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就要扣工资,而且还是长度越长工资扣得越多。所以没多久,就有工人想出办法来了,要是真的出现了很长一段的漏针的次品,干脆就把之前完好的先剪下来捆好,然后将那段有了次品的布也剪下来带到工厂外头去,这么一来后面验布的人看不到漏针的布料,女工们自然也就不用被扣工资了。至于带出去的布,剪开了扎篱笆什么的,到底还是有点用的。
而且,不问不知道,原来工人们为了休息,在出现了漏针情况又补上了以后,常常会让机器就那么关着自己休息一会儿,白天要是看到领导过来了马上开机,晚上么,自己闭着眼睛先眯上十分钟二十分钟也是可以的。
对于这个结果,朱云轩也觉得有些无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也许厂里的制度需要改革?
最后,在看过了前几个月几架纺织机的产量以后,工人们的工资又跟生产出来的布匹长度挂钩了。女工们没有底工资,不过她们上班的时候看守的纺织机生产出多少的布匹就能拿相对应的钱,于此同时,出现次品的布匹就不算钱。这么一来,就算女工们带走了次品,工资也不能多拿了。
“这样会不会有人松懈下来不注意次品?”姜月秀还是觉得出现了漏针的布料超过一定程度就需要扣工资为好。
“不会的,妈妈,你找的工人都是三四十岁的吧?她们家里都老有小的,指望着工资养家糊口,又怎么可能不想办法让自己多拿一点工资?”朱云轩想了很多办法,还是觉得这个更可行一点,当然,要还是出了别的问题,大不了再改。
“那就这样吧,以前真是可惜了,那些次品虽然李跃的厂里不要,其他小厂还是要的……那么大一块布,就算中间有地方漏针了,裁剪一下还是很好用的。”朱成才开口,李跃的厂里要求精品,其他厂里可不一样了。
不管怎么样,女工们想着法子偷懒的事情倒是没了,就算是晚上,估计她们也不敢像之前她们说的一样在织出来的布上躺着休息一会儿了。
资产阶级,果然要想着法子剥削劳动阶级才能赚钱。
等朱云轩难得的假期结束的时候,厂里生产的布料长度已经连着两天再创新高了。
然后,整天学习的生活就再次开始了。
这个暑假,孙凌倒是没有四处走的打算,只是将两个孩子带到了李锐的厂里实地教学,于是连着好几天,朱云轩和李锐两个都是睡在食品厂的。
朱成才和姜月秀两个人的小小的纺织厂都会有弊端,食品厂怎么可能会没有?李锐和朱云轩两个知道新产品要怎么开发知道未来的流行趋势,也知道那些管理知识,可是到底没有实际经验,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有孙凌的详细讲解,他们才算是有了经验。
当然,知道的多了,李锐和朱云轩也就明白他们一开始担心的郑向红插手自己的厂子的事情,完全是他们多想了——郑向红的眼界没有这么窄不说,李锐到底是他的外孙,他这样的人还不至于连自己的外孙小打小闹弄得东西都插上一手。
不过能让蒋勇偏向于李锐也是不错的,至少李锐的行事方便了很多。
蒋勇从一开始就教了李锐不少格斗技巧,后来更是连朱云轩也一块儿教了,同时还担任李锐的保镖,从来没有松懈过。
他是个敬职的人,所以就算如今因为有把柄在李锐手里而不得不听李锐的,他对他们的教育还是没有丝毫放松。
李锐的厂里是有空调的,他和朱云轩两个习惯了高强度的学习,渐渐地也爱上学习了,在夏天外面热浪滚滚的时候能再空调房里学学语言做做题其实还是挺舒适的,可就在朱云轩和李锐昏昏欲睡的时候,他们两个被蒋勇叫了起来,要去厂子附近的运河里练习游泳。
李锐的工厂附近有一条河,河并不宽,看起来也没什么出奇的,可事实上这条河非常非常有名,教科书上都常常提到,那就是京杭大运河。
京杭大运河是穿过文德镇的,甚至于连文德镇小的校歌开头都是“古运河畔”,就因为这个,学校常常会组织学生去看运河,不过对于一群孩子来说,虽然来来往往的船挺有趣的,这河还真没什么稀奇的。
朱云轩这会儿跟李锐两个在河边游泳,同样觉得这运河跟它的赫赫威名一比有些拙了,当然,看着河岸边垒起的石头,就能知道它能挖建出来确实不容易。
不过,几年以后文德镇会因为运河太过窄小上面的桥梁太低的缘故将整条河流改道重修,那时候的京杭大运河就宽了一倍有余了。
这时候的水很清,污染几乎没有,京杭大运河里的水是活水,更是干净的很,朱云轩和李锐两个人在蒋勇的看护下在河边游了两圈以后,朱云轩突然就踩到了一样东西,他当即眼睛一亮:“蒋叔叔!这里有河蚌!我们摸河蚌好不好?”
“这很危险。”蒋勇皱起了眉头。
“蒋叔叔!不是有你看着吗?”他们游泳就不危险?朱云轩想要翻白眼,就说如今这河里吧,玩水的孩子可不止他们两个。
而且,大夏天的下午出来游泳,他是铁定会被晒黑的,既然都牺牲了容貌了,游泳之余摸个河蚌又有什么关系?
蒋勇还是没说话,朱云轩和李锐两个是来学游泳的,可不是来玩的,而且他事实上是北方人,就算会游泳,这河蚌要怎么摸?
看到蒋勇不乐意,朱云轩连忙对着李锐使眼色,结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