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起,头发蹭了噌杭岩的颈弯:“天呐,这么一来,你就等于放了一个诱饵,鱼就算明知是钩也一定会咬的。我不是来破译密码的,我要找的是跟裴景言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
“你放心,有了裴景言,那个男人就躲不下去了,反正一个都逃不了!”慕欢在杭岩额头亲了一下,幽怨地说,“自从和你在一起我的生命中只有等待:等你下班,等你吃饭,等着你说实验完了可以回家。”
“可你现在就走了。”
现在慕欢就要离开研究所了,杭岩直接地就挑开了这个话题。慕欢讪讪地笑了,他要循着裴景言的线索去追踪那个神秘的男人,把研究所的蛀虫纠出来。依恋固然甜蜜,还是要去做正事才行。
慕欢将杭岩送进房子,眷恋地亲了亲杭岩的额头:“杭岩,认识你,真好,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你还会回来吗?”
慕欢笑得灿烂,将杭岩拥入怀中:“我当然会的。”
杭岩并不相信慕欢的话。虽然慕欢很谨慎地抹去了手机中的痕迹,但那些痕迹经过一定的处理还是会回来的。杭岩从中知道了,慕欢的责任不是保护他,而是追查研究所的漏洞,h-9实验只是一个引子,引出所有的犯罪。影音室里,杭岩打开了追踪设备,慕欢猜对了一半,自己动过手脚,但不止是加密,也不止是追踪。
杭岩看着慕欢的联络从研究所飞速地往外走出,像一根失去了风筝的线一样随风飘远。在强烈的呲呲如电流的声音中,传来了陌生男子微弱的说话声:“慕欢,今天的天气不适合飞行。”
“别废话,好不容易有裴景言的行踪,这次一定要逮着。”
“我们要来一个雨夜突击吗?根据调查,裴景言最近没有接戏,也没拍戏,过气明星就有这点儿好处,怎么着都没人注意。我们也分析了裴景言出没的地方,分布点非常广,最东边、最南边、最西边、最北边,整个国家都走遍了,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那个男人很狡猾。”
“听说明星下了镜头大多是又干又瘦,裴景言现实中长得怎么样?”陌生的声音听上去非常好奇。
“还行吧,不比我差。”
男子笑声很狂,打趣声不绝于耳。
嘀嘟两声后,陌生的声音说:“屏幕上是谁的眼睛啊,挺提神的。”
慕欢停下,叹气说:“被人动过的东西用着就是不放心。但明知不放心,却还想用,我也挺傻的。难怪人都不爱跟天才在一起,天才,天生就带有威胁。”
一段混合的杂音过后是讯号中断的声音,看来,说着“明知不放心却还想用”的慕欢还是破坏了自己的设定的追踪程序,杭岩依依不舍地切断联系。慕欢留下了的甜点把整个冰箱都塞满了,冰箱充盈着甜蜜的味道。杭岩一个一个地拿出来,摆在阳台的圆桌上,直直地面对着房,慢慢地吃了起来。雨夜,雨很大,噼里啪啦地拍打着窗户,杭岩想象着慕欢一头湿漉漉的卷发,轻快地走进来,夹心点心更甜了。
叮咚……
半夜传来的门铃声非常清晰。
杭岩坐在圆桌前,他紧盯着房门,一眨不眨,三声铃一连串细微的近乎听不见的声音之后,门,被推开了。来人的手还留在门把上,略是惊异地看着对面平静坐着的杭岩,摘下帽子,狠厉的面容上泛起一丝嘲笑:“没睡?正好,我也省事!”
在看到来人一瞬,杭岩面无表情地将点心咽下去。
手心出汗,记忆骤然完整。
那一天,离开裴景言的酒店后,这个狠厉的男人一直追在自己的身后。危险的气息,驱使着杭岩想尽办法逃脱,在逃到浑身都脱力时,男人忽然一个重物扔过来,砸中了杭岩的后脑勺。也是在那一瞬间,杭岩逃进了下水道,经过了伪装的下水道令杭岩终于摆脱了危急。
杭岩踉踉跄跄地寻找着熟悉的出口,他没有完全失去意志,等终于爬出了地面,一道闪光从前方亮起,他跌跌撞撞磕在是明亮之上。
这个陌生的雨夜来客,高大,硬朗,气质狠厉,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枪,指向了杭岩的额头,声音低哑:“幸亏上次让你逃了,要不然死了,麻烦更大。”
杭岩笔直地坐着,没有任何反抗,以至于男子都觉得太兴师动众,他收起枪,哗的一声将所有的美味扫在地上,将帽子扔在圆桌上,娴熟地打开电脑,阴冷地说:“你把我们害得够苦啊,早知道做鬼的是你,我也就不用费那么大劲了。杭岩?是吧?看到这些数据和过程很熟悉吧?现在就破译,别想耍花样,不然,有你好看。”
杭岩很听话,一五一十地梳理了起来。杭岩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和声音都通过无形线路通向了另一个地方,另一个地方,也许有好几个业内顶尖的研究者在分析着——那些,是敌人,是慕欢说的敌人。男子对着隐形的通讯器说:“您看这些,正确吗?嗯,他现在很听话,他不敢怎么样!”
此时,杭岩却停下来:“前面有一整段实验,顺序错误了,会导致后面的实验崩溃。”
“出现什么后果?”
“细胞分裂远远超过实验体的承受能力,发生病变,产生不可预计的畸形、夭折。”
男子等了一分钟,命令说:“修改吧。”
杭岩开始从头看起,不止是那个致命的顺序,他将几乎察觉不到的细节步骤全部调整正确,一旦进入其中,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