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高空驾驶,但是这个时候下面的道路却非常拥挤,所以就干脆升上了高空路线。
“太子,”付羽西一边在自动导航上搜索著苏宁川所说的那个外景地点,笑了笑说:“苏先生还是个孩子,其实您也没必要动怒。”
付羽西也是跟了唐岳近十年了,作为私人助理他看得很多,跟唐岳也最熟悉。闲聊几句还是可以的。
“我没有生气。”
唐岳坐在後座上,缓慢地转动著麽指上的翡翠扳指,一双碧绿色的瞳仁漠然地从数千米的高空俯视著下面一道道的霓虹,眼睛在夜色中如同丛林中的野狼般慑人冰冷:“只不过,想要驯服任何一种生物,即使只是只无害的小鹿,都要让它知道你的规矩。”
“别吓坏了他。”付羽西又温和地笑了,不再多说什麽。
……
也不知道算不算不幸中的万幸,在视讯截断之後导演已经表示要收工了,苏宁川正好就提前跑了出来,在拍摄地点稍远一点的停车场等唐岳。
那短短的不到十分锺的时间,苏宁川一直在无比的忐忑度过,这种不安的感觉真的是种难捱的煎熬。
也不知道是抬头看的第几次,那辆熟悉的、有著流线般奢华外观的lr黑色房车缓缓降落了下来,停在了苏宁川的面前。
车窗慢慢地落了下来,唐岳碧绿色的瞳仁淡淡地往外看了一眼,只是吐出了两个冷硬的字:“上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忽然间吹过来一阵夜风的缘故,苏宁川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最终还是低下头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回uis。”
唐岳并没有看坐在他旁边的苏宁川,而是平淡地冲前面的付羽西吩咐了一句。
苏宁川看著唐岳深邃而英挺的侧脸,有些迟疑地张了张嘴唇,但是最终还是因为敏感地感觉到了此时气氛的压抑,软弱地低下了头把话吞了回去。
猎鹿 25
……
一直到当先踏进uis大酒店金碧辉煌的豪华大厅,唐岳都完全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付羽西当然也不会跟进去,在唐岳耳边低声请示了几句之後也就转身离开了。於是就留下了苏宁川一个人,不安地跟在唐岳身後往唐家定下的套房那儿走去。
一直到房门砰地关上之後,苏宁川站在偌大的奢华房间内,才忽然之间感觉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就是在这间套房里,他两次站在这里,然後就被压在中央的巨大圆床上毫不留情地进入。
而现在这间房里,只有他和唐岳两个人。
唐岳依旧穿著熨烫得平整笔挺的暗灰色西装,站在吧台前漫不经心地拿过高脚玻璃杯倒上了一杯鲜红的葡萄酒。
他个子极高,但是身材又精悍修长。而且因为继承了一些古欧人血统的缘故,宽肩和窄腰都把这件西装撑得英挺逼人。
苏宁川就站在後面看著唐岳挺拔的後背,漆黑的眼里略略有些复杂。
他的思绪有点乱,虽然摸不清唐岳的想法、也不知接下来会怎样,可是即使是陷入这样的局势,看著面前这个比他高出近一个头的英俊男人,还是会觉得心里的情绪微妙得自己都无法理解。
倒好了酒,唐岳握著酒杯转过神来,一双碧绿色的瞳仁里波澜不惊。
“你知道付羽西的视讯号码,以後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去找他。需要钱、想要什麽东西,也都去找他。”
苏宁川的脸色有些发白,站在原地却不知该如何应答。
“我不是不讲理的人,我要你的身体,金钱上就不会亏待你。
同样的,我也要你拿出点敬业的精神。简单点来说,就是我会给你你用不完的钱,所以就不要在我想干你的时候扫我的兴。”
故意说著这麽恶劣而粗糙的话,唐岳举起酒杯的姿势却依旧优雅斯文得很。他眼神的余光却留意到站在两步之外的少年面容一下子苍白得厉害,连嘴唇都微微颤抖起来。
唐岳是东区太子,却不是一无是处的草包。他从十几岁开始打拼天下,什麽样的人都遇到过、什麽样的麻烦都解决过、什麽样的生意都谈过。
可是面对著床上的伴儿,他其实并不愿意拿那些谈生意的手段去对付。
他对之前那些少年不是不好。单单言乐一个人,就不知道在他这儿掏出去多少东西。
这些虚浮的东西,以他的地位完全不会去在乎,所以也从来不曾说破挑明。
这次对苏宁川说出这些话,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去给他什麽好处。
而是赤裸裸地甩在苏宁川脸上的一巴掌,是拿来驯服宠物一样的威压招数。一拿钱财压人,二提醒了彼此身份的不同,三更是去撕裂尊严摧毁对方抵抗的心理。
这些小手段唐岳还没成年就用得纯熟无比了。
那时的唐岳其实也想得很简单,他是高高在上骄傲无比的唐家太子,心里唯我独尊的思维早已根深蒂固。一个小小的三流演员,除了床上的那点风情,浑身上下又有哪点会让唐岳屈尊。
既然让他扫兴了,那就当面教训一顿。
至於苏宁川心里又怎麽想,唐岳是根本都没考虑过。
猎鹿 26
……
苏宁川站在偌大的房间里,面对著唐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个瞬间,他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非常陌生、陌生又冷酷。
他在这个地方,两次跟唐岳做那麽亲密的事情,即使记忆并不如何美好,可是毕竟也让唐岳碰触到了他全身上下最脆弱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