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岳也已经是三十出头的岁数了。
太子,东区太子。
岁月仿佛格外优待这个男人,没有在他英俊而高傲的眉目上留下丝毫糟糕的印迹,反而为他更加增添了凝练而优雅的韵味。那双碧绿色瞳仁的色泽渐渐泛深,偶尔凝视着人的时候,仿佛冷傲而有力的狼王一般深邃。
有些时候,就连苏宁川自己也会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一个男人竟然会和自己纠缠了六年之久,而没有任何的腻烦。
苏母的病早在四年前tos手术之后就稳定了下来,她在西区的时候竟然意外地结识了r医院的一位主治医师,两个人迅速堕入爱河,病好之后也就在西区定居了。
苏宁川没事就会去西区,看到母亲过得无比幸福的样子也就安心了下来。他和唐岳的事情,从来没有和母亲说别的,都是用在一起、过得挺好这些形容词来搪塞过去。
苏母人在西区,不了解东区的情况。再加上唐岳除了当年的订婚消息之外,这六年竟然一直都没有结婚的迹象,那新闻也就渐渐冷了下来,没什么人提起,所以也就理所当然地相信了苏宁川。
母亲病好之后,苏宁川其实也没有想过要离开唐岳。
只要唐岳没有想过要放手,那么无论有没有母亲这一层因素的存在,他都是没有办法离开的。
六年前,苏宁川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不过苏宁川的确是还过唐岳钱,可是后来却发现这种行为好像基本没有什么意义。那一百几十万的联邦币很快就变成了唐岳给他置办的车子和宅院,价值上更是完全没有相提并论的必要。
唐岳对他是极好的,基本上这六年,很多时候唐岳自己看上的房子和车子,买下来都写了他的名字。
莫名其妙的,苏宁川就有了自己的理财助理,而且评估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财产不知道何时比自己想象中要多出了好几倍。
有时候,也会克制不住地觉得或许唐岳比自己想象中要认真许多。
但是无论如何,当年那些事情就仿佛一道屏障隔在两个人的中间,无法打破。
唐岳没有再提过他的未婚妻,似乎就好像不存在一样。而苏宁川也再也没有改口,始终是称他为太子。
就这样,保持着微妙而亲近的距离,一直坚持了六年。
想一想,都会觉得非常奇特。
唐岳似乎是在想事情,所以并没有睡着。
过了一会之后,忽然又翻过身把苏宁川拉到了怀里,手也顺势探了下去抚摸了起来。
苏宁川虽然刚刚清理过身体,但是还是顺从地趴伏在唐岳的肩膀,微微打开双腿任由对方探索之后慢慢地进入。
连续两次的热烈亲热之后,苏宁川也累得就靠在唐岳怀里睡了过去。
有时候,就连他自己也会觉得,两个人之间除了那份微妙而苦涩的隔阂之外,其实就与一般相爱的情侣无异。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下意识地配合,都自然浑如天成。
……
猎鹿 88
……
“我今天要回本家一趟。”
唐岳微微低下头,看著在他面前仔细轻柔地帮他系著领带的苏宁川说。
“嗯。”
苏宁川有些不明白唐岳忽然说起这个的意思,大概是之前订婚事件的缘故,唐岳是真的很少跟他聊起唐家的事情。虽然不解,但苏宁川还是温顺地点了点头,然後抬手整理了一下领结的形状。
唐岳也没有在那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而是伸出手,轻轻抬起了面前年轻男人的下巴,低声说:“又快到你生日了。时间过得真快。”
他说完也没有等待回音,就微微侧过了头吻上了苏宁川柔软单薄的嘴唇。
苏宁川喉间低吟了一声,双手放在唐岳的肩膀,阖起眼睛承受著对方极具侵略性又深刻的亲吻。
结束了这个亲吻之後,唐岳整理了一下自己衬衫的领口,碧绿色的眼珠又淡淡地看了一眼面前长相清雅温柔的男人一眼才沈声说:“晚上见。”
苏宁川送走了唐岳之後,才忽然意识到今天其实自己已经推掉了上午的工作,所以暂时也没什麽事。
想了想,就打算先把唐岳的旅行箱整理一下再去做别的。
皮质的深褐色旅行箱非常精致典雅,敞开之後放在地上,其实里面也并没有太多东西。
两本杂志,一小瓶古龙水,一副墨镜,还有就是放雪茄的雪茄烟盒。
把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归置在一边之後,苏宁川才忽然发现杂志下面有一个古典精细的淡蓝色小盒子。
那形状和式样,分明就能看出来是装著戒指的。
苏宁川的指尖微微颤了一下,刚刚触碰到盒子绒绒的表面,紧接著却好像触电一样赶紧把手指收了回来。
他实在没有勇气去打开这个盒子。
虽然他看起来已经没有在期待什麽,可是却还是在六年前的那件事之後,莫名地养成了每周看一次商业周刊的习惯。
唐家跟斯洛克家的那次订婚,在之後就没了什麽消息。不过偶尔却还是会有专栏提及并且做一些猜测,估计著大概什麽时候唐岳才会和斯洛克三小姐真正结婚。
苏宁川虽然是跟著唐岳,可是却从来没有向对方问起这个问题。
即使多麽努力地表现出好像不在意的样子,可是一个根本不了解商业和经济的人去定期买什麽商业周刊,本来就是想偷偷地得知唐岳更多的消息。
有时苏宁川也会非常痛恨这样卑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