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鬼东西,爬到我的玉树上做什么!”姮娥仙子怒斥。
但那二人并不在意,坐在玉树上聊了半天才下来同主人家打了招呼,趁着喜气玩闹了起来。
“苏黎,你不去东宸宫奋斗,跑到我广寒宫来做什么,这里可没有什么好东西让你玩。”话语虽然讽刺却带着戏谑,也有几分欢喜。
“怎么没有!”苏黎靠近姮娥,还伸手摸摸对方的脸,“这般可人儿,怎么不吸引人。”
“就你嘴甜。”姮娥笑着端起酒盏,“敬逍遥仙一杯,多谢亲赴姮娥生辰宴。”
苏黎笑笑,“你喂我。”
“你这人,孩子似的。”姮娥说着还是将酒递到了苏黎嘴边,待苏黎一饮而下,笑着收回了手。
“我说苏黎啊,你再这样下去,是想投猪胎呢,还是想投个其他什么畜生,你先说个话,到时候我也好靠我这关系给你通融通融,让你投个啊猫啊狗这些可爱点的宠物。”怀峥眯着眉眼品着酒说。
“让我投个植物怎么样?”苏黎戏谑的话表情倒是一本正经,惹得侍候的仙子都嗤嗤地笑出了声。
“好啊,说你想做什么植物,野菊花还是狗尾巴草?”
这时有小婢敲门来报说有位太子求见,却不知是哪家太子。
待人进来,那白衣金冠,墨发金眼的俊美男子俨然是昕和。苏黎赶紧退开个两三步,与姮娥保持安全距离。
“不知六太子造访,小仙有失远迎。”小婢们不认得,她姮娥可是认得的。
“是我冒昧拜访,却不知仙子府上如此热闹,想必是有事了。”昕和语气温和,不似往日对苏黎的冷漠。
“无事,玩闹而已,太子今日前来可有什么事?”姮娥问。
“我那紫岭山钻进了只兔子,许是有些道行,不然也入不得,我念它一心向仙,便允它说要帮它渡劫成仙,已有些时日了。明日我便要去西天佛祖那听禅论道,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还望仙子替我留个心。”昕和说。
“殿下吩咐,小仙自然听命。”姮娥恭敬行礼。
“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搅了,告辞。”
“等等,既然来了,一起喝一杯吧!”苏黎拉住昕和的胳膊,说。
昕和睨视苏黎一眼,竟勾唇一笑,虽然是冷笑,可吓坏了在一旁准备看好戏的怀峥。
“我可没您这闲情逸致,美酒佳人,你就在这玩个够吧——胳膊,放开。”
苏黎愣了半晌,直到昕和推门而出才明白过来,美酒佳人,该不会是在门外听到他和姮娥谈笑,吃醋了?
“他刚刚怎么……”怀峥呆滞着眼神说。
“笑了。”苏黎接话。
“你当我眼瞎啊,我当然知道他笑了,但是为什么?”怀峥拧着眉毛,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高高在上的六太子,那个千百年来一直保持着一个表情的昕和六太子笑了,想想都觉得惊悚,更别说是亲眼所见了。
“自己去问啊,仙子,怀峥,你们二人好好品酒,我要去干大事了。”话毕就冲着昕和的背影去了。
只听怀峥在身后说,“见亲娘也没见过这么急的。”
☆、十一章
十日后,天帝派去擒拿四公主的天将说,夭君死了,死在鬼界的三途河边,命债太多,又身复重伤,被厉鬼所杀,四公主殉情,也随着去了。但三番五次的动法寻觅魂魄,都不得果。有仙者说是落入凡胎,转世去了,又有仙者说是魂飞魄散,绝于世间了,但没有谁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天后痛失女儿,与天帝决裂,瑶池和灵霄殿便处在了冷战中。
但这一切却解救了昕和,七公主准许昕和回天宫利用问劫神珠推算四公主是入了劫还是进了轮生,亦或是消失于世了。
但也是不得果,昕和只说,四公主怕是离了六道。
“你怎么老是不开心?”苏黎将昕和拥在怀里,看看桌案上龙飞凤舞的字真是毁了昕和太子的一世才华啊。
“你,很闲?老呆在我这里。”昕和躺在苏黎的怀里,竟显出几分惬意。
“你不知道我是个闲散神仙么,还问。”苏黎剥了颗葡萄放在嘴里,“好甜,你要不要吃。”不等昕和回答就俯身下去,吻住那唇,将口中的葡萄渡了过去。
“是不是很甜?”苏黎占了便宜,得意地笑笑。
“酸得涩牙。”昕和没好气地说着,却还是将口中的葡萄吃了下去。
“我去沐浴,你要么走,要么呆这别动。”昕和说完就往内室走去了。
昕和方才写字,不小心将黑墨撒了一身,苏黎到是不嫌弃,在怀里抱了半晌。
昕和进了内室,透过那薄纱帐幔,偌大的池子在紫气缭绕的仙雾中荡漾着微波。昕和解开衣衫,绢料悉簌滑落,露出白皙美妙的身体。踏入池中,有冰凉入骨。
不知是何种情愫冲击着他的胸腔,像浪潮,像绝堤的江河,抛不掉,舍不去,留不得。
被打破了心防,希冀却又不知所措,结局如何,谁又说得准。
总以为这样就好,但现在却想要索求更多,更多……
这些都不够,远远不够。
“你看着水发什么呆?”
昕和猛的清醒,回头看着池边笑意浓浓的苏黎,“你……进来做什么?”
苏黎嗤嗤一笑,眉目含情看着水中的昕和。那人墨色的发滑过肩头直直地垂过腰落入了水中,被水雾洇染的瞳孔,挂着水珠的脸颊,还有那张微启的朱唇,美丽不可名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