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是拿笔弹琴的手手掌细滑手指修长,抚摸过皮肤时很让人留恋,但撒切必须有所顾忌,他握住瑞尔的手腕,劝告道:“待会儿管家会拿账本上来,而且,这是书房。”
“不要紧的……”瑞尔这么说着,用脚勾住撒切的小腿,两人相叠着摔进书架旁的长椅上,瑞尔第一次觉得这张华而不实的椅子还是有些用处的,“没人会看见……而且以后我可能没有办法陪你了,你不想要吗?”
撒切隐约觉得不对劲:“时间还很多。”
瑞尔眨了眨眼睛:“到了春天我会很忙,所以没有空闲去享受……可能也不能再和你亲密了。”
撒切这才松了口气,皱起的眉头逐渐平缓:“我会时常陪伴您。”他主动将瑞尔搂进怀里,用牙齿去轻咬他的嘴唇,把手伸进他的衬衣里抚摸他单薄的胸膛——撒切的手掌冰凉,抚摸过的皮肤他们身体紧贴,彼此之间的情动十分明显。
“撒切,你有没有喜欢过的人?”
“没有。”
瑞尔咬着嘴唇,忍受那种难耐又酥麻的感觉:“我也没有,但是现在拥有了。”
撒切不说话,只是用更加热情的动作去回答他。
“那你信不信有来世?”
即使是冬天,但两人还是出了不少的汗,撒切用手掌将瑞尔微湿的金发梳到脑后,拇指摩擦他的发线。
“如果真的有来世,你会不会记得我?”
撒切手上动作一停,难得调笑:“您是在撒娇吗?”
瑞尔脸上的潮红仿佛有蔓延的迹象,但他毫不扭捏反而直面看着撒切:“那、那就当作是好了。”
进入的感觉还是很痛,撒切低声喘气,将颤抖的青年抱的更紧,他棕色的眼睛里是数不清的柔情,他低下头,亲吻瑞尔汗湿的额头。
“我当然会一直忠诚于你,即使来世也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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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满足但身体酸痛的男爵在卧室度过了一下午,他是舒服了,可怜撒切还得替他拦住敬业的管家,并告诉他大人不舒服正在休息。
管家冷着脸面如冰霜,好像想把手上的账本摔到撒切脸上,但良好的教养让他忍住了,他只是在离开前十分严肃地表示:“克林先生,请您多注意自己的言行,我希望您可以多为大人的身体着想。”这话不可说是委婉的,这让撒切面红耳赤。
等到管家下楼了,撒切轻手拧开门,男爵还睡的香甜,躺在床上露着半个肩膀,撒切又重新关上门,去准备自己的工作。
那天之后又住了小半月,直到白雪开始融化,天气渐暖,男爵才回到城堡。正如他所说的,男爵开始忙碌起来,撒切经常无法见到他,只有晚上才能在卧室看见他疲惫的背影。
“您还好吗?”
瑞尔总会微笑握住撒切的手:“别担心我,我没事。”
第二日,瑞尔早早去了书房,拿出笔纸,房内只听见轻微的唰唰书写声。
敲门声响,得到男爵的允许后管家进门,手中托盘中央摆着一封信,瑞尔接过信用小刀割开,快速将几行字扫入眼中,随后用火将信烧去。
“什么事?”瑞尔抬头看了看还未离开的管家。
管家几次张嘴,最后选择沉默:“……不,请原谅我的失礼。”
笔墨已经晾干,瑞尔将两封信分别用信封将信装好,随后盖上漆印,将其中一封推到桌前,说:“正好,把信拿去,替我送给菲利普伯爵。”
管家欲言又止,取过回信,抿紧嘴唇手掌置于胸口前弯腰行了一礼,沉默地离开。
时间照常流逝,城堡有了细微的不引人注意的变化,比如花园里的玫瑰丛长出了花骨朵,比如午后清脆的鸟鸣,又或者是二人之间越发亲昵的氛围,一切都在往美好的方向发展,除了男爵日渐消瘦的身形。
除此之外,也有不美好的事情发生,马房的下人上报说经常看见有行迹可疑的陌生人出现,城堡的守卫在管家安排下增加了不少。
那一日的傍晚,男爵把撒切叫去书房,并交给他一封信。
“我希望你能把这封信送给菲利普伯爵,你亲自去送。”瑞尔坐在书桌后,神情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容,撒切很奇怪,书信一般会有专门的仆人递送,但他没有过问太多。
“哦对了,我会派几个人和你一起去,最近这附近不安全。你要小心一些……早点回来。”男爵如此说道,像往常撒切不得已要去工作的时候一样,向他讨了个吻。
撒切是坐马车离开的,跟随他的还有几名城堡的守卫,他低头用手指轻轻滑过信封表面的留名,漂亮的字体大方优雅,撒切正在学习它的笔画。
马车外的景象变得不一样了,如果撒切此时抬头就能发现这不是他们平时行走的那条道路。
在马匹突然失控的时候,撒切从马车厢的一边狠狠摔在另一边,他的胸口被座位撞击,喀的一声脆响,胸前口袋放着的怀表碎了,金属碎片穿刺他的皮肤。马车翻了,整个车厢因为刚才的撞击凹陷坍圮。车夫摔在一旁脑门上全是血,那匹漆黑毛发的马儿卧在地上鼻孔喷着气。撒切痛苦地捂住胸口,嘴角溢着血唾沫……
此时的瑞尔整装等待,他站在落地窗前,红酒润湿他的唇,他在等待暴风雨的来临。窗外月光莹亮,连一丝乌云也不见。森森树影在温柔月光的点缀下似乎也可爱了不少,但瑞尔明白,这只是错觉。
“竟然没有紧张的氛围……真是令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