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害怕,他只是,只是太想爱他。
“……安德留沙……”周宗瑜痛苦地喘息着,长久的相处令他的身体是那么契合安德烈。
“进、进来……”两个字说完,他的脸就已经红得快滴血,他不由咬住自己的手背,害怕自己再说些没廉耻的话。
安德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含蓄得几乎让他发疯的小瑜,在邀请他吗?
“小瑜,再多说几次,我喜欢你渴求我的样子……”
他亲吻着周宗瑜的嘴角,却没有给予回应。
这种磨人的试探让周宗瑜浑身颤抖,渴求着却又使不上力,“……安德留沙……别这样、求你……别、别这样…..”
安德烈在看到那双盛满情欲的琥珀色眼睛时,就已经彻底失守。
周宗瑜觉得自己连呼吸的本能都快消失,脑子里只有欢愉,胸膛紧紧贴在提起,眼前都是五光十色的炫光。一开始他还小声呜咽,渐渐的,连喘息都变得艰难,只能随着安德烈律动。
安德烈感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只野兽,将自己的痕迹烙印在周宗瑜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完全的,让他成为自己的私有物,呼吸,心跳,灵魂,所有的所有,只能是他的。
欢爱几乎演变成虐待,周宗瑜最后只能哭着求安德烈放过他。
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周宗瑜已经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紧贴的心口都还砰砰直跳,纠缠着倒在回廊下,夏日的暖风保证他们不至于感冒。
安德烈把那闭着眼喘息的人抱在心口仔细端详,哭红的眼眶,湿漉漉的睫毛,粉红的鼻尖,脸颊尚且挂着泪渍,脖子和身上青紫的痕迹都是他的杰作。
虽然是盖上了印记,这让他心情很好没错,但明显他把周宗瑜弄得不止很疼……说不定还生气了……
啊,要怎么道歉好呢?
安德烈很苦恼,一发疯就不受控制这让他自己也很无奈。
要是就这样长在一起该多好,永远不会分开,也不怕失去,干脆打碎混合在一起吧。
安德烈疯狂地想着,又觉得这种想法被小瑜知道一定会被数落。
“……混蛋……不要胡思乱想……”周宗瑜几乎用气音说道。
安德烈心情大好地抱紧怀里的人,“为什么上天会赐给我这么珍贵的礼物呢?太珍贵以至于我都舍不得给别人看。”
“……那我一定做了什么让上天痛恨的事……”
“咦?小瑜不想和我在一起吗?”虽然话音还是含着笑意的,但环在身上的手臂却快要嵌进肉里了。
“不……我想和你在一起……”
手臂终于松开一些。
“否则你哪天变成魔王,我就成了为类的罪人了。”
“小瑜……你又欺负我……”
周宗瑜没说话,只是挣扎着轻轻抚上那张看起来无害的脸。
你根本不知道我多么爱你。
安德烈亲吻着那只微凉的手,有一种想哭的憋闷。
☆、三、老宅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回来了,跪.....以为这文没人看,前段时间又忙,就没来更新,我错惹......
“老宅因为是在乡下,所以天气会比城里凉一些。”
“初春的时候,还是多带些衣物的好。”
“啊——嚏!”李盟一个喷嚏震天响,不满地瞥着面无表情和温和微笑的两个人。
“李兄,你看你,都说带身厚衣服你还穿这么薄。”
李盟用眼神剜了姜仁之一刀,阴阳怪气道:“托姜兄的鸿福,我这小感冒是一天两天好不了了,我的带薪病假也没法好好休了。”
姜仁之抿着嘴笑得很无害,“李兄此言差矣,城市里污染太严重,不利于李兄养病。所以我才拜托周先生,带你一起出来透透气,病也好得快些。”
李盟翻个白眼,扭头不说话。最近不知是犯到什么太岁,李盟背字连连,先是抓嫌犯的时候肩胛骨中了一刀,然后在医院看病又莫名感冒,本来说工伤假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又被这个神棍大夫强行拖出来非要去度什么假,还不许他透露自己的身份,对外说是发小好友。
李盟坐在加长商务车的第一排,姜仁之和冰山脸坐在第二排,最后一排坐着一个秘书一样的眼镜男,还有他们的随身行李,驾驶座和副驾驶坐都是和秘书眼镜男一样打扮的男性,大约都是冰山脸的手下。
李盟从后视镜里观察着这一车人,他发现,冰山脸一直在看窗外,虽然脸上表情欠奉,但很微妙的,李盟感觉他在紧张。
他们三人中午下了飞机就坐上这辆车,车子在高速路行驶近三个小时,下高速又走上一条宽阔平坦的省道,行了一个小时左右,又绕上一条山间的乡道。
原本姜仁之说是去乡下,李盟还脑补的是黄泥小路破牛车,没想到一路都是平坦安顺,连这条两车道的乡道都是柏油路面。
虽是初春天气,周围的山上已经满目嫩绿,间或一蓬蓬粉红嫩黄,大约是山间的花苞。
李盟打了个哈欠,泪眼迷蒙的时候感觉车子拐了个很大的弯,挤掉眼里的泪水睁眼一看,苍了个天哟~这是哪里的人间仙境!
揉了揉眼,只见嫩色的山谷间一条白灿的河,河道两边吊脚楼鳞次栉比,红楼灰瓦,飞起的屋檐因为水汽的缘故在稀薄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大约这山谷地形特殊,水汽蒸腾淡雾缭绕,阳光穿过水雾时,折射出令人晕眩的虹光。
“姜仁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