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悦义正言辞地微笑,“所以换个更严谨的环境确认一下,不会耽误您很长时间的。”
正好,简奕他们从楼上下来。舒蔷过去抱住她妈妈的腰,单颀欣抬头,与齐怀远目光对上,匆匆撇开。
江晨风站起来,“齐先生,配合一下吧。”
齐怀远和他们出门。
舒夑回头看了眼,冷淡地转身上楼。
简奕和单颀欣礼貌道别,离开。
舒夑说,他曾目睹齐怀远交给舒旻某种药,还见舒旻吃过。舒旻吃过药后精神有点不正常,看起来很亢奋,还很暴躁。有次他在他爸爸弹琴时敲门进去打断,被扇了一巴掌。
颜悦说:“他还趁他爸不在去偷过药,但是没有标签,他也没地方问人,就一直搁着。”
“他给你了吗?”
“给了,我让王能一起去化验了,估计就是那堆药中的一种。”
“也就是说,舒旻用药的种类是一点一点提升上去的。”简奕摸着下巴。
“或者供不应求,原来那种不能满足他,想挑战新的口味。”颜悦叹了口气,“我看舒夑说话样子都快得抑郁了,他家氛围太压抑,一点都不适合青少年健康成长。”
“得,您还是先大发慈悲关心我们的案子吧。”江晨风走出来。
“这么快就问完了?”颜悦惊奇,看钟,他进去十分钟都不到!
江晨风在他对面坐下,“人配合么。”他喝了口水,“我真怀疑,这么老实的人怎么给他金主谋福利的。”
“说重点!”两人催他。
“他说,那些药都是寄到他公寓的,但是寄药的人不和他联系,他只是负责拿过来。”
“为什么不直接寄到家里,包装好再指名道姓。那家关系这么冷淡,谁会主动去拆?”颜悦打断他。
“听我说完好么!”江晨风无奈,“那药上没快递单码,每次都只用一张纸写收件人。”
“这么可疑……”颜悦还想到怎么不装个监控看看是谁送的,仔细一想又不切实际,说出来估计要被嘲笑。
简奕问:“从一开始就寄到他那儿?那他也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舒旻在靠药创作?”
江晨风恨铁不成钢地瞧颜悦,“听听,这才是一个警察该有的正常思路!”
颜悦踹了他椅子一脚。
简奕撇开脸,他总有种这俩人“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般配感。
江晨风挪挪位置,继续说:“最开始是舒旻自己拿药的,具体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不清楚。后来,大概就是一年前,网上能查到的,舒旻再次出山时创作的一首曲子大受好评,而且和以前风格截然不同。也就那之后,齐怀远发现他在吃药。”
“然后他就开始帮他取药?”
“嗯……齐怀远说,他是劝过舒旻的,毕竟对身体不好。但是舒旻很固执,主要也是……江郎才尽了么,搞创作的人最怕这个,而且他也还年轻,不甘心。”
“所以舒旻的死还是意外。”颜悦托着下巴,案件毫无进展。
“原本齐怀远上舞台的时候舒旻就已经没动静了,”简奕说,“我现在想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药上被动了手脚。舒旻再糊涂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何况他对外宣布说,那是他人生最后一次演出,应该要尽善尽美的。”
“也就是说,能接触药的,除了送药的,就是齐怀远。齐怀远也可能某部分说了谎。”江晨风点头,瞬间又焉头耷脑地抓狂,“不还等于什么都不知道吗!上哪儿查送药的是谁!”
“哎,你们觉不觉得齐怀远和单颀欣的关系有点怪。”颜悦换了个方向。
“你是不是还想说他们没一腿你没腿?”
颜悦横他,“你哪儿学来的这话?”
“网民的必备修养。”他摊手,将话题扯回来,一边不忘自夸,“我注意力太集中,一下看不了俩人。简奕,根据你专业性的判断,这俩人究竟有没有腿?”
简奕哭笑不得,最近他们越来越会苦中作乐了。
“有没有腿我不知道,但至少不该是那么普通的关系。”
“精神伴侣,这词高大上!”江晨风拍手总结。
颜悦怀疑,“有那么纯洁的关系吗?”
“难不成你眼里只有ròu_tǐ上的关系?”他一脸“看不出你是这样一个人”的表情,被拍了一脑门文件。
姚邵西和张律知愁眉苦脸从电梯出来,一进门就见两人互掐的欢乐场景,挤出一个立马让人停手的笑脸,“这么开心,案子破了?”
心虚的两人立刻归位。
一手扶着办公桌的简奕转身,跟着两人脚步,“还没确定是意外还是谋杀,不过药物源头肯定是要找的。”他看两人脸色,“又出什么事了?”
张律知苦笑着回答:“昨天那两伙人又**上了,我们今天没收到消息,去的时候已经死了两个。”
三人一惊,闹到死人这么严重?!
“起因还是狗咬人那事儿?”江晨风无法理解,“至于吗他们!吃饱了撑得啊!”
“主要问题是人太多,抓了也难处理。”姚邵西整张脸上都写着“烦恼”二字。他拉了张椅子坐下,张律知给他倒过一杯水。
“而且最后逮到的多半是替罪羊,剩下的除了批评教育,最多关上个把月,放出去照样闹腾。”社会暴力要怎么杜绝?反正颜悦在教科书上都没见过。
姚邵西无语地想,自己随口一句话带低了警局积极性,真是罪过。
江晨风瞥她,“你还是好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