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主意吗？不是。
“你会给狗洗澡吗？”
“不会。平日都是抱去宠物店的。”
“真懒。”
“我这是推动经济发展。”程瑜安不以为然，依旧吃得欢快。“人家专门做这个的，这就好比美容，敷个面膜摸个乳液谁不会，去美容店是求一个安心。”
这是什么歪理。
安瑾元只能默默希望买的书里有讲，人生中第一次养狗，他想养一只狗想了很久了，小时候是父亲不允许，后来是自己没时间。既然这次误打误撞地养了这只狗，他就想亲力亲为。
“你想取去什么名字了没？”
“没有。”安瑾元拿了一块苹果吃，嗯，味道一般般，程瑜安怎么就吃的这么香。
“要么叫小四吧，我就这么叫他的。”程瑜安的左手搭在沙发上，把下巴枕在手臂，斜着身子，拉近了和安瑾元的距离。
“郭敬明？我还韩寒呢。”
“你居然知道这个梗。”程瑜安难掩惊讶，发现新大陆了。
“你觉得他们谁上谁下？”星星眼。
“自己去问。”安瑾元无奈。
对于程瑜安的脱线，安瑾元早早就能做到淡定了。他还记得，那时候程瑜安在图书馆读《十四行诗》时兴奋地大叫一声，激动不以的把书拿到他面前，指着其中一段对他说到:莎士比亚一定喜欢男的，我总算相信了。安瑾元扫了一眼，这首诗他也看过，不过没有读出程瑜安挖掘出来的男男之爱。程瑜安也真是有心了，居然能安分地坐在读书馆里，看书，还读得这么透彻。
不单单是安瑾元想起了一件事，程瑜安也想额一件事，说多了都是辛酸泪，那事是在他三年级的时候。起因也是这句话:自己去问。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日子。那个年幼的他，天真地朝着安瑾元问到:女生洗澡的时候是不是站着尿尿的。
自小就显现出了书虫气息的安瑾元，手拿一本《地心游记》，头也不抬地回:自己去问。
碰巧，有个女生路过。在安瑾元的指导下，程瑜安拦住了那个女生，问出了这个困惑他已久的问题。
女生回了两个字:流氓。
随后，安瑾元感受到了当女人面对流氓时显现出来的腿法。
“怎么了？”在程瑜安眼前晃晃手，程瑜安那一秒一个表情的切换，让安瑾元还以为他在表演变脸。“中邪？”
“你才中邪了。”恶狠狠地瞪了安瑾元一眼。
“看来果真中邪了。”安瑾元直接无视程瑜安的杀气。
“……”还不是因为你。
“桑榆如何？”
“啊？”程瑜安突然没有反应过来，反射弧过长。皱眉:“桑鱼？他是只狗。”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他又不是国产的，你整个这么古风的名字干什么。我觉得叫亚撒得了。”
“上帝的赐予，你怎么这么自恋。”亚撒，上帝的赐予的意思。安瑾元比起程瑜安来，更要不屑一顾。
“治愈者，我说的是治愈者的意思。”上帝的赐予，原来还有这个意思，程瑜安越来越喜欢亚撒这个名字了。
“不。”安瑾元依旧果断拒绝。
“那叫karl好了，破坏毁灭之神，跟邪神挺接近的，要不然erebus也可以，幽冥神。”
loki，意为邪神。
安瑾元的身子一颤，虽然没有提及loki这几个字眼，还是有一些东西浮在了心头。
“要么这样，我们两个各叫各取的名字，金毛跑到谁哪里去，就叫什么名字。”再次开口，程瑜安说的信誓旦旦，小金毛才跟安瑾元一天，肯定是和他更有感情。
“它是我的狗。”话句话而言：叫什么由我而定。
“那我以后就叫它erebus，你叫它那什么桑榆得了。”带点赌气性质，程瑜安随后又转变了语气：“你真的不试试看，难道害怕我的erebus了？”
“好。”回答的干脆。
程瑜安阴谋得逞地笑了笑。
把金毛抱到离两人约有五六米的地方，安瑾元和程瑜安并排蹲着，小金毛不知道以前这两个人类是要干什么，眼睛一眨一眨的，还朝两人摇尾巴。卖萌，犯规，退场。
“erere ，go，go，go！”程瑜安激动地拍手，看着小金毛边跑边摇着尾巴，投入淡定自如的安瑾元的怀抱。
“白眼狼。”
桑榆听不懂程瑜安在说什么，而且还有着卖萌嫌疑地朝他摇了摇尾巴。
“幸好，你是我家的了。”安瑾元温柔地帮桑榆顺毛，全然不是面对程瑜安时的冷声冷气。
“……”没事，你是我家的。程瑜安在心里自我安慰。
逗狗、换台、看安瑾元、赏安瑾元、观安瑾元、品安瑾元……
指针指向六点。晚会将会在两个小时之后拉开帷幕，现在要做的事情为——填肚子。程瑜安眨巴眨巴地看着安瑾元，在刻意卖萌的刺激下，安瑾元总算有了反应。
“叫外卖，你有肉吃了。”
起身，安瑾元一步一步地消失在程瑜安的视线范围。
记仇的男人，这样子就不性感了，瑾元。
掏出手机，程瑜安拨通常点的餐厅，轻车熟路地点菜，然后不忘点两道安瑾元的口味，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地址变了，程瑜安说地址时的喜悦，被工作人员隔着电话闻出来了。
“好饱。”抽出纸巾擦嘴，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程瑜安这是在果腹，而不是垫腹。
九道菜随意地摆开，这家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