇了摇头,和别人约定好的事袁越从不会乱说,即便是和他最关心的周禹彦有关。
“唉!我看他现在和缘缘好的都快把我这个弟弟忘了,就更别说你了。”
第19章
“喂,那天我和你说的话,没和我哥说吧?”
“什麽话?”
“就是我说他忙着和小时候的玩伴约会的事啊。”周禹冽起身走到寝室门边,不知怎麽想的把袁越又拉了回来。“那天之后你们见面了吗?”
摇了摇头,和别人约定好的事袁越从不会乱说,即便是和他最关心的周禹彦有关。
“唉!我看他现在和缘缘好的都快把我这个弟弟忘了,就更别说你了。”
周禹冽的烦躁不是空穴来风,就在昨天,在哥哥的监督下,他终于正大光明地和薛缘见了面。说监督二字毫不夸张,哥哥像护着宝贝似的,生怕没了他自己会对薛缘做出什麽越轨的事。当然促成这次见面的不是哥哥,而是薛缘提出来的,虽然对于哥哥的隐瞒不开心,但毕竟可以面对面站在薛缘面前,正式互留了联系方式。三人在一家餐厅吃了饭,算是一起过节了,饭桌上周禹冽虽然嬉皮笑脸,可内心并不开心,虽然薛缘对自己表示关心,但那种感觉就像一般朋友,而那两个人在一起说笑时神态则变得暧昧多了。
周禹冽当然不能认输,在没摸清他们目前的关系前,不能把自己当成灯泡,于是饭后三人又去了ktv,周禹冽看的出,即便没有哥哥防着,薛缘的内心也是主动靠向哥哥的,那种无形中的亲近感不是混在一起几天能形成的。
周禹冽并不觉得自己和哥哥存在什麽差距,除了性格不同,那是天生来的,其他方面诸如相貌、身型、学业等等都和他不相上下,而消失了几年的薛缘也并没有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聊天中才知道他在f大法律系读二年级,与他面对面时,又找回了那种心跳加速的兴奋感,然而那种跳动只存在了一下,便被他和哥哥“分外友好”的关系刺激到,以至于从昨晚回来便没有好心情。
而今天让他阴郁着脸的重要原因,是因为他怀疑哥哥和薛缘晚上会单独见面,两人像早就商量好,问谁都说和同学外出活动。自从昨天三人见面后,哥哥也提高了警惕,下午便藉口甩掉自己,完全不给自己跟踪的机会,所以落单的他才郁闷地回来寝室,没想到却看到粘虫一样对哥哥死心塌地、追缠不休的袁越。
“你在听我说吗?你怎麽了?”
被袁越在眼前晃动的手扯回现实,周禹冽只顾着走神,根本没听他在说什麽。“什麽?”
“我说你哥不会不理你的,等他们叙完旧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越听袁越的好心劝慰,周禹冽的气越不打一处来。“哼,你倒想的开,所以你觉得他过一段时间还会和以前一样理你麽?”
安慰不成反被攻击,袁越怔了怔,“这个……我们是好朋友,我相信会的。”
好朋友?你们才认识几天啊。周禹冽感到好笑,“你别忘了,小时候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玩,还有我啊,我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玩在一起的。我和你可不一样!”越看袁越百般向着哥哥,周禹冽越不舒服,就是一个被操过屁股的,还以为他真和你交朋友!
“……”
见袁越轻轻咬住嘴唇不说话,周禹冽的怒气才稍作平息。漠然盯着袁越的脸,又想起暑假里他在床上被哥哥猛干的样子,身体里几种火便开始莫名缠绕在一起,熊熊燃烧。
死寂的沉默在寝室蔓延,周禹冽越发觉得口干舌燥,袁越双腿大张的模样几乎重现眼前。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