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这一走就是3年。
他当时走的匆忙,自己也没有想好去哪里,就东躲西藏了一段时间。
他不想见申霖初也不知道怎么面对顾斐,左右为难。
机缘巧合,他去了川盐,那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每年都会有一批志愿者过来,但是呆的时间都不长,因为这里真的太穷了。
不过这不妨碍白亦喜欢,如果一直呆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小山村里过完最后的人生,听起来也不错。
白亦去了,也留在了那里,村里的人去镇上也会给他捎着点东西,这三年白亦在这里过得还不错,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来找过他。
在白亦消失的第一年,申霖初找了半天白亦,就差登报寻人了,可还是找不到,那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在白亦消失的第二年,申霖初和申家做了交易,他要一个孩子,申家告诉他白亦现在过得怎么样,就这样,他终于知道白亦过得如何了,只是他还是得不到白亦的地址。
在白亦消失的第三年,申霖初在国外代孕的孩子出来了,申霖初给他起名,申木白。申霖初真的太想白亦了,可那人他还是寻不到。
申家查到了白亦所在地,但也是确保那人是否安全,其他的也不做过多的干涉。
他们对不起白亦,自然也尊重白亦的选择。
当年白亦走后,申霖初颓废了很久,后来三番两次的来衡镇白亦的家,唐灵均实在看不下去了,联系了魏舒阳,那边直接把申母搬了过来。
对于白亦突然消失离开这件事情,魏舒阳真的想一拳打死申霖初,可就算他那么做了,又能改变什么吗。
最后,申母出面,把申霖初带走了,听说他们互相答应了彼此一个条件。
对于那个条件,申霖初一开始死活不同意,可他的能力真的太小了,没办法,最后不得不妥协。
后来的一年,他断断续续的申母的线人给他的白亦的照片,只要知道那人还活着,过的很好,他就放心了。
而顾斐,在白亦消失的第一年,托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心灰意冷。
那段时间他像丢了魂一样,他知道白亦躲起来了,他知道白亦不想让他找到自己,可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的想白亦。
在白亦消失的第二年,顾斐辞去了医院的工作,他的心有了杂念,根本静不下来。
后来的一天,他在家看着自己的朋友圈,突然一张照片直接映入他的眼帘。
照片里的人微侧着身子,正站在讲台上给孩子们讲课。
是他,就是他。顾斐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那个自己寻了快两年的人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自己的朋友圈,他的心真的激动地不行。
那张照片是他母校的一个师弟发的,名字叫郭一河。
说来也巧,上次他们学校校庆,正好那人来他们这桌凑数,便加了好友。
他不敢想,真的太巧了,可他也不敢直接冒冒失失的去问,他和郭一河并不熟,万一他一问,郭一河告诉了白亦怎么办,他怕,怕白亦又躲起来,去一个更加偏远的小山村里。
顾斐打听了打听,才知道这个叫郭一河的人去一个叫川盐的地方支教去了,那么,白亦应该也在那里,顾斐想着,心里一暖。
剩下的一年多,顾斐只是每天去郭一河的朋友圈看看,看看有没有关于白亦的动态,他就靠着那么点j-i,ng神食粮,克制自己不要去找白亦。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河景大地震的发生,受灾地区名单里有川盐。
是初春,下午3点,7.8级大地震。
顾斐想也不敢想,直接给那边的师弟发了消息,只是那边没有回复,山区可能信号不好,顾斐安慰自己。
可他实在是不敢耽误,直接跟着救援队去了山里,他怕,怕再也见不到白亦。
余震一次又一次的波及到川盐,毕竟那里是山上,救援队不敢冒进,只能一点点探路。
顾斐离开了大部队,自己一个人往山上爬,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看见了那个所谓的小村落。
那些房屋大多都是土砖垒的,许多都坍塌了,整个村子看上去像个空废的村子,顾斐定了定神,一点点走了进去。
终于他看见了一户人家,他问了问老人家村里是否有一个叫白亦的人,老人家笑着点了点头,指了指正前方,说;“小白啊,在前面学校呢。”
顾斐谢过老人家,直接狂奔了过去,他要亲眼看见那个人才放心。
那是一片空地,白亦站在一群孩子里面,似乎正在哄一个哭泣的小女孩,顾斐看的出神,那人瘦了,比以前瘦了。
“师兄?”郭一河正好瞥见了他,喊道“真的是你啊,师兄,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来找人。”顾斐笑着说,眼睛不由得瞥向白亦。
“你看你,你要是找人问我不就行了,还大老远的跑过来,余震不断,山路不好走。”
“我知道。”
“找谁啊,我带你过去。”
“他。”顾斐指了指孩子堆里的白亦笑着说。
白亦还在哄那个受了惊吓哭泣的小女孩,这个村子大多是老人和留守儿童,这不地震了,老人们也都从家里出来了,找了空地,孩子们都跟着这个小学的几个老师留在了所谓的c,ao场上。
“嘘。”顾斐对着郭一河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喊白亦。
“您这是?”郭一河走了过来。
顾斐又看了白亦一眼,悬着的心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