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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义工是前几天来的,庄严明查过他资料,是个很有爱心,人也很实在的义工,只是以前有职在身,现在是连工作都辞去了,成天在孤儿院帮他。
庄严明觉得不太对劲,这事他已经想到顾长历身上去了,但这几在忙,没有问顾长历,也没跟曹译说,没把情况坐实。
其实他也想过,坐实了又怎样?把人赶走?可那也是个好人,不是个来坑蒙拐骗的。
想必是顾长历找人过来时也想过这点吧?
所以有持无恐。
曹译不放心,叫了医生到家。
医生觉得他肺部有点感染,情况还有点严重,要打点滴。
他叫了护士去拿药过来,间隙时,曹译让他给闻皆又复诊了一下。
本来旁边安安静静看著他们的闻皆也不得不再受医生厚爱一翻,他前一星期才与曹译去医院复查,其实没必要再检查。
可曹译逮著个医生了,只要有空,是肯定要与人讨论下他的身体的。
护士把药带齐来的时候,顾长历也过来了,看到护士给庄严明扎针,眉头都皱了起来。
下午闻皆还与他参加了一个会议,见识了这人追贷把人企业都封了的铁血手段,晚上见他忧虑得像个小媳妇,摇摇头就退出房间了。
他真是庆幸他爱的是曹译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也庆幸曹译爱他。
世间的事,相守没那麽容易,多少都有诱惑,随著时光的流逝,心情也不知会演变几何,如若人心有一点不坚,两个人太容易分道扬镳了。
其实闻皆这几年的安稳是曹译想都没想到过的情况的,但这人就真塌实下来跟他在一起了,曹译也不是没有感动。
他就那样,记好不记坏,别人对他的好总归是记著,坏的痛的那些,能忘记就全去忘记,总是试图让自己活得轻松些。
这几年随著年纪的增大,闻皆的包容也随日而增,两人之间的信任也无形中共同成了城墙,能抵外界不少风雨。
曹译甚至能就那些试图爬上闻皆床的那些事开开玩笑,调侃闻皆这个尤喜风骚男人的爱好真是风雅,时不时地就要被拉拢他的人进贡一翻。
闻皆被他调侃多了,纹风不动,回头晚上与曹译做完爱,抚著他的腰,趴在他腰间闭著眼餍足地用脸磨中著他的腰,磨得曹译脸皮红得滴血,比高潮中的脸孔还要带几许豔色。
曹译到这时也会免不了想,我还是爱他的。
虽然,不会再为他要死要活,但还是爱的。作家的话:鲜小受太扯了,老打不开。
浓情蜜意029
029
庄严明早上起来,头还有点昏,桌上是顾长历煮的粥,他有些小心地站在厨房门边看庄严明吃完,又倒了杯温水过来。
一喝,是甜的,掺了蜂蜜。
“谢谢。”庄严明朝他点头道谢,回身去拿外套与公文包,感冒还是没有好彻底,今天还是不能去孤儿院,不过班还是要上的,正好去把这几天的事情解决一下,人在办公室里有什麽事曹译也好叫他。
他穿好衣服,把包拿到手里刚走到门边,就听顾长历小声地说:“要不我送你吧?”
声音很小,像是没期望能得到回答。
可庄严明还是听到了,这两天,顾长历没有跑来跑去接他,但他知道,这人去了孤儿院,还给他们送了合适的床铺与崭新的冬被。
不管他是怎麽想的,但做的是善事,庄严明不想因私情,而过多地把顾长历想得不堪,就算是为了自己,但也不否定顾长历做了好事。
孩子们有新的床铺可以睡,有新的被子可以盖,这些对常人来说极其正常的小事,却是可以让这些孤儿们得来很大幸福感的大事。
而这些,让庄严明无法对给予人保持过大的冷漠,於是他回了头,朝顾长历淡淡地笑了一下,“就不用送了,我精力还好,可以开车,你赶紧吃完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他说得很是温和,那刚毅的脸上也不显得那麽严肃了,他朝顾长历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开门走了。
顾长历怔怔地看了他消失的门框好一会,才收回眼神。
那一刻他记起了那天晚上,他跟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路,那个男人从城市的东走到西,花了近三个小时的脚程买了很多小吃,途中完全没有丝毫不耐烦,顾长历那时就有在想,那个即将吃到这些的人得有多幸福。
而现在,顾长历又有点接近於无动於衷地想,他肯定不记得了他们见面的第一次,那天下了雨,整个城市变成了海洋,因司机请假不得已自己开车的他车坏在了水沟中,一脚下来时没注意看清地面,一时措手不及摔倒在了水里,是他把他拉起来,背到了旁边路面的椅子上,给他塞了把伞。
那天雨可能下得太大了,帘幕太大,没让他看清自己,顾长历在一个人想著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总是这样主动帮庄严明想。
他从不敢去多想,同样的雨幕中,他却把顾长历看到一清二楚,清楚到第二次见到他时,就鬼使神差地跟了他一路,从此,那颗放在他身上的心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以前不敢多想,而现在,就算想起,也不再抱怨那天的雨下得太大,阻碍了那个人看自己的眼。
现在过一天算一天吧。
不再招人讨厌就好。
庄严明下午准时下班,跟著曹译的车回家。
今晚他们在曹译家吃饭,庄严明想了想,打了电话给顾长历。
那边很快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