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逸见他脸色动容,浮起凄惶的神色,又想起二百年前带他回来时那副了无生气的样子,心中大为不忍,但还是接着说:“我问你,你总自称五百岁。可自你睁眼,也才一百年多一点,加上之前的三百年,还有将近一百年的时间到哪去了?”
蘑菇一把摘掉披风帽子,上前一步握住清逸手腕:“什么意思?”
“你既然记得起前几次的梦境,想必能明白,二百年前,你与温亗有过一段姻缘,只是……”
蘑菇想起每次发梦后逼人的痛楚:“只是没有善终。”
清逸阖眼深吸口气:“是。”
“我们也相爱吗?二百年前?”
清逸嗓音有些沙哑,二百年对他来说恍如隔世,可又仿佛近在眼前,“当然。”
蘑菇慢慢松开握着他的手后退两步,清逸知道他需要时间接受,便默默站在一旁,等他回转。
现在他想起来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清逸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蘑菇拦住:“不用多说了,我来就是问你这个。不然几乎夜夜做梦,还是连贯的梦,真是让人奇怪。”
而且,二百年前,一个只能在夜里化形的妖精和一个人类相爱能有什么下场,蘑菇自己心知肚明。
“况且,”蘑菇重新戴好帽子,脸色已经恢复正常:“昨日种种臂如昨日死。眼下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这就够了。”说到他也喜欢我,蘑菇脸上这才有了些血色,神情也柔和许多。
清逸有些惊讶他的不好奇,但又很快觉得,或许这才是最合适的做法。无论前尘往事如何,最后能聚到一起便是圆满。
蘑菇回家的时候温亗不在,他挂好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找到书房去,发现那里也没有。书房没点蜡烛,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到,蘑菇叫了一声温亗没人回答,就退出来准备关门。
合上门的那刻突然想起,上次温亗好像把金针菇给他的玉放到书架上了。书房他常来,就算不点蜡烛,走慢点是不成问题的。抽出书架中间放小东西的抽屉,在里面摸索,他很快就找到了那块破碎的玉。
温亗到家已经很晚了,天色擦黑,村里路上都不见人。他先去客房洗漱完才进卧房,推门就见床幔里,蘑菇只着小衣在灯下看什么。
蘑菇显然入了神,被温亗从身后抱住才发觉房间里进了人,赶忙把玉握在手心,回身抱一下午没见的人。
可惜温亗已经看见了,蘑菇又在看上次让他回落霞山的人给他的东西,心里醋意翻涌,手上的劲儿就大了,“一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嗯?”
还未**透的头发有一缕黏在侧脸上,温亗又抬手帮他拂开,然后顺着脸摸下去,蘑菇被他几下揉捏得软了身子,挂在他身上边躲边讨好道:“没有,没什么可看的。”温亗挑眉看他,直到蘑菇远远的把玉扔到枕边才罢。
“今天回去怎么样?”温亗手下动作不停,握着蘑菇腰轻轻一提,就把他弄到了自己身上跨坐着,手伸进他松散的小衣一路摸索。蘑菇身上皮肤滑嫩,温亗沾上就放不开,带着茧的手一遍遍用力抚过全身各处,最后在臀尖和**首流连不去,揪住胸前羞涩的**首揉捏。
敏感的**尖被人捏住,蘑菇惊叫一声咬住下唇,然后伏在温亗肩上喘息。没等到回答,温亗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时而按压时而拉扯,很快逼得蘑菇软声求饶:“太……太用力了……”
温亗轻笑一声,低头亲在他头顶,又抱着人转了个圈,变成背对他坐在他身上的姿势。蘑菇被残玉上浅浅残留的斑驳血锈震慑,还没坐稳,就回头索吻,温亗手重新伸进衣服里,顺着他低头含住送上来的唇舌。
一碰上,如同渴水的两尾鱼,而对方是唯一清凉的水源,再也分不开了。缠吻间水声啧啧,来不及咽下的唾液从蘑菇嘴角溢出,温亗犹不满足,掐着**首的手拿出来按住他后脑贴近自己,粗糙的舌苔在蘑菇口中肆意肆虐。
松垮的小衣被温亗和他自己七手八脚扯了个**净,他跪在温亗腿间,仰着脖子细*尖。身下小蘑菇也颤颤巍巍立了起来,温亗用力揉上挺翘的臀瓣,坏心地往两边拉扯,逼得暴露在空气中的敏感的后穴也一阵阵收缩不止。
蘑菇一面挺着胸膛将自己送到温亗嘴边,一面用力捏住他肩膀哭着说不要了。温亗最后吮了一口,按着他的背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才又开始轻柔地吻住他,手指慢慢进了早就开始流淌情液的紧致后穴。
蘑菇被异物进入身体的饱胀感和早已习惯了的舒适弄软了腰,心里期待着更多,嘴上却不老实,挠痒痒一样推温亗胸膛:“我冷……”
下面已经能容纳两根手指进出了,温热湿软的肠肉将他手指紧紧包裹,一层层缠绕上来细密地吮吸,光是手指进出,温亗就感觉头皮发麻,亟不可待着要**进去。听蘑菇说冷,刚要将他压在身下抱住,心思却在此时转了个弯,想起刚才取回来的东西。
“冷就穿衣服。”
蘑菇其实就是要温亗抱。以前欢好时,他不好意思直说,一喊冷,温亗就会紧紧抱住他,让他觉得彼此的身心都是紧密缠绕在一起的。
他没懂温亗什么意思,直到温亗抱着他下床,从衣柜里取出进门时放进去的东西时,蘑菇才反应过来。可是温亗怎么真的要给他穿衣服啊……
两根手指开拓过的后穴不住收缩,红肿起来的**尖也被凉凉的空气刺激的更难耐。蘑菇顾不得害羞,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