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生物学大奖就是你的。”
“没有兴趣。”
一句没有兴趣,就否决了?林医生追问说:“可你当初想出了这种方法,而且培育出来了这种因子。”
“那是偶然,研究别的时候无意触及的。”
“这是造福全人类的研究啊,更多的人应该享受到这种治疗。”
杭岩想了一想:“我会告诉高晗的。”
本来还想劝谏的林医生忽然若有所悟,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你踩出了路,对于后来的人来说修路就轻易了,选择自己感兴趣的课题,而在研究之时有别的所得,也很好。”
当然,杭岩并不是就此不管,他会继续追踪使用这种促生因子的后续情况,最好,是没有任何并发症。杭岩心情很好,终于等到慕欢走出隔离间的日子,真不该被林医生拽到疗养院滔滔不绝啊。路过蛋糕店时,诱人的甜点摆在橱窗前,一颗一颗的草莓,非常诱人。
服务生为蛋糕绑上了华丽的丝带,说:“这款蛋糕的物语是甜蜜的恋人,是送给恋人的吗,生日吗?”
杭岩接过来:“不是。”
在他抬脚走出时,服务生追了上来,笑得僵硬:“先生,你还没有付款呢。”
杭岩尴尬地提着蛋糕站着,他没有消费的习惯,也很少带钱,他举着研究所的食堂卡说:“用这个,可以吗?”
服务生为难:“很抱歉,我们只收现金或者刷银行卡,这种不在业务范围之内啊。”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僵局:“我来吧。”
杭岩回头,看见师峥。这时杭岩第一次见站立的师峥,走得不是很稳,但腰却很直,与他军人的职业很符合。师峥微笑递过钱,走出蛋糕店:“我,等了很久。”
“在哪里?”
“林医生给我治疗之后,就跟你在一起了。”
这么说来,早晨来到这里,被林医生拽住说了整整大半天,师峥就一直在外面等吗?杭岩提着蛋糕与师峥一同走出了蛋糕店,二人上了车,从疗养院回研究所有一段很长的山路。
师峥说:“真难以想象,我一觉醒来就三年。不知道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来看我?”
杭岩说:“慕军长让我去的。”
师峥有点失望:“是这样啊。其实我并没有完全消失神智,有时甚至会睁眼,做手术前的最近一次,我看见过爸爸、妈妈,还有一个人穿白色衣服的人,是你吧?”
“手术前四天,我看过一次。”
“手术后你也来过两次,一直看着我,看了整整一下午,我特别想跟你说话,但说不出来。你走的时候,我很伤心,我以为你是梦。”师峥笑了。
“那时,你不会眨眼。”
就在司机回头说:“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回事,前面封路了。”有交警在指挥着车辆,前边有一排车,原来前方发生车祸了,正在处理,被堵实了,大概需要两三个小时才能通路,后边有车绕路走。
司机说:“眼下,我们有两个选择,继续等,绕路走,怎么办?”
师峥说:“等吧,时间差不多。”
师峥和杭岩下了车,师峥给高晗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会晚一点儿到,高晗回答说没事,慕欢的“出狱”时间是晚上八点。这里是山脚下,司机们都从车上下来,有附近的人家出来给司机们兜售食品和饮料。一月,山下的腊梅正开,如果没有挂上招牌,腊梅这种花很不起眼,在喧杂中也闻不见香味。
见杭岩一直盯着,师峥过去折了一支:“杭岩,谢谢你救了慕欢,林医生说目前还没有人用这种方法复原的,你的研究非常厉害,我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
杭岩接过梅枝:“也是我害了他。”
师峥疑惑,杭岩简单地说起那种污染起源于自己的想法,师峥才感慨:“也不能怪你,是那些人用在那种地方的,这种违背约定的战争,确实很卑鄙,但我们也不能逃避。真遗憾,林医生说我得一年后才可能达到以前的一半体能,否则,我一定去把那群混蛋赶走。”
明明才苏醒就又想着跑去打仗吗?是因为正义还是因为梦想?
正义、梦想,这些对于杭岩来说都太过遥远,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慕欢的新手臂和腿在以后会不会产生什么变化。因为这一次伤,慕欢也不可能再去打仗了,即使艾洛挑衅、即使艾洛将边界全部变成研究所的试验田——破坏,永远比拯救来得快。杭岩可以在一天想一千种破坏的方法,并实施。但若想拯救被破坏了的东西,一千天能拯救一个就不错了,比如那一片被污染的边界,没有五十年都恢复不过来。
运用于人体的促生因子,是否可以运用到植物上去呢,拯救植物就等于拯救了土地;或者运用到微生物中去,改变被污染的土质。小面积,还能精耕细作,如果是大面积的话,是否应该使用更暴力的拯救办法呢?比如……这一些应该和高晗好好聊聊,改变一种思路或许会豁然开朗。
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慕欢的手臂和腿会不会产生什么后遗症。
☆、爱你之色【23】
作者有话要说:
【23】
“杭岩?”杭岩从沉思中惊醒,师峥的脸由疑惑变成了理解,“杭岩,专注的样子,真迷人……我们该走了,车通了。”
杭岩上了车,将中间的草莓蛋糕放好。
“杭岩,三年前我去过你们研究所,也见过你,你可能没有一点儿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