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书,举到眼前晃了晃,改口道:“哦,不对,看书。”
璘药一直怯生生的躲在司马君荣身后,北寒衣看她一眼,她便朝后缩一下,再看一眼,又缩一下。北寒衣觉得有趣,嘴角浮上一丝笑意。
司马君荣拉起北寒衣的手,气闷道:“看书跑到亭子上看,不怕伤了眼?”
璘药在一旁看着,司马君荣虽不觉得怎样,可北寒衣觉得别扭又尴尬,慢悠悠从司马君荣手里抽回手,又摇了摇书,干干道:“也不是全看书。”
司马君荣见他一脑袋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扯着衣袖体贴的为他擦汗,却被北寒衣不着痕迹的往后一退,躲开了,司马君荣动作一滞,心凉了半截。
北寒衣居然躲开了?为什么?
北寒衣道:“臣有些累了,先回去了。”北寒衣慌忙而退。
司马君荣又是一愣。
璘药道:“那人就是皇兄放在心尖上的人?西昭国的丞相?”她望着北寒衣挺拔的背影,娇笑道:“果然如皇兄所说,美如冠玉,英俊潇洒。”
他还沉浸在北寒衣突然疏远的震惊中,璘药说了什么,全然没听进耳里,璘药拉了拉司马君荣的袖子,小声叫他:“皇兄,你怎么了?”
司马君荣回过神,叹了口气:“璘药,要不然你先回奂仪宫休息,皇兄去看看丞相。”
璘药似懂非懂,茫然片刻,顿有所悟道:“皇兄是要去陪丞相?丞相刚才好像不开心的样子。”她又陷入不解中,手指揪着根头发,扯了扯,眼睛睁得奇大:“不会是看到皇兄和我在一起,丞相吃醋了吧?”
司马君荣心里咯噔一下,喜忧参半,心里雀跃不已,已是有些迫不及待:“璘药,朕晚些时候去看你。”话音未落时,人早已出了八宝亭。
璘药弯着月牙似的眼,笑眯眯的冲着司马君荣的背影挥了挥手。
华月刚把阶下的花草收拾妥帖,司马君荣风风火火闯进了无恙殿,不一会儿,者雪与裳花全被撵了出来。
三人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裳花道:“奇了怪了,丞相前脚刚回来要换衣服,主上后脚就跟来了,出什么事了?”
裳花话音刚落,殿里传来北寒衣一声暴怒:“出去!”
北寒衣正在换衣,司马君荣猛不丁进来,正好撞个正着,北寒衣素来面皮薄,便是说句情话都是千回百转,更何况被司马君荣青天白日看了全身。
司马君荣急迫问:“寒衣,你别生气,我错了,你可千万别生气。”
“你出去,我就不生气!”北寒衣冷着脸子,见司马君荣不安分的眼神一遍一遍瞄他,发怒道:“你还看!”
“我就陪璘药走走,没别的意思,寒衣,你要相信,我心里只有你,真的只有你!”司马君荣上赶着解释表忠心。
“……什么?”北寒衣反倒一头雾水。
☆、第057章 鸳鸯成双羡煞谁(七)
“璘药的事,我之前和你提过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你要真不愿意我陪璘药,以后我再也不去了,你可千万不能再生气了。”司马君荣唯恐北寒衣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一般,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北寒衣黑着脸,他就不明白了,司马君荣到底从哪里看出他生气了?不就是陪陪璘药,他北寒衣的气度,再小也不至于生一个还未及笈的小姑娘的气,北寒衣直接否定道:“我没生气,璘药公主是你最心疼的表妹,这个我从一开就知道,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不生气?”司马君荣震惊,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你都撞见我和璘药一起散步了,你也不生气?”
“不生气。”
司马君荣有些接受不了:“你就不怕我背着你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哦?你想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啊?”北寒衣危险的眯眼望着司马君荣,笑容异常温和。
“你别转移话题!”司马君荣气愤道:“如果你没生气,为什么躲我?”
“我什么时候躲你了?”北寒衣一想,司马君荣提得肯定是刚刚的事,刚想说什么,司马君荣先跳了脚:“就刚刚在八宝亭的时候,我给你擦汗你躲什么躲?还不是吃璘药的醋?”
“吃璘药的醋?”北寒衣被司马君荣不可思议的想法惊了一跳,好笑道:“你想太多了,我吃醋?不可能!我躲你是因为本相矜持,毕竟璘药对你来说是至亲,对我来说可只是个外人。”
“你真没吃璘药的醋?也不生璘药的气?”司马君荣不死心的问。
“不生气,更不会吃醋。”北寒衣斩钉截铁道,说完不耐烦的推了司马君荣一下:“出去,我还没换完衣服!”
司马君荣气得瞪着北寒衣一动不动,闷声闷气的:“你凭什么不生气,凭什么不吃醋?万一我对璘药心生好感,不要你了呢?”
“原来你对我不是真心啊。”轻飘飘的瞧着司马君荣,北寒衣眸底夹着若有若无的捉弄之意,只一脸笑容若那三月春风,看的司马君荣蠢蠢欲动。
“我对你什么心,你能不清楚。”司马君荣头一次在北寒衣露出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只气得把脚一跺:“你存心气我!”
“知道就好。”北寒衣以往寡言少语,如今却变得油嘴滑舌,不紧不慢的打击司马君荣道:“别把我想得和你一样小鸡肚肠,你个暴君!”
司马君荣看着北寒衣袒露在外的锁骨早就心猿意马不知何所思了,一听北寒衣挤兑他的话,上前一步抱住北寒衣,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