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的皇帝,不杀头的。”
我失声,拿起一块月饼,一口口啃着,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虽然这吴子玉将军不是皇帝,但在河南这地界,他和土皇帝也没啥区别了。虽不是喜怒无常之人,但在位者的脾气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些与常人不同,所以我可是不敢再进行这个话题,思索良久我才说:“将军心善,可比那末代皇帝强太多。既然将军不追究,那我可就说了。因为担心前方战况,我这一个半月来,每天都买《民生报》......唉,真是庆幸,将军您平安归来啊!”
我是真的庆幸,他平安归来。
若是他真的死在天津那地界,这河南一带恐得换个将军坐镇了,那我这抱大腿捞金主的计划,不就泡汤了么?!
不知为何,他听了我的话后,却是叹了口气,口吻有些无奈但又有些阴狠:“也算是九死一生了......不过《民生报》上的报道,失实是比较多。”
“哦?失实在哪里?哪里多?”最快地刚说完,我就噤了声,好奇心害死人啊!尤其是我这说话不经大脑嘴上没个把门的!
他瞧了我一眼,那眼神儿,带着玩味,再深一些的情绪,我读不懂。
他倒是开了口:“最初那几天,报纸上登载的是我军失利的形式,这确实。本来是秘密行军,却被对方抢了先机。不过这情况只持续了约有一星期左右,就被逆转。所以那一个多月里报纸上写我军陷入险境,其实不实。至于之后报道减少,甚至寥寥几字,都是我的授意。如此也算是出其不意吧。”
没有说的多清楚,也许还是三分真七分假,但我却不能问下去了。
吴子玉将军,还真是警惕性颇高啊。明明说了不少,细细想来,其实有用的信息根本没说多少。果然,在位者都是人精!
农历八月十五,其实已经是阳历九月份,天开始转凉,而蝉的鸣叫,也到了最后的关头,所谓“秋蝉哀鸣”,许是在感叹生命的流逝,岁月的无情吧?!
夜色渐浓,月愈来愈明,倾洒在这片大地上,流淌在这房顶上,也涌动在我的心里。
这薄凉的月色,一如当年,而这世间却是物是人非。
带上来的那一坛酒,吴子玉将军已经喝了大半,我也只能从将军口下讨酒喝。
瞅准他吃菜的空档,我将酒坛子抱过来,“咕咚咕咚”地喝着酒。反正这酒是我买的,他还能和我应抢不成?
正喝着,我听到他放下筷子,问道:“桂恭,你说若是我死了,天下人会如何反应?”
如何反应?呵,这个问题好生刁钻,将军想听到什么答案呢?
收敛起我那小心思,虽然现在有些醉意上头,但也还算清醒,我微微一笑:“将军的亲人必然是哀痛的,河南的老百姓必然是难过的,而将军的敌人估计是开心的。”
“那你呢?”
那我呢?我愣了一下,在心中又问了一句“是啊,那我呢?!
是该难过还是该开心呢?!
若是没也有那件事,我必然是纯粹的为他难过。因为不管怎么说,他终归是一位好将军,不然河南这地界也不会比别的地方太平。
可那事既然发生了,我就不能当作不知道。虽说不上憎恨,但也差不多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可能忘了师傅的恩情,所以,我该为他的“死亡”拍手称快么?
“自然是难过的。”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却只能烂到肚子里。我自然之道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
他从我手中端过酒,没有喝,也不知在思索什么。
这酒后劲儿十足,刚刚我喝得又猛 ,如今已是半醉半醒了。若是我足够清醒,这酒岂能让他抢了去?
“桂恭,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上战场杀敌呢?”他好像也醉了,又开始话痨了。
我一直觉得所谓敌人,不是指自己国家的人,没带思索就回答:“想过,但不是和国内的同胞兵刃相见。”
他听后,笑笑说:“那你或许真的有机会上战场杀敌,因为我国,必然会和列强一战。”
“那你觉得我们国家能赢么?”我的声音很干涩,因为我害怕,害怕输。
他直直地盯着我,眼神中如有饿狼如有猛虎,一字一句道:“必须赢!哪怕是以血肉之躯筑成长城,我们国家也要赢!华夏,绝不会败!”
华夏,这头沉睡的雄狮,不能败也不可以败。我想,也许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持枪上场,纵然是死,也要守住我华夏河山。
我的头开始变得昏昏沉沉,吴子玉将军还在我旁边喝着酒,边喝还边着华夏若战便是背水一战,而他要保家卫国上场杀敌。
所以,如此精忠报国之人,无论他曾经做过什么,我都不能让他死!
华夏,需要他!
在国家危亡时刻,个人的恩怨要靠边站!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说明……本文架空,以及推荐一个片《北平无战事》……超级棒
☆、放弃
农历八月十七的《民生报》上登载,农历八月二十五,吴子玉将军府上将举办舞会,届时将邀请河南地界儿的驻地将军、豪富巨商、文学大师、戏曲大师等三教九流的名人,以及私交甚好的好友参加舞会。
今日是农历八月十八。
舞会这个消息我并不是看到《民生报》才知道的,而是在八月十五月下共饮时吴子玉将军告诉我的。
但这才是我最痛心的!
曾经有一个绝好的时机摆在我面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