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连串质问,尤其是这惦念两个字,激得陆攸之心中一阵酸涩,平下心绪方道:与他何干。
赵慎尤不肯停,又道:那便是为着我了?是你见了这信,想起我如何困你于斗室,迫得你背了故主,而终究心意难平?
陆攸之道:随你怎么想罢。
赵慎沉默片刻,突然恨声道:罢,我本也不配与你剖白什么心意。我不曾看你这信,不是因未曾生过疑窦,而不过是为了你所言的自证真心。由此可见,你这些话并不难解,根由都是因为这人世情谊,本来不过尔尔。
他是会错了意,兀自纠结于此。末了一句,虽说的是赌气话,可意思却颇重。直连自己听在耳中,竟也觉心颤,一时也再接不上别的。这时外间突听周乾道送灯油,赵慎只道:出去!却不防周乾已一步进来。
赵慎冷眼看他,亦知他是什么计较。以周干的伶俐,想来是觉出内帐中意头不对。他倒不知这又是为着什么,只是想着两人不能再僵持,此时来给将军下个台阶,回头也好缓转,便道:将军,外间卧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