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amp;向日葵】
也许是因为那个女人?
那个艳~丽的,嚣张的,妒忌的女人。
那个怀着孕的,可怜的女人。
那个他某一任主人少校罗森的妻子。
“主人”这个词用的真好。他漠然地想。
他还记得那一天,他依旧在某个豪华的房子里。百无聊赖地画画。
画的是油画,照着古地球一个画家梵高的《向日葵》临摹。
他技巧不太好,因为没有老师教过他。他的”主人们“没有一个人想过他才十四五岁,正是需要上学学习的年龄。
他连通识课程都上不完,更谈不上学习其他的技巧了。
不过没关系,他有自己看书学习。
也许是还不想放弃自己。
他想,有一天我要出去,去看漫山遍野的向日葵。
年轻就纵~欲过度的身体常常使他感到精神不济,画着画着,他打了个哈欠,有些倦怠。
就在这时,房门轰然破开,一群人闯了进来。
他抬头望去。那群全副武装的人都不免有些晃神。
随后走进来一个艳~丽的女人,她挺着个大肚子,脸上的神情分明是戒备而犹疑的,可是看到他的一瞬间,也不禁楞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的表情就变得愤怒且鄙夷起来。
「你就是是那个人?」她开口。
什么那个人?哪个人?他不解。
「你这么美的人,怎么有脸做出这种事?」她继续问。
他继续不解:「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
就连声音都是如此悦耳动听。
女人突然怒不可遏起来:「我是谁?!我就是那个被你勾引的男人的妻子!你这个贱人!」
她伸出手向他扇来。他自然不可能干等着让他打。
可是女人怀着孕,他于是侧过身去,轻轻避了开来。指甲在他的脸上划过两道浅浅的痕迹。
他说:「请等一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可是话被打断了,他看着他的画架被推到,瓶瓶罐罐的颜料和水流了一地。
有什么误会呢?那个女人的丈夫,罗森上校,两个月来确实一直和他住在一起。有什么值得辩解的吗?
即使他没有勾引任何人,即使他也是受害者,又有谁会听他说呢?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被扣上勾引别人的帽子。
颜料刚刚被打到了画布上,流了出来,红色慢慢污染了鲜艳的向日葵。
他的向日葵流血了,他想,他的向日葵死了。
「把他押起来。」随着她的一声令下,两个人冲上来扣住他的肩膀,可是动作都是轻柔的,像是怕伤害到他。
「带走!」
他原本以为要直接在这里动手,原来她还是不敢。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到床头的一盏小灯亮了起来,那说明女人的丈夫要来了。
果然,门被大力破开,罗森上校一脸阴森的出现在门口。
女人明显慌张,可她抬起头,勇敢地与自己的丈夫对视。他注意到,她的指尖微微颤抖。
罗森上校大步走过来,一把搂住他,注意到他的僵硬,温柔说道:「别怕。」
他想说,我不怕。可是你的妻子很害怕。
「你不该来这里。」上校冰冷的说。
女人倔强的抬起头,鲜红的嘴角抿成一条下撇的线:「罗森,宝宝还有三个月就要出世了,你欠我一个解释。」
「事实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爱他。」
「那我呢?我和宝宝呢?」
「我也爱你和孩子,可是你们不可能和他比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和他比的。」罗森说着,低下头温柔地看向怀里的他。
「罗森,你不能这样,不能……你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哭了,可是罗森已经无心听他说什么。他看着他脸上的两道红痕,说,「这是她弄的吗?」
他没有点头,可罗森已然怒不可遏,抬头道:「你怎么忍心伤他,他才15岁……」
哦。原来我15岁了。他无所谓的想。
「你!」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怀~孕的女人冲过来想要打她薄情的丈夫,却因身躯不便差点摔倒。他拦腰抱住女人的腰~肢,女人却被罗森上校给推了出去。
「啊啊啊——」一声惨痛尖叫过后,女人躺在了地上,血流了出来,刺眼的像一朵血红绽放的向日葵。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女人哭泣着大叫。罗森赶紧赶到她身前,叫人来救助。
女人紧紧握着罗森的手,怨毒的目光却直刺向他:「我恨你,我恨你!」
他一个人站着,感觉这目光直直刺到他的心脏里。
我固然应该怪,他想,可是为什么不怪你的丈夫,是他推你的。
真奇怪。
【看着我】
本以为女人受了伤,罗森应该会在医院陪她。可是到了晚上,罗森依然来了。
「亲爱的,对不起。我来晚了。」罗森吻着他洁白的掌心。
「孩子怎么样了。」他问。
「没事了。放心,我不会怪你的。也不会让她再来找你的麻烦。」
「等等。」他听出了一些不对劲,「明明是你推她的。」
「呵呵,」罗森笑着吻他的手腕,「这样说她心里好接受一点。」
他把手抽~出来,「你们都默认了是我做的吗。」
明明他的语气是在陈述事实,罗森却以为他生气了。
男人紧紧抓~住他的手,贴在胸口,语气近乎恳求:「亲爱的,我错了好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