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是在耍着它们玩,两只狮子开始在他的身旁绕来绕去,他的手掌劲道已经非常明显的放松,接着他略微弯身,右手掌朝着其中一只狮子伸出,左手掌在右手掌之下,五指并拢,步伐稳健的向后退去,那只狮子见状,连忙跟着上前一步,啊公略微转身对着那只坐在地上眨眼的狮子,摆出相同的姿势,只是把左手掌放上,右手掌朝下,然后又退后了一步,那只狮子兴奋的站了起来,扭扭身体也连忙的跟着上去,一直到祖爷爷把他们迎进了新屋里。
100万的鞭炮被无比兴奋的乡亲们点燃,顿时响彻了整个小村的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是我啊公大寿的场面,那年我13岁,却永远记得那80岁啊公那矫健的身姿如何迎狮纳福。
☆、家乡5
嫲嫲在这白天一直没出现,说是不舒服躺在床上,孙子们都想去看看她,都被大人阻止了,怕打扰她休息。
等到了晚上,大寿的晚宴正式开始了,嫲嫲才在二伯的扶持下慢慢的走到主位,跟爷爷坐在一起。她的脸色的确不好,众人也不敢过问,文墨言和文墨欢互相对了一眼,便也沉默的在主桌上坐下。
饭桌上除了他们三个不怎么多言外,是十分热闹的,不时有些亲戚上来敬酒,都被严爸爸他们呢几个挡了回去,说实在的明着是向老太爷敬酒,暗着其实是向严爸爸他们灌酒,谁敢对老太爷乱来,整个村就啊公的辈分最大。
热闹的午饭之后,嫲嫲和阿公被二伯扶着回去祖屋休息,文墨言几个人吃饱了在三楼准备搓麻将通宵。昨晚也亏得几个堂妹表妹什么的瞎闹了一晚,才能在有人气的晚上稍微睡了一下,今晚文墨言说什么也要拉着她们搓一晚的麻将,如果他们都睡了,他会恐惧得崩溃。
堂妹她们其实不想玩,昨晚太累了,今天也兴奋了一整天,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可是楼下的长辈们都在热闹的赌大小,他们这些小年轻这么早睡也实在不甘心,何况明天就要回到那一成不变的上课日子,他们也想要趁机好好玩一顿。
“咦,伯婆?”正当大家搬着麻将桌子的时候,伯婆那年老鞠楼的身体出现在门口,她淡笑着望着他们,慢慢的走到沙发上坐下。墨懂奔了过去,拉着伯婆的手问道:“伯婆怎么来了?叔叔他们没送你回去?”
文墨言见状也离开了麻将桌倒了杯温水给她,招呼了其他人坐在伯婆的旁边,伯婆慈祥的摸了摸墨懂的头,对着大伙儿笑道:“就想见见你们,所以就来了,都去玩吧,我坐一会儿就好。”
几个小妮子闻言对着伯婆撒娇了几句,也就奔去继续她们的乐儿,文墨言没有去,便让墨欢去看着她们,别像上次那样玩着玩着吵闹了起来。
“小言咋不去玩呢?”文墨言摇摇头,他其实不喜欢麻将,也不想让年逾90的伯婆一个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
伯婆有些迷蒙的眼睛看着她,从里面渗出深深笑意,她伸手摸了摸他的手,又转眼望着小叔他们的几个孩子,文墨言回握着她满是皱纹的瘦小的手掌:“伯婆要不说说你的事情?”
伯婆一生无儿女,唯一相依为命的伯公很年轻的时候因为意外去世,便一直守寡至今。爷爷的妈妈也就是祖奶奶可怜他,便将小叔和小姑姑过继给她,因此,嫲嫲对伯婆并不是那么欢喜。
伯婆闻言便眯起眼睛,裂开了没多少牙的嘴,哈哈的笑了起来,“文家,其实在我嫁来的时候算是望族了,那时候偏僻,这里还没有土革。我其实不姓王,我是被拐卖来这做童养媳的,哪怕我那时候才五六岁,我是清楚的记得我的小名叫安儿……”
“安儿,真好听的名字。”他从小就觉得伯婆的气质跟一般人有些不同,现在从伯婆小名来看,也许是书香世家的小孩也说不定。
伯婆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一片,仿佛没听到他的赞美,沉默了一阵后,继续说道:“我越来越大,遇见的事情也越来越多,等跟你伯公结婚后,土革这里没实行,□□便开始了……你祖奶奶在□□会上被砸死了,接着你伯公在狱中也突然猝死,你阿公也差点出不来,好在你嫲嫲当初有点关系,保住了你阿公,后来文家把一大片土地贡献了给国家,你阿公也就做了生产队大队长,这么多年也亏你阿公秉性刚直不阿,才没有把柄给人抓住。”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覆盖了文家上辈子人的一生,当中乱世的痛苦,他们这些孙子是无法体会和想象的。此时说任何的话都不适当,唯有保持沉默才能细微的体会过去的苦涩。
☆、死亡实验楼
第二天下午,所有的人都浩浩荡荡的陆续离开,狂欢过后,生活还得继续。
文墨言坐在车上,跟阿公和神色已经正常的奶奶挥手告别,在众人的身后,一个穿着蓝黑色小褂的瘦小老人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他一时觉得无法比拟的心酸,他想探出身子,却被坐在一旁的严妈妈摇头制止。
奶奶和伯婆也让人不能理解的矛盾,奶奶不允许孙子接近伯婆,但是她自己却会在暗中默默的照顾着她。
文墨言重新靠回车中,看着远处的已经回过身蹒跚的走回家的伯婆,所有的欢乐和离别,放佛都与她隔着一堵穿不透的墙,这样孤寂的活着,若果是他,只怕宁愿死去。
当天晚上,文墨言就回到了学校宿舍,一打开门,毫无意外的见到安灵鸠慵懒的摊在床上,手指不时的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