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困惑道:“我刚才想起了一些事,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你不是说过,记忆也可以骗人吗,而且可以把假的记忆注入人的脑子里,那个人就会信以为真?”
蓝田抓着老猫的手,道:“是有这样的例子。你想起什么了?”
“小时候的事,”老猫凑近蓝田,几乎要触及他的鼻子:“也没什么,就是游泳、喝牛奶、跟妹妹玩儿这些琐事。”
“你骗我。”
老猫笑了:“你知道我会骗你,还问?”
蓝田担忧地把额头抵住了老猫的额头,“猫儿,你不能隐瞒我,你脑子里藏着的那些危险的东西,一定要让我知道。”
老猫亲昵地吻了一下他的嘴:“你怎么就知道我藏着危险的东西?我可是一个不爱惹事、洁身自爱的人,别说得我跟恐怖分子似的。”
蓝田无奈笑了笑:“你少跟我贫。恐怖分子可没你那样的,有个研究做了恐怖分子的心理图像,发现大部分恐怖分子都心思单纯,对美好、善良的东西特别的渴望,所以才容易被引导去做极端暴力的事情。你啊,”蓝田爱恋地抚摸着他的脸庞:“你脑子里太复杂,太有主意了,谁都支配不了。我要是恐怖分子的头子,就先拿枪把你崩了,省得你捣乱。”
老猫眯着眼道:“好啊,你的枪呢,还不拿出来给我看?”说着手就摸向蓝田的腰,手指不安分地出溜下去。
蓝田呼吸一滞,柔声道:“你真是哪儿都能发情。”
老猫不理他,直接吻着他的嘴。蓝田几天没见老猫,早就想念得不行,他吸吮着老猫的舌头,很快身体就热了起来。
老猫比平常更粗鲁而热情,蓝田感觉招架不住了,稍微推开他道:“在这里不行,不是老人,就是小孩,你能不能注意点社会影响?”
老猫眼睛泛着水,道:“不行!”他不管不顾地拥着蓝田,为所欲为地抚摸他的身体,搜刮着蓝田能给到他的所有温暖。
两人边吻边走到茂密的树丛里,找一棵树就靠了过去,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也不说话,脱下裤子就直入主题。
或许是因为几天不见的想念,或许只是因为野外的刺激,两人比平时兴奋得多,快感也强烈无比。老猫一边剧烈地运动着身体,一边喘息,嘴里催促着蓝田给予他更大的冲击。他需要这些来驱赶脑子里的不安和恐慌,以及刚才马宇非那张扭曲的、完全不像是人类的脸。
发泄完之后,蓝田还意犹未尽地吻着老猫的嘴。老猫的舌头滋味复杂,蓝田笑道:“你都吃了什么,又辣又甜又苦的。”
老猫指?*砗蟮牟荽裕“乔思明这吃货说,老鼠肉味道大,必须连着香草一起煮,结果肉没吃多少,吃了一堆草。;
蓝田简直没法想象他在这里的生活,“这山里的东西,都被你们吃空了吧。”
老猫随手摘了大片树叶胡乱抹擦,“没呢,这山里蛇虫鼠蚁多得是……”蓝田喝道:“我靠,你别乱擦,叶子上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再把你的鸟给咬了!”
蓝田没有洁癖,但对于野林有本能的敬畏,光着**就感觉到哪儿哪儿都受到威胁。于是两人去到了水井边,彻底地把自己清洗一遍。
乔思明从外头回来时,正好就看见两个叔叔赤身luǒ_tǐ在玩水。老猫叫道:“臭小子,来洗个澡吧!”
乔思明畏缩道:“不洗,这水冻死人了。”
老猫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抬了过来,三两下扒个精光。乔思明一边张牙舞爪一边怒吼:“放开我,臭猫,我不洗!”
蓝田笑嘻嘻地把一桶水浇到他头上,乔思明立马就说不出话了,像一只小野狗那样,全身的毛都耷拉下来。蓝田一边给他搓泥,一边道:“你多久没洗澡了,身上都馊了。”
乔思明可怜巴巴道:“我不记得了……嗯,上山之后就没洗过。”
蓝田拍了拍他**,啧道:“你身上扛着一吨土,怎么能长高,以后该找不到女朋友了。”说着又一桶水直接倒他头上。
乔思明敢怒不敢言,被他俩像玩偶那样摆布半天,最后再湿漉漉地蹦进了木屋里。洗完了澡,他们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乔思明压根儿就没有换洗的衣服。老猫随手把乔思明又脏又破的衣服洗了,挂在外面晾着,于是乔思明只好光着身子,一边簌簌发着抖,一边怒目瞪视着两人。
老猫赞道:“洗完之后,俊多了。”
蓝田附和道:“没错,以后一星期至少洗两次。嗯,指甲都啃得不成样了,我帮你剪剪吧。——对了,这里没有指甲刀,我们下山借去,顺便帮你借一套衣服。”
说到下山,乔思明一下子想了起来,道:“蓝叔叔,山下出事了。”
蓝田愣了愣:“又出什么事?”
“有个老太太晕倒了……还是死了,我弄不清楚,反正底下乱得很。”
蓝田立即站了起来,“是华老太太。”至今为止,出事的都是第一代屯民或者是子嗣,现在除了马宇非、齐闻谷和钟明三个老头,就剩下华家了。
蓝田对着老猫道:“我们下山看看吧。”
临走前,老猫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马宇非,他们进来木屋时,马宇非还在看着墙壁发呆,脸上的神情已经回复正常。马宇非跟他们点头招呼后,再也没说过话,然而,他即使不言不动,在这屋里也是个无法忽略的存在。老猫在屋里非常不自在,蓝田一说下山,他就**着火似的忙不迭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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