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你任何东西!”我没有精力再管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你现在可以学小栋了,知道我需要你,拿你没办法。”他一副无奈的神情,摸出香烟点着抽起来。
“你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我转过头盯了他一眼,“我不是小栋,你从我身上不可能得到任何有关小栋的东西!”
烟雾从他嘴里喷出来,形成了一个椭圆,慢慢飘散,升空。他眼睛朝下,并不看我,“你是小栋生命的延续,他为了你丢掉了生命。”
“你那么爱他,为什么当初把他逼的那么惨?”
“你不问他怎么把我逼的那么惨?”老将翻了起来,“为了把他的老谢治好,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心思,我为了谁,到头来我还是他心目中的大恶人。”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为有你!”我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低着头,好像没什么要反驳的,只是很无奈,真的很无奈。我叹了一口气,拉开门往外走去。
“等等,我陪你,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
夜晚的街道显得很静很静,疾驰而过的汽车声音仿佛像某种特定的旋律,让一颗静谧的心一次又一次地加速跳动。我慢慢走着,走过那些安静中的嘈杂,这就是城市,我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到,城市的气息是如此的令人窒息,就连在深夜,都无法真正安定下来似的。
老将紧紧地跟在我身后,我开始很不理解,他到底是何苦要这样。
回家了,老曹的家。在那个小区楼下,我矗立在灯光照射不到的角落,望着那一层楼上的灯光,抹着自己湿润的眼睛,我多想现在就冲上去,喊他一声叔叔。但是有一种很强烈的理智,暂且叫做理智,至少是我现在所追寻的理智,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忍住悲痛,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把落出的泪又吞了回去。
“杨星,我不会放过你!”我龇牙咧嘴地说。
“也许那个杨星现在正跟你老爸甜甜地睡在一起。”老将故意气我,“你想回到他身边,就必须清楚掉那个障碍!”
“不用你罗嗦!”我转身往回走。
“你专门来看人家窗户的?半夜?”他快速地跟过来说道,“原来这也可以当一件事做。”
“不是……”我否认。
“那是什么,少骗人了,你跟小栋一个样,又痴又笨!”
“住口!我要说多少次你才明白,我是王子丞不是小栋!”我火了。
“哈哈,你终于承认你是王子丞了!”
“神经病!”
“我说了,明天,明天我就会让那个小子彻底消失,将当初他怎么对你的连本带利还给他。”他郑重其事地说,“现在回宾馆好好睡觉,行么?”
“你要回去睡就回去睡,干吗非要缠着我,我又不跟你做……”
“我说过,不逼你,跟我从来也没逼过小栋一样!”
“又来了,你就是这样死性不改!”
“你也一样,我敢肯定你明天绝对会放了那小子!我太了解你们了!”
我懒得再理他,走我的路。
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些古老的旋律,试着找回曾经的感动,物是人非,俨然将最人拉回最残酷的现实。我一个人对着ktv的麦克风声嘶力竭地吼着,竟也会无意之中被某句颓废的歌词所刺痛,痛得掉出泪来。
老蒋一个人坐在一旁默默地喝着啤酒,认真地倾听着来自我喉咙里的每句歌词,每次叹息。他点燃烟,在我带着哭腔的曲调中漠然走出了ktv。
望着深夜里,矗立在道路两旁的路灯,老蒋的眼睛模糊了。他仿佛看到路灯的尽头,有一张稚气而熟悉的脸庞在对着他微笑,他伸出手,抓住的,却是冰冷的风。远方,静谧的都市在沉睡,而还有多少颗这样的心,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惆怅落泪。
“爱真的需要勇气
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
如果我的坚强任性
会不小心伤害了你……”
我再也没有力气唱出那剩下的段落,疲惫地低下头埋在两膝之间,满脸的泪将我的牛仔裤侵地透湿,抬起头,眼神里那除了那句还是那句:叔叔,我真的好想你……
老蒋出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当然我并不了解他,关于他的一举一动我也没有任何评价的资格,我只知道他是一个无法让人摸透的人,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对小栋那既傻又痴的感情是货真价实的。我披上外衣走出ktv的房间,本来想要和老蒋一起喝点闷酒,最好是喝得不省人事,那样谁都不知道谁会做什么,谁也不用理会谁会做什么,所谓的借酒消愁,却成了我一个人的独唱会。我拿着一满瓶啤酒,一边往肚子里灌着一边朝电梯口走着。
然而,我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地方看到他……
电梯上来的那一瞬间,我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啤酒瓶掉落到地上摔地粉碎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痛彻心肺的人,老曹。
我漠然地望着他,他却是很急迫的样子。穿着制服的他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变,只是眼神里多了很多说不出来的沧桑和焦虑。
擦肩而过,他甚至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快速地从我的身边走过。我感叹这戏剧性的一幕,是老天刻意的安排,还是我酒意中制造出来的幻觉。我低下头,按住电梯的关门键,望着老曹远去的背影,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