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往这边过来了么。”他往后靠在构树的主干上,歪着头看向一侧的远处,一头长发寂静的垂在身后,从额角落下一缕伏在肩头,声音低沉温和,“竟然有人会带着记载了榷崖山东西的典籍,似乎很有意思啊。”
随着苍敔流的等待,从远处的樟林果真缓缓走来一个男子。
那男子身量修长,水蓝胡纹的衣衫已经有些狼狈,一头长发胡乱的披散着,手中摊着一本颇厚的书籍,时不时仔细的去查看然后又观察周围的植株与荒草,似乎是在做对比。
因隔得远了,那男子的相貌看得并不真切,虽然浑身有些狼狈,但是他脚步沉稳,并没有一丝病弱感或是精神不济,反而奕奕有神,看样子甚至有些兴奋盎然。
苍敔流安静的待人走近。
“咦?”男子停步看向构树,“这是……灯笼?”
他阖上典籍,黑亮的双眸惊奇的看着斜靠在构树旁的白灯,走上前盘腿坐下,伸手准备将这形态怪异的灯笼拿起来好生研究一番。
“啊!”白灯刚入手便仿佛被火灼了一般,男子一疼便立刻将东西给丢了,捂着手呼呼的吹气,“好痛,怎么回事啊!”
“-