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裁剪得当一看便出自顶级手工的西装,并一件黑色大衣。身量挺拔丝毫不输外国人,走进店内便自带一股逼人的气场,样貌和气度引来了店内不少客人的视线。
接待的侍者是一名相貌颇为漂亮的金发女孩,因为实在少见如此出彩的亚洲客人,点完单付账的时候,女孩忍不住微笑着出声交谈:“for kids or lover ?”
许是在这样恬淡温馨的环境里,鼻息下满是蛋糕的香甜,顾近枭整个人的气息都柔和了不少,他看了女孩一眼,似乎若有所思,片刻才听他低沉道:“both.。”
女孩愣了一下,笑了:“yood her。”
顾近枭提起了袋子,他知道对方误会了,但他不打算再解释,转身出了门。
那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小情人。
回到车内,他募地又感受到了晨时那股没来由的心悸,恰好此时电话响了起来,顾近枭神色一凛,是顾三。
“先生,出事了。”
左右无事,顾言还是去听了演奏会。顾三在外间等候室等他,他一个人入了场。
整整两个小时,确实是一场非常木奉的听觉盛宴,顾言都不禁有些心潮澎湃,手心冒汗。演奏者谢幕退场,灯光暗了下来。几秒后,退场灯光亮起的同时,有圆管般的硬物抵上了顾言的后腰。
耳畔响起的声音y-in恻而嘶哑:“别动,不想伤害到无辜人的话。”
顾言的瞳孔有瞬间的放大,几乎是同一时间恢复如常。没有惊慌亦没有流露恐惧,他依言不再动作也未有出声,安静地等待人群离场。
那声音仿佛喉咙里含着沙一般,听起来十分地叫人不舒服,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再度在顾言耳畔开口:“知不知道我跟了你多久了。在国内的时候我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他冷哼了一声,顾言能从他的吐息里听出一丝隐藏的癫狂恨意:“顾近枭怕是亏心事做多了,在你的生活轨迹上布置了多少条狗。”
顾言垂下了眼帘,没有动。此刻,人群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我知道你那个贴身保镖就在外面,但我既然选择在这里动了手,就没想要全身而退。”
顾言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也很平静:“你想要什么。”
那人又y-in测测地笑了:“原本我只是想绑了你,让顾近枭跪在我父母的坟墓前磕头认错,但是,”他顿了顿,语调便带上一丝神经质的暧昧,他张嘴轻轻贴上顾言的耳廓舔了一下:“我前天看到了一出好戏,j-i,ng彩得叫我大开眼界。我现在改主意了。”
顾言本能地颤抖着挣动了一下,他几乎是生理性地排斥来自顾近枭以外的人的触碰。
男人捏着他的后颈使力按下他的挣扎,顾言白`皙的皮肤上登时留下了红痕:“怎么,乖了半天不装乖了?还是,除了你那亲爱的爸爸,受不了别人碰你?”
闻言,顾言终于再也保持不了镇静,眼里出现了一丝慌乱:“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男人轻笑着低声喃道。最后一个观众离开,工作人员进来清场。顾言猛得被大力拖起走向舞台。男人押着顾言让他跪在舞台中间,
工作人员惊慌大喊:“先生!你要做什么,我要报警了!”
借着舞台上残留的一束灯光,顾言终于看清他的样貌,男人半张脸都是可怖的烧痕,几乎辨认不出本来的模样。
他的枪仍死死抵在顾言的腰际,略微掀开了外套露出绑在里面的一个计时器:“私人恩怨,我只是借个地方,或者...”他用眼神示意工作人员往他身后入口处看:“你问问你身后的这位保镖先生,他尊敬的主人是不是愿意冒险报警。”
砰!只见他忽然十分迅速的对着顾言小腿处开了一枪。血线飙开,顾言闷哼了一声,咬着牙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疤痕男眼里的笑意倏然退得一干二净,他面露冷酷看着顾三说:“你看见了,我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更不会怜香惜玉。叫顾近枭来,一个人来,敢耍花样的话,我就再开一枪。”
顾三捏着拳头拉着工作人员后退,对他摇头示意:“先不要报警。”
千防万护,防不住不要命的人。
男人像是终于满意了,将顾言拽了起来,像个变态一般在他的颈间深深嗅了嗅,只听他顿声道:“我告诉你我要什么。我要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顾近枭到的时候,演奏厅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跨国案件本就麻烦,何况是人质劫持,警方遵照家属意愿没有贸然行动。有部分新闻媒体已经闻风赶到,正被控制在警戒线外。
他的脸色沉得仿佛不能再沉了,好似仅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在控制情绪。
顾三躬身上前:“先生,是我的失误,我没有预料到......”
顾近枭摆手,冷声打断他:“我要方案。”
所有跟着他的人都知道,他此刻越冷静,内心里的暴怒就越盛。
“演奏厅穹顶有个隐秘的天窗,可以埋伏狙击手。但想要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打开,需要一点时间。需要您....”
顾近枭会意了他没说完的话,他没再出言,抬腿拾阶而上,腰背挺直,气场依旧凛然得十分逼人。
脚下一顿,顾近枭略微偏过头:“一会如果情况有变,先救言少。明白吗。”
“先生您...!”
顾近枭转过拐角,鞋底碰撞地板的声音在空荡的过道上回响。他走出y-in影,高大的身影在演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