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涟步入室内时,恰见到这人手指抚着刀锋,一脸沉思的样子。他不由放缓了脚步,轻声问道:“怎么啦?”
身后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关上。
烈战潼抬头,英俊的眉眼在烛火下光影摇曳,眸光如有实质般落在他身上,温暖而深情。卫涟忽然有些羞赧起来,面上微微的烧。
烈四轻轻放下刀,伸手牵过心爱的少年,一把抄起他按于膝头。卫涟被迫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整个人都被拢在对方怀里,额角相抵,呼吸相闻,亲密到让他有些瑟缩与不安。他伸手抵住他胸前,企图分开一些距离,口中艰难的吐出正经的话题:“皇上都跟你说什么了?”
男人捉住他双手,拉至唇边低头亲吻,含糊道:“考校了些兵书……不过,陛下似乎对我的来历起了疑……”
卫涟扑哧一笑:“然后呢,你可有惊慌失措?”
烈四一挑眉,正想说什么,忽然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原本极温柔的目光也冷冽了:“这是怎么回事?”
卫涟诧异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只见自己衣袖下滑,清瘦的左手腕上一圈暗紫瘀红,隐隐泛出指痕,衬着白皙的肌肤,愈发显得触目惊心。
他霎时失色,原本泛着红晕的面颊渐渐苍白起来。“没什么。”小侯爷故作镇定,企图往回收手,“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烈战潼咬着牙,不作声,只是不肯放手,目光极为明亮而锐利,盯住他不放。
卫涟愈发难堪,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也的确不能说——以烈四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被觊觎被轻薄,不管对方是谁,只怕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况且,宁王那边……那枝长生藤,到底承了情,说起来,还是自己不地道。
他轻轻挣扎起来:“放开我,快宵禁了,再不回去就走不了了!”
“走不了”三字仿佛忽然点亮了某人脑中一团混沌的愤怒,他猛地起身,顺势将少年抄入臂弯,大步朝软榻走去。卫涟有些发急,开始用力挣扎:“放我下来!”
血直往上涌的男人紧紧抱着他压进锦绣褥中,沉重的身体覆盖下来,压的他根本动弹不得。卫涟被耳畔粗重的喘息弄得一边生气一边心猿意马,压低声音呵斥道:“你闹够了没有?”一面艰难的抽出一支手臂,安抚的摸了摸他脑后反骨。
烈战潼把脸埋进他脖颈,一声不吭,也不松手,内心却汹涌不定,从深深起伏的胸口就能反映出来。他慢慢双眼充血,神色间简直有些狰狞起来,不能自抑的深恨自己:连心爱的人都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卫涟敏感的觉察到他的情绪有失控迹象,有些担忧的主动扭过头来亲了亲他,将声音放的极软:“只是个意外,我没事啊,真的。”
烈战潼忽然有些哽咽了,鼻子一阵一阵发酸。他猛地抬起头来,深深凝视身下的少年,然后,万分郑重的,牵过他手腕,低头细细吻遍那一圈瘀痕。
卫涟忽然心软的一塌糊涂,双手捧起他的脸,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榴花满盏香,金缕多情曲。且尽眼中欢,莫叹时光促。
尽管无从比较,但是卫涟相信,烈战潼也许是世上最温柔的情人。
他几乎要溺死在这无边的亲吻里。
熏笼蒸暖,含烟烟欲收,烛影摇红,瑞脑销金兽。情爱迷离间,少年的衣襟被轻轻剥开,现出软玉一般纤细润白的脖颈,一痕精致的锁骨在布料交叉间若隐若现,惹人爱怜。烈战潼埋头细细舔吻,手掌小心的一点一点将这凝脂般的身体从布帛间分离出来,然后毫不犹豫的含住了那粒小巧的乳珠。
卫涟压抑的嗯了一声,浑身颤抖了一下。男人变本加厉,用牙齿轻轻咬住,开始试探的向外撕扯。很快,原本淡粉色的rǔ_jiān充血挺立起来,变成了嫣红柔靡的小珊瑚珠,被男人含于唇齿间肆意玩弄。
卫涟的呻吟里开始泛起细碎的哭腔,却是下意识的挺起胸,将自己更彻底的送上去。
烈战潼神情间无限爱怜,一面继续用舌尖在他脖颈胸前撩拨,一面手指下移,灵活的解开了他的小衣,温暖宽厚的手掌慢慢下探,将那一嘟噜细嫩的软肉抄入掌心,小心的、不轻不重的一把一把揉捏起来。
卫小美人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全部五感仿佛一下子聚焦到身下那孽根处,砰的一声炸开了。
他剧烈的颤抖起来。
粗糙的手指以一种诡异的灵活的姿态撩拨挑逗着少年青涩的、泛出粉色的下体。修的很短的指甲仿佛不经意间搔刮过本就开始流泪的顶端小孔,激起新一轮的战栗与呻吟……
卫涟只觉色授魂与,被这人逗的快要发疯。他啜泣着揽住他脖子,有些神智不清的小声哀求:“不要了,好难受……”
烈战潼只觉身下血脉一抽一抽的跳动,胯下那物简直快要炸开了。他低头含住他的唇,舌尖顶开长驱直入肆意翻搅,一面含糊不清的喘息着:“宝贝儿别怕,交给我……”
一只手继续爱抚着手里的宝贝,另一只手胡乱往软榻外缘摸索着一拉,一个精巧隐蔽的小抽屉被拉了出来,里头的东西晃动撞击,发出细碎的丁零当啷的声响。
烈战潼只伸手一捞,将一个三寸许的小瓷瓶抄入掌心,拔开塞子,一股似麝非麝的、暧昧模糊的香气立刻散发开来。
卫涟此时已深陷情欲煎熬,任由男人缓缓分开双腿,屈于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