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抓虫子就是和一帮的男孩子和泥巴当摔炮玩,喷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泥点。
此刻还没长开的孩子蜷着小手睡的香喷喷的,嘴巴时不时的会做出吮吸的动作来,温玖看着就笑了起来,不由自主的说道:“兰……姐,她取名字了吗?”
“还没有。”温夏抿唇轻轻笑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样,耳边的头发微微垂落下来了一点,更显得有些病弱。
这个话题让室内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温玖走到门边上了锁,才轻轻的开口问道:“你没有生出男孩子,贺兰绍很不开心吗。”
“你怎么……”温夏吃惊的睁大了眼睛,随后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和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这样也难怪。”
只是苦了孩子了。
温玖即便是知道贺兰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终究以他现在的身份也说不出让温夏和贺兰绍离婚的话。
事情还远远不到那一步,温夏上一世生兰兰的时候就难产,之后身体一直就不好,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在车祸醒了之后把她给误伤推到了地上导致的原因。
可现在没有发生过那一幕,这一次也是顺产,所以即便是以后温夏有了和贺兰绍离婚的念头,温夏也不会再因为自己身体可能会照顾不好兰兰的原因而迟迟不能下定决心。
温玖思绪变得快,常年不开口的结果就是他有很多话在说出口的时候总会在心中转上几圈,于是他笑了一下,“先给孩子取个名字吧。我听人家说,女孩子叫叠字的话会更加的惹人疼。”
“叠字?”温夏也来了兴趣,真的开始仔细想了想,开玩笑一样的道:“贺兰家是复姓,要是叠字的话,干脆叫贺兰兰好了。”
她现在说出来真的只是一句玩笑,却没想到名字真的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温玖在医院又观察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才被真的准许办了出院手续。
温夏还不能下床,为了让她放心,温玖特意找了张凯歌来接自己,只是没想到居然整个宿舍的人全都过来了。
张凯歌是寝室长,手里还拿着很多的东西,到了医院之后就直直的朝着病房去了,并没有多管在一边沉默着像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的温玖。
“老六,你小子行啊,这么大的事儿连说都不说一声。”说话的是站在一边的黄毛,名字叫严郎,和温玖其实算得上是一起长大,他们自高中之后就在一个学校,只不过他的成绩一向都不怎么好。
严郎为人一向热情,温玖初初适应还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寝室的三个人,其实是他最好的几个朋友了,可他上辈子被猪油蒙了心,真心对待他的几个兄弟都因为贺兰绍而被自己渐渐的算计疏远。
余典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警告一样的扯了扯严郎还在胡拍的手,拉着他衣服的后领道:“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再过两天开学,你是回学校住还是……”
他们宿舍一共有四个人,按照岁数排的,张凯歌是农村的孩子,比他们都要晚上两年,为人又憨厚老实,虽然有时候太过愚钝又不会说话,但是却是很受他们喜欢的老大。
余典是老二,是他们这个宿舍里面分数最高的一个,听说还是系里的第一,平时不爱多说话,但是有事需要帮忙的时候也是会默默地做的那种人。
严郎……比较没心没肺的,打小就是个闯祸精,这一次能考到z大本身就是走了狗屎运了。
在他们这个算是温馨的小集体里面,张凯歌是老大,因为老二和老三不太好听,所以余典就叫老四,严郎排老五,温玖就是老六。
温玖闻言想了想,虽然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但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真的确定结果会是什么。
“还是留着床位吧……”这话说的他自己都没有什么底气,温玖抿抿唇,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午后灿烂的阳光和树下斑驳的阴影,说着自己都不是很明白的话,“说不定呢。”
几个人没听清他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看温玖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重要的话,于是帮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又上去和温夏问了好,就分别帮他拿着东西打算离开了。
严郎是开着车来的,虽然不是什么很名贵的车,但是他考到驾照之后第一辆车,难免有点炫耀的意思,嘿嘿嘿的笑着跑前跑后的冲着他们显摆。
他们商量着温玖刚出院怕他晕车,所以让他坐到了前面,温玖面上带笑的看着身边笑容一副灿烂的严郎和后面两个在讨论开学论文的两个人,心里想着,自己究竟是有多么的蠢,上一世才能被贺兰绍骗到那种地步,为了他甚至不惜欺骗严郎,弄得他和余典一起落得一个犯罪在逃,一个在监狱度过了后半生的下场。
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上辈子他醒悟的太晚又无能为力,这一次一切都还在可以挽回的地方,一切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温玖想着,说话还是迟钝了一下,“我的手机……在哪?”
严郎毕竟是个新手,骚包归骚包,开车的时候却也还是十二万分小心的,车速开的也并不快,而且很稳当。
听温玖问了一句,他瞟了一眼就连忙把心思放到了前面,“在余典那呢,你让他给你找找,大张说你手机碎了,这不你生日我也没送你什么东西,我干脆给你买了个手机,卡都给你弄好了,你试一下。”
温玖眨眨眼,从缝隙中接过了余典递过来的手机。
他用的很不顺手,十几年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