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您没事吧?要看着点路,你看苹果都摔坏了。”
“哎哟,这眼睛也不大好了,谢谢你了,小伙子。”
张焕微微笑着,扶着老人一路走到了她的家里,她的家人要留他吃饭,他就答应了。
饭后,张焕和屋里的男主人喝茶,就问了,“大哥,我这是来元都讨生活来了。不知道这凛王是……什么人物?”
“小伙子,你这是从很偏远的地方来的吧。这事儿啊,说来也长了。”男主人想了想,继而说:“听说啊,当初先帝驾崩的时候,是要把皇位给凛王的。可是最后不知怎么的,就是皇上当皇帝。后来,凛王被皇上派去铲除逆贼,回来还好好的,后来身体就不行了。从那时起,他就从不出凛王府,也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张焕点了点头,“这样子啊,谢谢大哥了,我这还怕犯了什么忌讳呢。”
“知道了,你也别到处问,免得被抓去问罪。这世道,什么莫须有的罪名都有。”
张焕知道了要的信息,笑着和这家人告别,就去了客栈。
☆、意外的痛
天黑后,张焕穿上了黑色劲装,蒙着面,开始朝着街尽头的凛王府去。
午后已经确认了凛王府的位置,那恢弘的府邸昭示着凛王曾经的荣华的地位。如今在黑幕中,这座府邸却透出一股子幽怨诡异的气息。
一般,张焕都不会想要进这样的府邸去窃取什么情报,然而这是特殊情况。
沿着府邸的墙边往前走,张焕心中的不安愈来愈强烈。凭着一种特有的培养出来的直觉,张焕直接就落在了一间房间的门口。现在没有办法确定在哪里,那就只能一间间开始找了,就从这儿开始吧。
从窗台进去之后,张焕发现这是一间书房,他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一边开始翻箱倒柜。以风云阁的规矩,找东西必须能够把原来的东西还原。
书房里并没有他要找的东西,而且都是没有有价值的书信和字画。
张焕一间间找过去,最后在一间房间停下了。在他潜入屋子里的那一刻,就愣住了,若有若无的莲花香气,这气味他不可能认错。
“不可能……”张焕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似的,无法正常思考。
屋里很温暖,张焕却感觉自己手脚冰冷,他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那床,越是靠近,就越是胆怯。如果真的是他,他该如何面对,以他现在的姿态,怎么可以面对他……
结果在揭晓之前就被打断了,张焕敏锐地感觉到有人靠近。他逗留的时间太久,这凛王府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他可能暴露了。现在他最应该做的就是迅速离开,可是,那种迫切要知道,想看一眼那个人的心情,使他放弃了正确的判断。
床上的男子温润的眼睛睁开,闲适淡然地看着闯入他屋里的刺客。
张焕往后退后了一步,他的心情是欢喜雀跃的,他一直想接近的人就在眼前。然而他却理智地感觉到了,这是个圈套!那一刻,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王爷!”
闻声,张焕颤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看向程昱臻,王爷吗?他们之间……差这么多……
闯入屋内的侍卫迅速地将张焕包围了,张焕没有动弹,没有反抗。他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作为刺客,暴露在敌人面前,就没有还击之力。
程昱臻取过屏风的披风,披在了身上。不急不缓地走到张焕面前,笑若春风,“谁派你来的?来找什么?是这个吗?”
张焕看着他手中的信封,信封上面“遗诏”两个字,的确是他要找的。
“果然是这个吗?我都这样了,还不能放过我吗?”
程昱臻将书信抽出来,在烛火下烧尽了。继而看向张焕,目光变得冰冷。
“看来,你的任务失败了,你是不是也会被灭口?”
张焕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那眼神,让他感到刺骨的冰冷。原来,这个人可以给他暖如太阳的温柔,也可以给他刺骨如冬季的肃杀。
程昱臻上前一步,想揭下张焕的面纱,却不想张焕竟然躲过了他的手,一点不像个刺客。
就在程昱臻疑惑的时候,一边候着的近身侍卫眼睛一眯,迅速地将张焕的面纱揭了下来。
张焕惊慌地撇开脸,可是却被一只冰冷修长的手掰了回来。
程昱臻脸色苍白,眼神里透着深深的悲痛,他不敢相信地盯着张焕,唇间微微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做这样的事情……”
“我……”张焕不明白,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该解释些什么。
“王爷!把这个刺客杀了吧!”近身侍卫迅速地抽出了剑。
张焕对抵在自己喉间的剑视而不见,他现在反而冷静了下来,恢复了刺客应有的冷静。
“主人,我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一次次错失,不甘心站在理你那么远的地方。”
程昱臻看着张焕苦涩的笑容,在这张普通的脸上,他看到了狡黠、锐利和冷漠。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每个他想守候的孩子,都会这样吗?
近身侍卫见王爷不说话,心下一狠,提剑就要割向张焕的喉咙。
“住手!”程昱臻阻止了他,继而放开了手,“把他关进地牢,不许虐待。”
“是!”
近身侍卫再不愿意,也只能将人押下去。王爷就是太心软,迟早要死在别人手里。
张焕被关进阴潮的地牢时,还怔怔然回不过神来。程昱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