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而他又是何人,却发现就算是再努力的想,也依然面对空白的记忆毫无办法。
那我真的叫你黑子了?铁蛋儿问道。
叫吧!男人叹口气,他从现在起就叫黑子了。
铁蛋儿带着黑子找到了管家张福,他大概说明了来意,张福上下打量着黑子,识字么?
黑子瞄了眼放在桌上的书本,这些字他还是都认识,想来自己以前也是认识字,认识。
算账会么?张福又问。
黑子又看了眼桌上的算盘,而后又点了点头,好像会。
这样,你不是还有伤干不了重活么?跟着我的跟班也去做了分店的掌柜的,你先在我这儿跟我干两天,我看看你的本事,如果干不下来,我再给你找别的活儿!
好,谢谢管家。黑子答道。
铁蛋儿见黑子已经算是安顿好了,他就说先回关孝山跟前去,还和黑子约定晚上放饭的时候在海棠院见,黑子点头看着铁蛋儿走了。
张福将一摞账本摆在黑子面前,这些账本你都对一遍。
黑子轻声嗯~了一声,便开始对账了。
黑子的到来很快就在关家堡传开了,这主要还是因为他脸上的黑斑和他悲惨的遭遇,当他晚上放饭时来到海棠院的时候,他就发现所有人都知道他叫黑子了。
铁蛋儿抱着一套铺盖卷到他面前,我觉得你年龄肯定比我大,我叫你黑子哥,你看行吗?
可以。
这是你的被褥,至于屋子~其实这两边的屋子都住满了,不过那最头有一间放杂物的屋子倒是有一张床铺,黑子哥收拾收拾能住下。铁蛋儿说着抱着被褥往前走,我带你过去。
所谓放杂物的屋子,其实是一大半的屋子都堆着大木箱子,满满腾腾的,另一面墙边是张床铺,但是上面也堆着东西,屋子里散发着霉味儿,而且脚一迈进来就有尘土被扬起来,看来这里是很久没人进来了。
这屋子~黑子哥要自己收拾收拾了~铁蛋儿说着环视下四周围,见没有一个干净地方能够让他把铺盖卷放下,便退了步出了屋门,我先把被褥放我那屋去吧!就这边数第三间屋。
好,我一会儿去拿。
这杂物房看着难收拾,但其实也还简单,随便擦擦表面的尘土,把东西规制规制,能把床腾出来也就能住了。
黑子大略收拾了收拾也就住下了,随着黑暗的来临,夜到了,黑子也随之叹口气,他的毒快要发作了。
镜宁师太和他说过,他身上这毒说坏但又不致命,只是每夜会折磨人,毒发时会犹如赤身luǒ_tǐ置身在冰窖之中,黑子躺在床上等待着每夜的折磨到来,随着一阵颤栗,冰冷袭来。
黑子咬紧了牙关,身上的厚棉被此时薄如蝉翼,黑子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蜷起身子,希望这痛苦赶快过去。
随着天边的鱼肚白,黑子的痛苦退去了,这毒对他是一夜的折磨,他听到院中已经有人走动了,挣扎着起来,嘴里有腥味,舔舔嘴唇,想是昨夜在痛苦中咬破了嘴唇。
吃罢了早饭,黑子就往张福那边去报道去,张福见黑子来了就笑呵呵的让他坐下,你昨天对的账我都看了,不错啊!
谢谢管家。
这样,你就跟着我干活吧!今天各省的掌柜的都到了,你随着我去意祥楼我把掌柜的们都介绍给你,这几日他们在晋阳城的衣食住行,你就在意祥楼帮衬着。
我知道了。黑子淡淡的回答道。
张福又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两套衣裳,这两套衣裳是新的,月前给我侄子做的,我瞧着你俩身形差不多就给你拿来了,你现在给我干活也不能太埋汰了,就先拿去穿,等发了月钱再慢慢还给我就是了。
黑子点点头,知道了,管家,什么时候走?
你去里屋把衣服换了咱们就走,那意祥楼还有不少事情要和你交代呢!
我明白了。黑子说着就抓起一套衣服进了里屋,里屋是个小床铺和一张小桌子,想来是张福困乏的时候小歇的地方,黑子脱去衣裳,身上大大小小分布这黑斑,黑子低头看了眼,不禁叹了口气,这样的折磨想来是没个头了。
03.跑腿
关家堡祖上起家的生意是大米,后来随着生意越做越好,茶叶、绸缎等等也随之做了起来,到了关孝山父亲时,更是建起了钱庄,这个月是关家分布在全国各地的总掌柜来向关孝山回禀去年一整年的生意情况。
意祥楼整个都被关家包下了,张福带着黑子来到意祥楼的时候,总掌柜们有的在房里对账,有的则三三五五的喝茶聊天。
在大堂坐着的几个总掌柜见张福来了都赶忙起身迎上,张大哥!
张福摆摆手让大家伙别这么客气,都坐!都坐!他率先坐下,掌柜们虽然看到跟在张福身后的黑子都有些惊讶,不过大家伙也都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虽然惊讶也并不觉得特别的奇怪,今天来是带着黑子过来给大家伙认认!我这不能经常往来,意祥楼就黑子留在这儿了,大家伙有什么事情要找我,都可以让他跑腿!
那敢情好!其中一个身材高大体态微胖的男人笑道,前儿晚上想拉张老哥出来喝酒,就是没找到跑腿的,现可好了,兄弟们摆好了局就能让黑子叫你去!
行啊!我也很想和兄弟们喝喝酒!张福说着站起身,得!我先走,喝酒的时候让黑子去叫我去就行!
没问题!张老哥慢走!大家伙送走了张福,又齐刷刷看向黑子,那高大汉子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