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距离保持沉默,分不清人还是鬼,总要看看别人的反应才能做出判断。不管是被认为冷漠还是迟钝都总要比神经病要好得多吧。
迷迷糊糊醒来,施小明捂住双眼,怎么会突然梦见小时候的事呢?“唔,”施小明困顿地蹭了蹭枕头,起身端过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口,倒下去继续睡。
不对!施小明猛然睁开眼,窗边一人白衣胜雪,乌发及臀,如玉的脸庞在月光下似有光晕,那一瞬间,一种感觉涌上施小明的心头,就像春风拂过翠西湖,细雨浸润九寨沟,那是……一见钟情的感觉。
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完美的人呢?
因为那压根不是人!不然怎么会半夜三更突然出现在你房间里?!
可是真的好好看,你看他温润如玉的脸庞,你看那悠然的气质,就连被风吹起的袖角都那么迷人。
再好看那也是鬼啊!看那鬼气森森的长白袍,长头发!
可是好好看,那可是瀑布般的青丝啊!
“你醒了?”那人勾唇一笑,悠然地走到床边俯下身看着呆呆的施小明,温和地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
“我家。”一缕发丝拂过施小明的脸,带来微微冷香,施小明终于回过神来,淡定脸:“鬼?”
“或许是。”
“或许?”
“我不记得了,我以为你知道,”那人坐下,伸出纤长如玉的手指夹了夹施小明的脸颊肉,微微一笑:“你很可爱。”
那人的手指冰凉,施小明打了个冷颤,但随即脸颊有些发热,这人,不,这鬼笑起来真好看。“你应该是鬼,”施小明打开灯,想了想补充道:“应该还是比较强的鬼。”能够凝成实体,还有影子。
“哦。”那人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那你可以离开吗?”虽然看上去不是什么坏鬼,长得也很好看,但也是鬼啊,人鬼殊途不能留下来。
“不行。”很直接地摇头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被封印在你手心了。”
“啊?”施小明一头雾水,满脸迷茫地看着他:“啥?”
“就在你手心,”鬼拉过施小明的手,翻开手心,另一只手指着施小明的伤口:“就是这里。”
“呵呵,开什么玩笑,”= =“十多年了我都不知道我手上有个封印,总之你不能留在这里。”
“我走不了,”那鬼摇头微微一笑,被赶也不生气:“我原先被封印在一粒沙里,沙粘上了你的血,封印解开了一半我才能出来的,却不能离你太远。”在刚出封印的时候他就试过离开,可是不行。
“沙?”施小明盯着自己的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始终找不到那粒沙,手心干干净净:“压根没有。”
“有的,就在伤口里。”
最后施小明拿着放大镜看到了那粒小得不能再小的沙。感慨:“封印你那人是有多恨你?”看都看不到的沙,怎么会有人给他解开封印?而我是有多倒霉,这都能遇到!淡定脸,呵呵。
“或许,我不记得了。”被封印的鬼倒是无比淡定。
“那我把沙洗去你不就能离开了。”
“沙粘了你的血,洗不掉的。”
施小明不信,再去洗手,结果洗得伤口再次流血也没洗下来,才半是相信了,沙的确洗不下来,但封印的事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那有什么办法解开封印吗?”
那鬼凝眉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不知道,我被封印太久了,每天只能听到声音看不见任何东西,以前的基本上忘记了。”
“……”这是失忆吗?求不狗血。
“那你还记得什么?”
“一间木屋,木屋中间有个坑,坑里有一个……白萝卜?”
有坑的木屋……真鲜明的特点啊!“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或许姓白?还是叫什么白?”白什么(什么白)拿起腰间的一块绿翡翠雕的萝卜:“这上面刻着一个白字。”
“白萝卜?”这名不错。
“什么?”
“没什么,”美人怎么可能叫白萝卜?瞎啊:“那就叫小白吧?”
“随意,称呼而已。”小白很是好脾气。
“好吧,现在还早,我还要先睡会,你随意吧。”说着施小明就盖着被子躺下,凌晨四点见鬼真不是什么好事。明天还要去老道士那里买玉符,顺便问问关于封印的事……
施小明睁开眼,看着那风华绝代的鬼:“您能不看着我吗?这样我睡不着。”
“抱歉,”小白微微一笑:“是我疏忽了,太久没见人不自觉地一直看着你,你睡吧,我也睡一会儿。”说着靠在床头闭上了眼。
鬼需要睡觉吗?施小明疑惑,虽然见鬼十几年但这些还真不太了解。“你睡下来吧,床挺宽不挨着我就没事。”
“不用了,你睡吧。”
看上去鬼不需要睡觉,闭目养神就行。施小明闭眼,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今天天气真好啊,”施小明伸个大懒腰,挠挠头打着哈欠走进卫生间。
洗练时看见手上的伤口才想起昨晚的事,不过起来只有自己一人啊,难道昨天在做梦?应该是做梦,这么好看的鬼,口水……一时心里又是庆幸又是遗憾。
“小明,出来吃饭啦。”付明雪在外面喊道。
“马上。”一听吃的,美人什么的通通抛脑后,赶紧洗漱完毕,奔向饭厅。
“你还在?”施小明看见一头长发,一席白衣长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小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