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邵医生,你怎么全身都湿了?”一个护士看到浑身湿漉漉的邵逸南惊讶地问。
“刚才在外面遇到一个过呼吸症病人,所以被淋了。”邵逸南说着,往更衣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回想刚才的画面,他是在哭吧,而且,看起来好面熟。
第二天,骆羽辰没去上班。云夏也不找他,因为他习惯了。要是连骆羽辰的话都信了,他就该去看看医生是不是自己脑袋坏掉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骆羽辰还没有出现。云夏火了。再怎么随便也不能只在公司露个脸就搞失踪吧。要亲热也不能天天腻歪在一起不管不顾的吧。怒气冲冲地找去李佳豫家里,他是知道骆羽辰和李佳豫同居的地方的。敲门却没人应。邻居告诉他,这家住户结婚已经把房卖了。
结婚。
云夏意识到问题,火急火燎来到骆羽辰的公寓。
“骆羽辰,开门,我知道你在家。”使劲地按门铃,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刷刷刷输入密码,云夏打开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怪味扑鼻而来,而呈现在眼前的一切让他惊呆了。湿的西服领带衬衫裤子等等凌乱地一路延伸开。客厅里散落一地的零食,速食垃圾散发着腐烂的气味,电视开着,电脑开着,各种网购的东西和包装盒到处都是,用过的纸巾也随地扔着。来不及顾及这些,云夏四处寻找骆羽辰的身影。最后在厨房发现了他,全身就穿了一条大红色的裤衩扑倒在地上,前面有一盒方便面。估计是想泡面的时候晕倒了。
“羽辰。”云夏跑过去把骆羽辰抱起来,找了件浴袍给他裹上就往外走。这个样子必须去医院才行。
刚出门走了几步,迎面来了一个男人。
“怎么了?我是医生,先把他放下让我看看。”
“好。”云夏慌乱中听了男人的话,把骆羽辰抱回房间。
“我马上过来。”
当邵逸南拿着医药箱出现在骆羽辰房间的时候,差点掉头就走。实在太难下脚了,跟垃圾堆完全没区别,这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忍受这些在这种环境里生活的。不过医生的职业道德和使命感促使他无视周围的一切,专注于检查病人的情况。
“他只是有点虚脱。好好静养一下,营养跟上就可以了。”邵逸南拿出点滴给骆羽辰输液。简单的药物家里备了存货,以便有人找时及时出诊。
“太好了。”云夏放心地舒口气。随即感谢邵逸南,“多谢医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让他好好静养。我先走了。”邵逸南逃也似的离开骆羽辰家。门关上时猛然想起他就是前几天在医院见过的过呼吸症病人。
回到骆羽辰房间,云夏叹着气坐到床边。“早就告诫过你那个人不可靠,你不信,现在又何必为了他折磨自己。”伸手拂过骆羽辰憔悴的脸,云夏怜爱地说着。看着他下陷的眼窝和黑眼圈,还有面无血色的脸,干燥的嘴唇,云夏既心疼又气愤。
熬上粥,云夏开始打扫卫生。外面的场景他并不陌生,只是从来没有这次这么夸张。
他们是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是一个宿舍的室友。起初云夏是讨厌骆羽辰的,除了上课,其余时间全都耗在宿舍里,沉迷动漫,吃饭叫外卖,衣服裤子到处扔。性格跟可爱的外表完全不搭,用云夏的话说,简直是欺诈。可是骆羽辰死皮赖脸地依赖他,他又无法放着他不管,你能想象一个185的大老爷们儿天天给人家洗内裤,洗袜子,帮忙缝缝补补,甚至还要给他做手工毛绒玩具么?
毕业的时候,骆羽辰收拾了两大行李箱,装的不是衣服而是他被逼无奈做的手工品,这让云夏哭笑不得。云夏留在英国签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工作,本以为终于摆脱了阴暗的保姆生活,却不想两个月后就被骆羽辰找到,付了高额赔偿金将他挖了回来当镇家宝。
云夏计算着时间,扔掉垃圾,顺道买了点菜回来,炒了两个小菜,基本上就到了该拔针的时间。厚着脸皮再去叫邵逸南过来,骆羽辰已经因为闻到菜香可耻地醒了。
“醒了?感觉好点没?”云夏关切地问。
邵逸南则小心地拔掉针头。心里却在佩服云夏的行动力,把这个垃圾堆打扫成现在这样干净蹭亮,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啊。另一方面,他又偷偷地仔细打量了床上的骆羽辰一番。更加确信了以前曾经见过的想法。
“好香。”骆羽辰半天才虚弱地吐出两个字。完了拿眼瞟正在收拾东西的邵逸南,见他正打量自己,眉头一皱不悦道,“看什么看。”
“羽辰。”云夏埋怨地出声叫他。人家好心好意帮忙,这么不礼貌实在太过分了。
“羽辰?骆羽辰?”邵逸南惊讶出声。
“你认识羽辰?”云夏问。
这一问,邵逸南心中的疑问一下子就解开了。他是骆羽辰,难怪觉得眼熟。想到这儿,邵逸南咧开嘴角笑了。
“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们认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始,还请各位看官多多支持!
☆、不愿回忆的回忆
“我们认识吗?”骆羽辰看向邵逸南的眼神依然不悦。
邵逸南的眼神闪了闪,轻声说了声,“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云夏却看出了邵逸南眼里的落寞与苦涩。他是谁?和羽辰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当羽辰表示不认识他的时候会那么失落?
没等他来得及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