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将军,桂恭斗胆问一句,《民生报》上的战况......是您授意的么?!”我不敢看他,害怕自己这句话逾越了,却又实在忍不住,所以只好望着那轮圆月,自欺欺人地希望他不会恼羞成怒。
他没立马回答我,这一时间,房顶上就只剩蝉鸣和那大堂里报出来的哄笑声。
其实,寂静的可怖。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这脖子因为看月都僵直了,他才幽幽道:“桂恭好生聪慧。”
我浑身一僵,觉得他这句夸赞刺耳无比,不辨喜怒。
脑中匆忙想了几个说辞,刚准备为自己辩解——并非要妄论军国大事,却听得他说:“那桂恭以为,这《民生报》上的战况,我插手了多少呢?”
脖子太僵,我扭头望向他,嘿嘿一笑,连连摆手:“我哪里知道呢,我就一介戏子,脑子实在对这种事不灵光啊。”
月色宁静如水,他低下头垂着眸,用筷子夹起个花生豆,轻笑一声,将花生豆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起来,又喝了一口酒,道:“桂恭何必如此看轻自己,但说无妨,现在又不是那禁言的年代,学生们不都提倡言论自由么,所以桂恭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又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