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而随便结婚,我不能让我最好的朋友做出会后悔的事。”
罗川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转头对牧师说:“不好意思,神父,看来今天的婚礼是不能进行下去了。”
神父貌似见怪不怪,点点头,宣布:“今天的婚礼就此取消。婚姻是神圣的事,请新人沟通好了再说把。”
婚礼现场乱成一团,安娜蹲下身体哭了起来,她的父母作势要来揍罗川,冯剑尧眼疾手快趁着混乱拉着他逃了出去,还不忘对他母亲说:“妈,我以后跟你解释,这里麻烦你了。”
冯母都要气炸了,可是这里也就她一个可以善后的人。在心里把儿子从头到尾臭骂了一顿,这个被留下挡抢的伟大母亲优雅地站起来安慰女方亲属,怎么办,谁让都是自己儿子犯的错。
冯剑尧做了这么件疯狂的事,身体像是充盈了力量,紧紧拉着罗川的手跑到很远的街心花园才停下来气喘如牛。
两个长得帅气,西装笔挺的男人,其中一个还是新郎的扮相,路过的人不自觉地往他们这儿看上几眼。罗川心情好得很,不顾身边人的奇怪目光:“你就这样把我抢走,不说点什么?”
冯剑尧也兴奋得不行,眼睛亮亮的,因为运动脸颊泛着红。抢婚成功像是给他的神经诸如了大剂量的肾上腺素,他有一肚子甜言蜜语想跟罗川说,可话到嘴边,却又像说不出来一样。面对着跟着他逃离婚礼现场的男人,刚才婚礼上表白抢婚的勇气荡然无存了,想了半天,做起了发誓的手势:“我,冯剑尧,不会让罗川后悔和我在一起的,再也不会了。”
罗川心里一热,把他搂进怀里,顾忌着毕竟在公众场合,像兄弟一样,重重拍着他的背。
熟悉的温度和身体,冯剑尧很享受地闭上了眼睛。亢奋起过后,肾上腺素恢复了正常值,毕竟喝了一晚的酒还一宿没睡,一旦心头大患解决,到了温柔乡,人就迅速地失去了力气:“我们回去吧,我可能,撑不住了……”
“好,我们回家。”拉着他,打了一部车,冯剑尧已经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了过去,罗川望着前方回家道路,和他十指相扣,心里一片温柔,满目都是名曰幸福的味道。
***
因为罗川,曾经变得一塌糊涂的生活迅速地恢复了正常,公司的工作重新上了正轨,各个部门也恢复了运作,大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谢老天,罗特助闹完别扭终于回来了,他们就再也不用担心自己随时被老板炮灰。
冯剑尧以前不觉得有罗川的生活是这么幸福,果然失去后才会懂得他的可贵,看着男人一本正经地给他报告重新接手的工作,冯剑尧勾了勾手指,抱住男人的脖子就跟他接了个吻:“嗯,罗特助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说得痞气十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调戏良家妇女。
“我味道再好,比不上老板你的。”罗川一脸淡定,放下档夹,推了推眼镜:“既然老板无心讨论工作,那我们就说说私事,你母亲,我干妈那儿,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她老人家解释?如果没其他更好的主意,我约了她今晚聚福楼吃饭。”
“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听到母亲冯剑尧就缩了,自己抢了婚,给她丢了多大的人,他还有点尚存的人性,不敢面对母亲,甚至连她的电话自己都没敢接起来。
“现在商量也不迟。我记得你今晚没有活动。”
这特助理连秘书的活都包办了。
事到如今,是福是祸都躲不过,冯剑尧无奈点了点头:“我妈如果要打我,你得帮我挡着,她舍不得打你,对我就不一定了。”
“放心吧,打死你也算我的。”
“你要死的我做什么?重口味吗?”翻了个白眼,还是得乖乖地跟着罗川去面对母亲大人的怒火。
冯母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大气淡定,充满风度。可冷静了两天看到没事人一样的儿子,还是忍不住想用鞋拔子抽他的脸。
同性恋算了,和好朋友搞在一起也算了,可是不靠谱到破坏人家的婚姻,他这个当妈的都嫌他丢人!
“妈,你别这样嘛。我和罗川,很早前就在一起了,然后闹了误会,他才要结婚的……”
“闭嘴,我没你这么个儿子。在一起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让我在婚礼上被你们当傻子一样耍是你们尽孝的方法?”冯母难得用责备的眼神看向罗川:“还有你,干妈一直觉得你稳重,这次是怎么回事?不管什么理由,为了这么个东西,伤害一个无辜女孩子,你良心也过得去?”
被指着的“这么个东西”当然不服气,想说什么,被罗川拦住,沉稳着声音道:“干妈,和剑尧逃离现场让您收拾烂摊子是我不对,安娜那边我已经补偿了,你放心。”
冯母皱着眉摇头:“这事你们明明可以处理得更好。因为你们闹脾气,连累安娜,有什么补偿能够让她回到没受伤害之前的状态?一个女人被新郎扔在婚礼现场,这丢的是多大的人你们就没想过吗?”
其实,这只是他和安娜一起商量的一场戏,对他有好处,对安娜而言好处更多。不过,事实的真相不能告诉冯母,罗川唯一能做的只有真诚认错:“等她父母冷静些,我和剑尧会亲自上门拜访认错。事情已经发生了,是我们没处理好,不过我保证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只请您接受我和剑尧在一起。”
冯母一愣,自己那吊儿郎当的儿子,被她最欣赏的干儿子用这样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