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一点挫伤。”闫寒回答说。
在校医院把身上的土都用湿抹布抹掉,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闫寒变得如往常一样光彩照人。
也是如往常一样的冷漠。
他直接回到座位上学习去了。
至于林见鹿,他本来就没有什么表情,从储备间又摸出了一件校服外套,将扣子整整齐齐地扣好,带着“纪律”俩字的小胸章别在胸口上,再进班级的时候大家的议论声就明显小了一些。
重新坐回讲台上的班长也不得不挑起重担,“咳咳。上自习吧大家,都别出声了啊。”
班级重新回到前面安静的状态,不得不说这点十四班比十七班真的好了不是一点半点,虽然还是会有人小声说话,但不至于打断其他同学学习的思路。
没有浪费时间的闫寒已经拿出本子重新做题了,然后他就悲催地后知后觉,明白李鸿轻的那句“别勉强”是什么意思了。
——他的右手握不住笔了。
一用力弯折手指关节就会疼。
而强行握笔只会令伤好得更慢。
闫寒傻逼了。
很明显他无法像林见鹿那样直接用脑计算,不笔算他根本就没法做题!
拿着笔愣在当场,闫寒听见旁边林见鹿问他:“怎么了?”
闫寒哭丧着脸:“我的手……没有力气拿笔了。”
“……”林见鹿:“那就先歇一歇吧,要不然你干脆请个假。”
“不用了吧。”闫寒觉得自己这状态回寝室没事儿干会更加崩溃,他勉强在手指不弯折的情况下攥着笔艰苦地算着题,习惯了以后发现竟然还是能够写字的,就是丑了点。
不过能写字就好,今天已经是周五了,估计作业会有很多,他可不想因为手指这点伤就不写作业了,更不想浪费了周六周日两天大好的自习时光。
做题没有问题,唯一比较纠结的是在英语课文上标音标和汉字注解会变得有点麻烦。
英语课文密密麻麻,想要不影响阅读感官音标和注解就必须要小,字儿写的还得过得去,要不然他自己都不想看。
可他现在这状态显示是做不到的。
更悲催的是今天要背的新课文还没有开始查词典,上面还一个字儿都没有!
同样不想因为受伤就拖慢进度的闫寒在做完一张卷子以后便开始为新一篇英语课文做准备了。
右手不能细致地写字,没关系他还有左手。
反正洋文字照葫芦画瓢也能画出来,闫寒一边翻着厚重且大的词典,一会儿用右手一会儿用左手,艰难地在英语书上标着各种单词的备注。
……丑哭就丑哭吧,这篇课文背完以后很快就会掀过去,复习的时候也不用怎么细看。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忙活了一会儿,闫寒突然觉得自己被一根手指头碰了一下,本能地扭头,就听见林见鹿说:“你想写什么,要不然我帮你写吧。”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没关系,我不忙。”
林见鹿说着就将他桌面儿上的那本又不知道是什么高深的“课外书”合上了,偏赶上这时候下课铃声打响,可以光明正大地说话了,他直接将闫寒那本翻到快烂了的书给抽了过来,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你有哪些单词需要查,查完念给我,我帮你誊写。”
“呃,可是你不是不喜欢记笔记吗?”闫寒有点不好意思,说实话做同桌快一个礼拜了,除了做一些一定会被检查的作业的时候他几乎就没看林见鹿什么时候拿过笔。
可能是真的不喜欢拿笔,林见鹿这点比他还“糙”,不仅没有笔袋这种东西,连笔就只有一根!
一般人改错题的时候都要准备一支红笔,或者有人习惯用铅笔算题,还有人像温珏荣那样的就酷爱各种各样的笔,笔袋子里的笔往往都是五颜六色五花八门的,但林见鹿的桌面儿上从来就只有一支十分普通的黑色碳素笔。
现在对方就拿起这根笔,回答了他的问题:“看你记笔记觉得很有趣,就突然很想试试。”
闫寒:“???”
“我们开始吧。”
“啊……”闫寒开始翻词典查自己不认识或者叫不准的单词,查完以后如果是不会读的、发音比较难记的他会让林见鹿给他标上,不认识的或者一词多义的单词也会在旁边做一些详细标注。
因为林见鹿根本就不常写字的关系闫寒也没注意过对方的字写得怎么样。
所以当看见自己书本上多了一串流畅的行书以及英文花体小字的时候,闫寒再次“咕咚”地咽了口口水。
黑色的签字笔在林见鹿笔下仿佛成了打字机,他的每一个字都写的十分标准,每一串字母都无比漂亮,乍一看上去令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人拿着笔凭空写上去的!
林见鹿再次将一串注解写完,便扭头望向闫寒,可闫寒这会儿愣住了,连查字典都忘记了。
他堪堪回神,为了不耽误林见鹿的时间连续翻起了字典,赶紧去查下一个单词。
林见鹿很有耐心,也不催他,只是在两个人配合着查了几个单词以后,他忽然说:“既然你是想靠背课文的这种方式学习外语,而不是要在查单词的过程中加深印象,又为什么要自己辛苦翻字典查单词?”
“这……”闫寒被问得有点发懵,尝试解释:“因为没别的法子?”
是了就是这样,其实学霸直播系统的视频里就有讲解单词和语法的课件,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