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比他小,也不是当初他所说的喜欢成熟的类型。
“你们分手了吧?”
“恩,我总不能跟他在一起还看他结婚吧?”我反问回去。
“什么时候?”
“早了。”
他沉默了一会。
咖啡端上来,我看着博拉斯把方糖放入乔藏的杯子,耐心地化开。
“不管怎么样,你回来我还是挺开心的。还有了另外一半,当年就是因为他,你才会演那出戏吧?”我温和地问。
“咳……算是因为这个傻小子吧。”他说,脸颊微微泛红。
我也想到自己曾经因为这么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和白经远冷战。真的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天知道我当时怎么会纯情到那种地步,幼稚的可以。
我笑着摇摇头。
说起来乔藏倒是没怎么变,整个人却柔和了许多,受到恋爱的滋润,整个人脸色都好了,眼睛也很漂亮。他本就是个秀气的人,现在这样,收敛了骨子里的好强更是引人好感。
“你们在国外的,可选择的余地很大啊。”我说。
“咳,其实,我们准备过一阵子结婚。”乔藏说。
“是的,我和亲爱的马上就要结婚了,我很爱他。”博拉斯对结婚这个词很敏感,很快回答说。
“你闭嘴!”
“哦哦,我知道了。”博拉斯宠溺地安抚他,双手做投降状。
我看着他们两个。
“你们感情真好。”不是没有羡慕的感情在心中。
“开始的时候讨厌他讨厌到要死,这家伙迟钝的简直令人发指。”乔藏好像想起什么,愤慨有加地说。
就是这样,身边的人,一个一个,不是结了婚,就是有了归宿。
“你打算怎么办?现在有伴了吗,哪天带出来?”
“我不急,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很忙。”
乔藏像是审视我,过了一会说:“我给你介绍更好的,你在心里老放不下他也不是办法。”
“呵……兄弟,好意我心领了。”我刚要拒绝,被他出手制止了。
“哎哎,先别急着拒绝啊,你以为我真的闲到找你当导游啊,笨!是我认识的一个人,无意之间听说了你之后想认识你。我之前一直说你是有家室的人,没应声。”
“放心,是个挺好的人,是个律师,人也帅,你会喜欢的。”他冲我眨眨眼睛。
我不知道怎么拒绝,只能笑着听他说。
我最近好像越来越喜欢笑了。
“你知道他是怎么看上你的?”
我摇摇头。
“他见过你,不过他说你大概不记得他。”
我疑惑的想了想,无奈见过的陌生人太多,实在没有在脑海中找到一个像乔藏所说的那样的人,他说得对,我还真没印象。
乔藏在为我介绍男人,可是我现在大概没有这个精力和时间。
我突然间想起晋烈,手变得冰凉冰凉的。
乔藏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我的思绪不知不觉飘远了,我心甘情愿的被另一个人捆绑了、束缚了,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从来不是。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放过我,我只是想,就是这样的人,心里也并不是没有一丝温情的吧。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或者当他的耐心磨光的时候,他就会丧失对我的最后一点兴趣。只是那时候,恐怕我再也没有筹码和他交换白经远的安危。他不过是图我新鲜。对,他曾经说过,看不惯白经远被人爱着,这也是他复仇的渠道吧。
我绽开一个笑容,我知道自己的价值目前为止还不算低。
他说让我离开白经远,多奇怪的话不是吗。我很久没有见过他,已经很久。而且,在此之前,我也没有离他多么近了。
一个一个,宋潇、乔藏,甚至是晋烈,他们为什么就那么笃定我是爱他到那种程度?
我放下杯子,眼睛看向窗外。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就是因为喧哗的声响震动耳膜,所以才会如此寂寞。
“谢谢你那位朋友,他的赏识让我很开心。只不过,”我抚摸着自己的手指细细说,“和他交往的事情,我现在不想想。你给我时间,让我走出来。不然,对谁都不公平。”我本能的隐藏了我和晋烈的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我羞于启齿的秘密。
“行。”
有些事情说着说着就成了真,心灵感应这种东西或许是真的存在着。假装的久,假的也变成真的。很久不见的人,某一天想到,原来真的可以见到。
再次见到白经远,是《魔月》杀青。
我们没有问及彼此的任何情况,只是单纯谈到电影的情况,最后他问,“首映式要来看吗?”
我笑着摇摇头。
我们都知道这句问话的答案,他是知道我不会去的,就像我知道他之所以这么问只是因为无话可说。
“最近还好吗?”
我还是问了出来,其实我原本不想问,但是身体的反应远远比我的意愿快。
“还可以。”
他说还可以,那就一定是很好。我知道,他是个完美主义者,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做到最好,不然绝对不会罢手。
“你呢?”
我的心里老实说有点惊讶,这样的问话从以前开始就经常是我自己单方面在问。但是最终我发现自己还是无话可说,于是我说,“没什么变化,你知道我挺懒的。好多东西能不做就不做了。呵,可能是我对成功的要求比较低。”我的手摆弄着袖扣。
他不置可否,显然是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