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听到这话,竟一下子不吱声儿了,杵在原地看自己老婆哭得稀里哗啦,简直手足无措。
高灵毓倚在软垫上,觉得无聊得紧,打个呵气,刚想让车夫继续赶路,就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勾唇一笑,立刻来了精神。
师弟啊师弟,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这不是被我逮了个正着儿么!
此时酒馆二楼临窗雅阁内坐着的元寒喑元宫主,大约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悲惨命运的重新开始……
唐二:能猜到“阿青”、什么什么诗都是谁么?
☆、no.4囡囡 (1834字)
元寒喑身为“不败顽童”的关门弟子,又是堂堂水悠宫的主人,现下逍遥山庄被高某人折腾得乌烟瘴气,水悠宫的风头在江湖上真是一时间无人能及。按理说,元宫主此刻正应春风得意,怎料人生无常啊,一来他正绞尽脑汁,应付对面这人的冷嘲热讽、寻茬挑刺,二来这一趟前往飞雪门参加喜宴,竟真的给碰上了他人生中最大的大麻烦——二师兄高灵毓!
听到酒楼门口妇人撒泼,元寒喑原本一点不在意,但对面坐着的人一反常态,对这夫妻间的寻常事情不知怎地有了莫大兴趣,一直仔细望着那对夫妇,目不转睛,神情严肃。元寒喑感觉好奇,顺着他的目光也向楼下看了两眼,哪知一下瞅见那堵了半条街的奢华车马、仆从使女,这阵仗,绝对的似曾相识!
拽住对面那人的胳膊起身欲跑,转过脸却发现两个秀致使女已经笑盈盈立于雅阁门前。
“元宫主,我们主人有请,劳烦宫主和这位贵客移步楼下一聚。”
元寒喑一手拽着唐然,一手无力扶额,心中哀叹天要亡我……
元寒喑与唐然两人到酒楼门口的时候,那妇人已经停了哭叫,围观的路人也散得差不多了。高灵毓见师弟乖乖下楼,一副自认倒霉的模样,心中颇为满意,伸个懒腰出了马车,一头白发未曾束起,垂披至腰,在暖春的阳光底下熠熠生辉,左右各有一个标致使女扶着,此时使女的美貌倒成了十足的陪衬。高灵毓习得水悠宫禁术——渊冥神功,容貌堪比天颜,此刻望着自家师弟犹如望着盘内美食、爪下猎物,唇角上翘,眉目含笑。
满街的肉眼凡胎只知此人容颜天成,皆是张大了嘴巴,痴痴瞧着,忘了手中正斟着酒、肩上还挑着担。
高某人早已习惯旁人看向自己的炽烈眼神,并不放在心上,向前几步迈到师弟面前,全不在意身上织繁锦缎的曳地华袍会不会沾染到地上的尘土。
“师弟近来可好?”高灵毓口中问候着自家师弟,一对桃花眼却上下打量着元寒喑身旁的唐家二爷。
“还好。”向前迈出一步挡住唐然,元寒喑左右一瞥,心中一刻不停地考虑着逃脱路线。
唐然听到他俩谈话,先是一惊,心说原来这就是害得自家大哥变成那副模样的罪魁祸首——高灵毓!可是他知晓事情真相,也从元寒喑那里得知,高灵毓自作自受,此刻已然不记得与大哥有关的一切事情,万不可行为异常,叫这小子有所怀疑警觉。于是强压恨意,只是一味躲在元寒喑身后,叫他应付他这个二师兄去。
原来高灵毓方才瞧见,自己师弟坐在二楼临窗雅阁,身边既没有那些个娈童侍宠,甚至一两漂亮侍童也未看见,满桌的珍馐不动筷子,只一个劲儿同桌子对面那人讲话,怪就怪在这人竟敢对名满江湖的水悠宫主人爱理不理,冷冷冰冰,甚至像是在给元寒喑脸色看,心中颇觉有趣,于是吩咐使女将两人请下楼来。现在看来,这人在师弟心中分量还真是不轻,好像连看都不愿自己看到,只是这人的样貌算不上美艶,与师弟平日的喜好类型不甚相符,而且他的胆子似乎小得很,一直低垂着脑袋,躲在元寒喑身后不肯出来。
高灵毓心中默默将此人划归元寒喑娈宠一列,原本的兴趣也就失了大半,正觉得无聊,就看见那对吵嘴的夫妇终于和好,那男人扶着他怀孕的婆娘正准备离开,立马又来了精神,扬声叫住二人,心里想着这儿还有一出好戏可看!
那对夫妻不明所以,糊里糊涂跟着使女向高灵毓这边走来,怎知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女娃娃,满脸鼻涕眼泪,嘴里“爹爹”、“娘亲”胡乱叫着,奔向这夫妻俩。众人见那妇人将女娃娃搂在怀里,嘴里不住安慰着,一边又抹上了眼泪,心说原来这妇人一时气急,竟连自己的女儿都丢在一边。
元大宫主本来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没啥兴趣,可是转脸看见唐然尽管缩在自己身后,一双眼睛却时时向那个男人方向张望,不禁眉头紧蹙,这人已有妻子儿女,你从楼上开始就一直盯着他看个不停,这到底是几个意思!真当站在这里的本宫主是死的么!满腔的不快正待发作,谁知那泼辣妇人忽然抹一把眼泪,放开女儿,冲着高灵毓元寒喑等人身后高声喊叫起来,似乎是遇上了熟人。
“闵大哥!大嫂子!你们怎么急着要走!唉,且等一等,待会儿到我们家里吃顿酒再走不迟!”
她家丈夫原本呆呆愣愣,此时忽然惊醒一般,扯着自己老婆似乎不想让她大呼小叫。高灵毓平生最喜欢强人所难,性格扭曲,已是无药可医,见状立马吩咐使女拦住夫妻二人,同时笑着转过身来,看看来者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唐二:卡在关键地方了,我知罪……
人物好多,是不是有点乱?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