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短剑上逗留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动母亲的遗物,转而从下面两组木剑里挑了一把出来。
这个东西因为不符合一个大家闺秀的规范故而被缴获次数太多,所以叶玑罗一怒之下以赏花为名蹲在后花园里把千金一株的金柳全给锯了造了一堆备用木剑,以每月被抓一次的频率而言这里的木剑够用到叶玑罗出嫁。
小心地翻出窗户,叶玑罗严肃地站在庭院中央,一个扶摇高高跃起轻巧地落在房顶,随后矮身潜行,躲过巡夜的家丁和最近正在和隔壁家的母猫打情骂俏的自家中华田园犬,最后一个漂亮的轻功落在一个竹园的小伙房拐角的暗处,双眼凝视着黑暗中那个偷偷摸摸的目标……
那就是……叶府中唯一可供经验的红名——每晚都来偷食的鸡小萌!
大约是就差一点点经验就升级的原因,叶玑罗眼里今晚的鸡小萌显得格外璀璨。
看那性感销魂的鸡腿,看那魅惑诱人的鸡毛……
鸡小萌大约是察觉到惯有的危机感,呆毛一抖,两只凄恻的豆子眼喵见黑暗里一蓝一金的贼光闪得像腐女看到基佬一样,两叽相对一刹,鸡小萌撒丫子蹦跶出窗外没命地狂奔,后面叶玑罗怎容升级自眼皮底下逃掉,动作瞬间便蹭地追了上去,一路披荆斩棘最后连武器也丢了把鸡小萌成功堵在墙角欲行不轨之时,陡然听到二叔熟悉的闷骚声调——
“……为何入夜来访?”
叶玑罗顿时吓得一哆嗦抱着鸡小萌就缩在墙角,当另一个没听过的苍老声调响起时,才知道二叔说的好像不是自己,缩了缩身子正准备偷偷溜回去,却又听到那苍老的声音说——
“以你之资质,若不再上山修道,便要错过最合适的年纪,我派遍寻九州多年,也便唯有你一人有此……”
“长老所言吾知,只是红尘牵涉,待吾交代完毕,便行上山。”
“掌门师兄是如此说来,但即是吾前来,自然也不好催你过甚,吾信你自有分寸……说来吾如你这般二八年华之时可是不曾如你稳重。”
“长老谬赞。”
叶玑罗有点糊涂,但到底也明白了二叔也是要上山修道的……脑子死机了片刻,突然想到二叔上山=被跳大神的道士蛊惑=也变成跳大神的神棍=以后不会发红包了!
叶玑罗脸红一阵白一阵,慢慢直起身子踮着脚尖透过雕花石窗看向二叔的庭院中,只见一高一矮两个蓝纹白裳道袍的雪发之人。
“……说来听闻这叶府有个名满长安的小姑娘,吾在路上听得这小姑娘却是皮得狠啊。”说着说着那名鹤发老者抚须笑道。
叶二叔皱了皱眉,眼底似乎闪过一些无奈的颜色,道:“竖子让长老见笑了。”
这时稍矮的那名白发人忽然冷笑一声:“可不是吗,入夜三更抱着一只黄鸡隔墙听耳,果然好兴趣。”
叶玑罗听得一懵,然后身上莫名升起一股禁锢的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浮空向庭院中飘去。
叶玑罗瞪大了眼。
“唉……重光你何苦为难一个小姑娘?”
“吾如何?”
“……”
一时沉默,整个庭院里只剩下鸡小萌娇弱的声音细细苟延残喘。
“阿罗= =+”
叶玑罗千分之一秒内拎起鸡小萌,憋屈着脸说:“二叔我饿qaq”
叶玑罗多年深受二叔压制,如今一看后面俩道爷头顶级别血条纷纷问号,已然觉累不爱,是故被一路扔回给管事嬷嬷的时候只得一路沉默,等到二叔转身,才从嬷嬷怀里挣扎出半截身子,拽了拽叶寻霄的袖子。
“二叔,你要去跳大神了吗?”
“……”
叶玑罗努力卖萌:“二叔,我会想你的【红包】。”
叶寻霄恩了一声,摸了摸叶玑罗的头,本来是没想说什么,看着侄女贼亮贼亮且图谋不轨的眼睛,末了却又一脸淡然地交代了一句。
“离家的事你不要再想了,明日吾为你寻西席先生。”
正在打算老虎跳大神去了在家里猴子称大王的叶玑罗顿时五雷轰顶。
……
叶家二爷其实也很苦恼。
他兄长,也就是叶玑罗他爹,简称叽爹,是个妥妥的糙汉子大军爷,一年四季除了回家祭祖基本上不是在和西域诸国打架就是再和西域诸国打架的路上。原因无非也就是叽娘客死异乡,西域诸国国王年轻的时候都是暗恋过有楼兰倾城之泪之称的图兰娅,是故纷纷为国花之死表示愤怒,时不时地以此为由出兵骚扰边境。
天朝皇帝表示同样愤怒,表示要给西域诸国的花痴们一点ce,叽爹躺枪之下只得抄起长枪去守边关了,加之本人实属好斗分子,对于西域诸国的情敌们自然是手下不留情面,你来我往战得甚是痛快。
叶家大爷不着家,叶家二爷看着府里只剩下仙翁似的宅老太爷和小小姐,只得一肩担起教育下一代的重责大任。
于是乎在决定为修仙大道奋斗终身之前,最后一件事就是明智地为叽萝找了个气场很是强大的西席先生。
叶玑罗很是不忿,特意爬到墙头围观以后阶级敌人长得是何人模狗样,却远远瞧见二叔一袭白衣并着松花浅青的一个身影步调温雅地走来。
“……劣女很是跳脱,若是不听管教,顾兄只管严厉管教。”
隔着低低压下的紫棠,花叶间隙里透的声调有一种格外特别的优雅。
“性子活泼些却是人之常情,叶兄无需太过苛刻。”
这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